「當然。」她睜大無辜的黑瞳說。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炎玉又怎能顯得氣量狹小。「只要妳保證下次不再頂撞朕,朕就原諒妳這一次的無禮。」
「還要保證?」冠庭眼角抽搐。
炎玉說得理直氣壯。「那是當然了。」
「好吧!那我就跟你保證……」掀了掀英氣的眉毛,嘴角上揚,「保證還會有下一次。」
見到她擠眉弄眼,分明有鬼,想到曾有過的經驗,炎玉心口猛地一跳,「妳敢……」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再次證實他上當了。「啊!」
她雙手抓住他的衣袍,先來一記「出足掃」,動作一氣呵成的將他絆倒在地上,然後再使上一招「袈裟固」,笑裡藏刀的將他壓制在地面上。
所謂的「袈裟固」就是以左手捉住對方的右手腋下,把對方手臂上部挾在自己的左腋下,自己的右腳前腿靠在對方的左肩側方的右胸到腋下,穩定重心,再將右臂由對方左肩上部通過卷抱對方的頸部,予以制壓。
「王、王上。」小嵩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像麻花卷交纏在地上的兩人。
他痛得失聲大吼,「妳又使出這種該死的妖術?」
「這叫柔道。」她狂笑三聲,「想不到五年沒用了,我的動作一點都不生疏,我的柔道老師要是知道,準會高興的痛哭流涕。」
小嵩子在旁邊急得連話都結巴了。「妳、妳、妳快把王上放了,不然咱家要叫人了。」
「除非你們王上承認自己是笨蛋,我才會放。」冠庭挑起眉梢俯視他,「怎樣?你連我都制服不了,不是笨蛋是什麼?」
炎玉咬緊下顎,「快放了朕,否則後果自理。」
冠庭笑意盎然。「那你承認自己愚蠢了是不是?」
「妳……」炎玉氣結,要不是看在過去的恩情上,早就給她苦頭吃了,她還真當他沒啥長進,跟五年前一樣。
陡地心生一計,皺起俊朗的眉頭,扭曲的朱色唇角逸出一絲呻吟。「呃唔……好痛……」
她怔了一下,確定自己只用了六、七成的力道,還不至於會傷到他。「怎麼了?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騙到我。」
炎玉裝得跟真的一樣。「朕的胸口……朕的胸口好痛……是舊疾……舊疾復發了……唔……」
「是真的嗎?」冠庭不自覺的放開箝制他的手腳,鬆了力道。「哪裡痛了?要不要叫御醫來……」話才說到一半,形勢轉變了,她「哇」的一聲,身子猝不及防的被翻到旁邊,這才瞪大了雙眼,恍然大悟。「你太可惡了,居然耍詐?!」
第十章
這回輪到他得意了,他將冠庭壓制在身下。
「兵不厭詐,妳沒聽過嗎?」
她氣急敗壞的力挽狂瀾,不過炎玉可是早有防範,任她用盡法子也脫不了身。
「可惡!放開我!」
他將她的雙手按在兩側,笑睇著冠庭氣到漲紅的秀容。「朕已經警告過妳,現在自食惡果了吧?還不快點認輸?」
「是你先使詐的,我才不要認輸!」冠庭企圖拱起膝蓋來攻擊,不過被他識破了。
炎玉邪邪一笑,「妳想讓朕絕子絕孫嗎?」
「那你就快放開我!」雖然軍營裡都是男人,不過她總是盡量保持適當的距離,還不曾和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多少會有些尷尬。
他俯睇著她又羞又窘的小臉,心弦一動,目光轉為深闇。
「你想幹什麼?!」她緊張的瞅著他「不懷好意」的眼神,想到以前的教訓中也曾經見過這樣的目光。「你、你不要亂來。」
「妳怕了?」炎玉故意逗著她玩。
冠庭滿臉羞憤,死鴨子嘴硬。「誰怕了?!」
「既然不怕,那就不必擔心朕會對妳亂來了。」說完,他眼光噬人的俯下俊臉,在冠庭驟然瞠大的黑眸中,覆上她粉色的唇片。
她羞惱的撇開小臉,讓他親歪了。「我不是你後宮的女人。」
「妳當然不是,妳是朕的俘虜。」炎玉在她耳畔低語。
這番話可把她氣炸了,把臉轉正,就要破口大罵,他似乎抓准這一點,這回可實實在在的吻個正著,讓她想再把臉轉開都不行。
「你……嗯……唔……」她咿咿唔唔的抗議。
炎玉純熟的技巧可不是她這生手抵擋得了,迅速縮回舌頭,閃過她的牙齒,才沒被咬個正著,不過依舊舔吻著冠庭的唇瓣,就不信她不投降……
唯一在場的第三者,只能張口結舌的看著這一幕,不過在驚愕之餘,還是懂得分寸,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順手帶上門扉。
當冠庭發覺自己居然陶醉在他的調情之下,不禁面紅耳赤,不敢見人,奮力的將他推開,火速的翻坐起身。
「你不要每次都來這一招美男計,我才不會上當。」她用手背胡亂擦拭嘴上的唾液,想到不小心吃了他的口水,讓她不知是羞還是惱。
炎玉撢了撢衣袍上的塵埃,眼底冒出兩團妒火。「那麼誰使的美男計才會讓妳乖乖中計?那位驍勇善戰的驃騎大將軍嗎?」
拜託!偶像只適合來瞻仰、崇拜,冠庭可從來不敢肖想和他發展出一段羅曼史,可是為了氣炎玉,只好說出違心之論。
「那是當然,如果是大將軍,叫我倒貼也願意。」
他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妳這輩子休想再見到他。」
「那也沒關係,就算是死,大將軍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任何人都取代不了。」冠庭故意露出愛慕的眼神,存心要氣死他。「唉!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棒的男人了。」
「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見人的男人,想必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只有無知的女人才會去崇拜他。」驃騎大將軍的名號他早就有所耳聞,聽大家將他捧得無所不能,炎玉可不信他有多大能耐。
冠庭氣他詆毀自己的偶像。「我們大將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行得正、坐得直,哪會做什麼虧心事?你不要惡意譭謗!」
「哼!要是沒有,為何要戴副面具?」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