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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庭實在是坐不住了,不想再耽擱下去,馬上來到御書房,炎玉一旦知道大將軍被打入天牢,霝國大軍一日無主帥,再也無所懼怕,加上剛逢喪母之痛,她真怕他會失去該有的理智,毫無忌憚的堅持再打下去。
「我有急事非見到王上不可,請幫我通報一聲。」她跟外頭的侍衛說道,打定主意非見到他不可。
侍衛進去稟告過後,便讓她進門了。
「炎玉!」終於見到了他,冠庭有好多話想說,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說起才好,尤其是瞥見他眼底的紅絲,俊美的臉龐顯得削瘦不少,似乎這兩天也很不好受,讓她不禁愧疚。「你娘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那樣。」
「不要再說了。」坐在案後的炎玉嗓音透著壓抑,繼續低垂著眼瞼看著手邊的奏章。「有什麼事非見到朕不可,現在就說吧!」
她可以理解他此刻不願再去回想的心情,於是將它暫擱一旁。
「我聽說驃騎大將軍被白帝打入天牢,這是真的嗎?」還是先證實這到底是傳言還是真的要緊。
聞言,炎玉揚起瞳眸,那眼光冰冷的讓她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是誰跟妳說的?」
冠庭心口一沉,「那麼這是真的,不是傳言了?」
「是不是傳言對妳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她脫口說道。
他眸光瞇起,「看來在妳心中還是把霝國放在第一位,妳的心裡就只有別人,妳不要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你這樣說不公平!」冠庭按捺住性子,「我可以不管白帝的死活,可是我不能不管大將軍,不管軍營裡的弟兄,當然我也關心巖國的老百姓,我不希望他們再承受戰亂帶來的痛苦,不希望再見到有人死去,難道我這樣錯了嗎?」
炎玉一個箭步上前,目光凌厲的瞪著她,「朕要妳眼裡、心裡就只有巖國,只有朕,沒有其他人。」
「你這樣未免太自私,太強人所難了。」她必須抗議。
「朕自私?朕強人所難?」炎玉惡狠狠的說:「妳既然跟了朕,更是朕未來的王后,難道不該選擇跟朕站在一起嗎?」
她深吸了口氣,「我當然願意跟你站在一起,可是我更希望能在兩者之間取得平衡,找出最有利的方法來解決問題,不要說百姓,巖國的將士是人,霝國的將士同樣也是,炎玉,你懂我的意思嗎?」
「朕是巖國的君王,只要朕想那麼做,就有權力決定任何人的生死。」此時的他根本聽不進去。
冠庭愕然的看著被恨意淹沒的他,又是痛心,又是失望。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朕!」炎玉下顎抽緊的吼道。
她一臉心痛,「我知道你娘的死讓你難過,可是你忘了她說過什麼嗎?她說老百姓要的只是一個可以讓他們吃穿無虞,一家人過得平平安安的君王,她不希望你遭受老百姓的怨懟和責罵,這些你都忘了嗎?」
炎玉袖襬一甩,滿臉憤然。「不要再說了!妳根本不瞭解朕心裡的感受。」
「好,那麼我有個建議。」冠庭不想再跟他爭執下去。「希望你能派我代表巖國去和白帝談判,盡快中止這場戰爭,讓老百姓能過屬於他們的正常生活。」
「妳?」
「沒錯,你總該信得過我吧?」這是目前她想到的最好方法。
他下顎縮緊,望進冠庭的眼底,似乎想看透她。
「為什麼這樣看我?」冠庭困惑的問。
「這就是妳的目的對不對?」
冠庭聽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
「那天的刺客……那幾名刺客和妳有什麼關係?」他疑心大起的問。
她瞠大雙眸,「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妳敢對朕發誓,他們跟妳一點關係也沒有?」炎玉想到那幾名刺客透露的話,他不想去懷疑,所以要聽她親口說出來。「妳心心唸唸著的一直是霝國,還有那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妳想要回去對不對?」
臉上掠過受傷的神情,她的眼圈漸漸發熱,「難道你在懷疑是我洩漏你的行蹤給那些刺客,讓他們來行刺你?」
炎玉無法克制自己的嘴巴說出這種話。「只要妳對朕發誓他們跟妳無關,朕就相信妳。」
一時之間,她說不出話來了。
或許是她聽錯了,他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可是看著炎玉的表情,似乎他真的就是那麼說,她並沒有弄錯。
「你懷疑我?真是好笑,你居然會相信那些人說的話。」冠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發出的笑聲有著低低的哽噎。「我為什麼要讓他們來殺我愛的人?」自己對炎玉的感情,有時連她也厘不清,大概是有朋友之間的友情,也有男女之間的愛情,不過就是因為這樣的情感讓她想跟著他肩並肩走下去,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愛」吧!
聞言,他怔了怔,警覺到自己的失言,臉上流露出一絲慚愧。
她退後兩步,「我以為你真的敞開心胸來信任我,看來並不是那麼回事,一句讒言就讓你推翻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那麼我們以後該怎麼走下去?隨時你都可能懷疑我的用心,那麼我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朕不是那個意思……」
冠庭眼底閃過一抹沉痛,避開他企圖解釋的目光。「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不打擾你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扁人。
張嘴想叫住她,可是莫名的自尊心讓炎玉終究沒有開口。
是嗎?是他不夠信任她,即便口口聲聲說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可是當事情來臨,他還是除了自己以外,誰也不會相信。
「小嵩子,是朕錯怪她了嗎?」
從頭看到尾的小嵩子面有難色,也不知道誰對誰錯。
炎玉雙手在空中揮舞,自圓其說。「朕只是……只是太傷心難過,只要她肯跟朕發誓,朕當然願意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