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她試探你是因為太愛你了!」
凌璇之震住,瞇緊黑眸。「阿姨,你……」他以為,他和她之間的糾葛是個秘密。
「雪未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知道她的事。」凌母像是想起過往,心有餘悸的仍感到害怕。「不過雪未的性子向來倔強。什麼都不想認輸,什麼苦都往肚子裡吞,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我可能也不知道她對你……」
凌璇之心臟一揪,幾乎是戰戰兢兢的開口:「發生了什麼事嗎?」凌母歎了口氣。如果說了對空兒是好事,又何須隱瞞。「七年前你離開台灣那天,她因為趕不上機場留住你,大受打擊的在房間昏倒了。等醒過來,醫生宣佈她已經流產了,她還因為失血過多,差點血崩休克……」
凌璇之一震,沒有表情,不知所措的找不到任何反應。只知她對他說過的話,重複地倒帶再倒帶,痛擊著他所有知覺,教他胸口脹痛的快無法呼吸——
你知道當你離開台灣時,我懷孕了嗎?
她沒有騙他……沒了。我說,沒了。她沒有騙他、沒有……如果我說,什麼都是騙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參加我的生目宴,你會怪我嗎?
她根本沒有騙他,她說沒了,指的是孩子流掉了……
天啊,當時的她是用著什麼心情想對他說的,卻突然改口說騙了他,讓他真的以為被騙了,把她當成了騙子……
他真不懂她!如果她當其用盡心機的話,那麼為什麼這七年來,她提都不提一宇,她該知道說了,他便會心疼她,在意那條死去的生命,對她更溫柔……
不,是他的錯,若當時的他沒執意離開台灣,那麼他們的孩子就不會流掉……
「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雪未還交代我不准對你和你父親提到隻字片語。」說完,凌母拍拍他的肩,希望能為女兒多努力,成全地的心願。
「璇之,你別著疊未很堅強。其實她是自卑的,七年來始終為了她孤兒的身世耿耿於懷,認定這樣的她是配不上你的,所以自她大學畢業後,放棄到外國留學的機會,留在凌氏幫她父親工作,想以工作上的傑出表現掩蓋她身世上的自卑,想在短時間內讓你刮目相看,那麼努力的想吸引你的目光……」
凌璇之沉靜的聽著,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有多掙扎,天入交戰的快瘋了。
那一夜,她有了他的談於。那一天,他離開了她,讓她失去了孩子,她為他付出了好多好多,也失去了好多好多,差點連命都沒了,他該拿她怎麼辦,到底該拿這個氣死人的小女人怎麼辦?!
對,他要先罵罵她,寫她腦子量到底在想什麼?好歹他也是孩子的父親,她不該隱瞞他這件事,獨自痛苦了七年之久。
他還要抱緊她,問她為什麼要那麼傻,難道她不知道。他也是會心疼的嗎?
這七年來,他不僅深深記住了她,連一個人寂寞的在外國求學,背負起凌氏副總裁一職。都走火人魔到必須仰賴著痛恨她才能振作……
愛與很是雙面的,愈痛恨她愈是思念著她,他與她,早化為密不可分了,他無法丟下她,無法對自己說謊,一點都不在乎她……「快去把雪未帶回來吧,璇之,她在等你啊!」
凌璇之自沙發上起身,一言不發的彝出了玄關,滿心滿眼都是凌雪未的安危,沒發現凌母那帶笑的臉龐。
酒氣沖天,漫布在整間房內,地面也散落著花瓶碎片,活似剛結束一場混亂。
凌雪未倚著床坐在地上,自她把李金元打昏了,捆綁在浴室之後,她便是一副失神的表情。
她應該通知飯店的警衛把李金元帶走的,但她什麼都沒做,只是一遍遍地看著手錶,不死心的等著凌璇之到來。
再十分鐘就十二點了,就算他沒發現那條紙張,她沒回家,他也會擔心吧?
他現在正在找她嗎?她可以告訴自己,他正在找她,只是找不到她而巳嗚?
可愈等愈心慌,凌雪未痛苦的把臉蛋埋人了曲起的膝蓋間。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把自己折磨成這副德性,差那麼一點她就被強暴了……就只是為了試探凌璇之嗎?
今天是她夠機夏才能躲過一劫,可頭髮被扯痛了,真的痛死她了,也掉了她好幾根寶貝頭髮,明天她又會為他做出什麼傷害自已的事?
她怎麼會那麼傻,凌璇之什麼都見不到啊……
好累、好累,七年來她像是一直做著蠢事,永遠掙不脫對他濃烈的情感,把自已逼得好緊好緊……
相信只要她多愛他一天,她就不可能解脫吧,不,或許過了午夜十二點,她就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了……
凌雪未苦笑,正當她想落寞的快要死去時,敲門聲急速的響起,驚擾著她的心濺起漣漪,她緊張的柏去開門。
那再熟悉不過的俊臉教她的心微顫,就這麼愣住了。
「你來了。」她氣若游絲的道,不知是鬆了口氣或是把自己逼入絕境。她說好過了十二點,她將不抱有任何希望,現在他來了,她該繼續戀著他嗎?
心跳,仍是雀躍的跳躍著,她知道她還是愛他的,而且很愛,很我……
凌璇之見她衣物完整,沒受到什麼傷害,趕緊越過她走入到內,瞧著一室的凌亂,呼吸不由地急速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我差一點被強暴。」凌雪未輕描濺寫的道。
凌璇之瞪著她,被她的話給嚇得失魂。
「不過我把那個色胚打昏了,關在浴室裡。」凌雪未聳肩,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凌璇之看不慣她的冷靜自若,直直朝她逼近,握住她的又肩,「如果不是你的運氣夠好,你早就被那傢伙得逞了。」 。
笨女人!他真想挖出她的腦袋。看看是不是哪條神經壞掉了。
「我會先殺了他。」凌雪未笑得無害。她拿花瓶砸人可一點都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