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呂世民抽了一口雪茄,回答陳蕾綺。「如果你不願意在這裡工作,可以考慮當我的女朋友。」
聽到這句話,陳蕾綺差一點沒有把早餐和午餐全都給吐了出來。
拜託!他已經禿頭了耶……
陳蕾綺直率地回絕:「我沒有興趣。老伯。」
聽到「老伯」兩個字,呂世民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剛剛叫我什麼!?」
「老伯!」陳蕾綺不但再叫一遍,而且還……
「老伯老伯老伯!你在我的眼裡就是一個色瞇瞇的老伯。我不但不想做你的女朋友,不想幫你工作,而且,我現在就要走。」話一說完,陳蕾綺轉身就要離開。
尹方得順勢抓住了她。「你不可以走。」
他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目。等到陳蕾綺驚慌地回頭,看到的已經不是老實、善良、熱心助人的尹方得,而是一隻像要把她吃掉的野獸。
尹方得對她說:「老實告訴你,你不能走。因為,我已經把你賣給呂老闆了。所以不管他要你做什麼,你都得做。」
「什麼!?」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尹方得。
這一切簡直太荒謬了。
原來這是一個殘忍的騙局,她竟還哭死哭活地,去求將平醫院治療他的槍傷!?
人,怎麼會這麼不堪,這麼歹毒呀?!
人怎麼可以賣!?他又有什麼權利賣她!?
驚慌又憤怒的陳蕾綺拚命地掙扎,空出來的一隻手,劈頭就向上甩了尹方得一巴掌。
看在呂世民的眼裡,有一種看好戲的樂趣,以及看女人這麼有勁的興奮快感。
他……他太喜歡她了,非得到她不可。
尹方得氣得要回擊,卻被呂世民一手攔下來。
「動我的女人?」呂世民冷眼對他說:「你?找死嗎?」話說完,就往尹方得的臉上「劈啪」地賞了兩個巴掌。
陳蕾綺此刻心裡已經有數,怪不得那些警察叔叔們要把他們帶回警局問話。
很明顯地,天真的她果然受騙了,尹方得是一個假好心的騙子,而且還是一個人口販子,他把她賣給了眼前這個看起來禿頭猥褻的死老頭。
但是,現在她知道了,卻已經來不及後侮,因為她已經深人虎穴。
不行,不能就這樣放棄,她得想想辦法才行,她不能認栽,不能認命。
她好不容易從養父母的手中逃了出來,要開始過一個新生活了,她絕對不輕言放棄她的人生,絕不能葬送在這個虎穴之中。
陳蕾綺甩掉了尹方得的手之後,大步地向門外走去。
不過,要走談何容易,外頭的人加起來有上百個,全都堵在那邊不讓她走。
陳蕾綺生氣了。
「你們這樣是擄人,是犯法的,死老頭!」陳蕾綺怒沖沖地看著呂世民罵道:「你最好現在趕快叫那些人讓我走,不然我有機會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陳蕾綺迭聲罵了一串,不過聽在呂世民的耳中,最刺耳的還是「死老頭」
這三個字。
他的心揪了一下,他看起來真的有這麼……這麼地老嗎?他也才四十出頭,四十出頭而已耶……
他惱羞成怒,「你……你這死丫頭,你有沒有家教?你是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長輩?我沒有看到什麼長輩,我只看到一群色伯伯和死老頭!」陳蕾綺吊白眼看著天花板,雙手交疊在胸前大聲說。「我從來就沒有到過像這樣一個擠滿色老頭的地方,也從來沒有一口氣看到那麼多醜人!」
一旁的人聽到了這個可愛的小女生這樣有創意的形容,都差一點「噗哧」地笑了出來。
不過,當然不能笑,他們得忍回去。因為他們已經看到呂世民的頭上在冒煙了。
呂世民真是火大了,他把擋在他和陳蕾綺中間的尹方得一腳踢開,一把揪住了陳蕾綺的下巴,這一下,疼得她的眼淚快要掉下來。
「放……」
「你現在看我那麼噁心,你等一下就更痛苦,呵……」呂世民說完,就硬把自己的臉湊上去,想要親吻陳蕾綺嬌艷欲滴的雙唇。
看著怪物的大臉一直向她接近,越來越大,越來越令人作嘔,陳蕾綺的臉揪得像包子一樣……
但看在呂世民的眼裡,還是一顆白白嫩嫩好吃的包子。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蕾綺抬起了腳,用膝蓋狠狠地……撞了呂世民下半身最重要的犯罪工具一下。
「啊……」慘叫聲瞬間傳遍了整個豪宅,連守在門口的警衛都聽到了。
正快要興奮起來的呂世民被這麼撞了一下,疼得用雙手護緊自己的下半身跳開。
一旁的手不見狀,趕緊七手八腳地,把這個可愛又恐怖的女孩子雙手反剪制伏住,不過個個下半身都很小心地遠離她。
呂世民跌坐在椅子上,眼淚直流,拚命叫著:「我要把你賣到妓院、賣到酒家、賣到任何地方,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發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你不會達到目的的,我們已經被警察盯上了。警察隨時會上門,你到時候就死定了。」
「什麼!?」呂世民怒眼看著尹方得,質問:「你不是說沒事情,你不是說不會有麻煩!?來人,把尹方得請上船!」
呂世民口中的請上船,其實就是投海的意思。這是呂世民懲罰替他找麻煩的人慣用的私刑。
現在,他決定把尹方得投海,這麼一來,就算是警方找到了尹方得,也不能再叫他開口了。
這種成事不是敗事有餘的傢伙,不能再讓他開口。
尹方得一聽到呂世民作這種決定,嚇得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失去了理智,拚命求饒。
「我不要被推下海,我不要……」被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抓住的尹方得,說什麼都不肯自己站起來,但最後還是被人從地上拖起來。
陳蕾綺也頓覺大事不妙。
他……這個出賣她的人要被推到海裡去?他要被殺死?太可怕了!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人,可是……可是他至少足她遠離家鄉之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給她依靠的人,他……不應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