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個下流無恥的傢伙!」
花映紗驚慌地喊著,極力反抗,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被潘如豹強拉進船艙去,要不然一切就完了。
「下流?無恥?哼!妳也別裝得這麼清高了,昨天夜裡,妳不也和項君睿上過床、歡好過了!」
「那是我跟他的事情,與你無關!我的人和心都是他一個人的,你休想碰我一根寒毛!」
「哼!廢話少說,反正今天我是要定妳了!」
潘如豹不由分說就要強拉花映紗進入船艙,花映紗想抗拒,力氣卻敵不過潘如豹,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瞥見一旁有個花瓶,她想也不想就用沒被箝制住的手抓起那只花瓶,狠狠地砸向潘如豹的腦袋。
潘如豹眼尖地發現她的舉動,雖然及時閃躲開來,卻也因此鬆了手。
「臭婆娘,老子差點被妳砸個頭破血流,看我等等怎麼修理妳!」
眼看潘如豹再度逼近,花映紗驚慌地退後,卻發現自己很快就退到了船尾,再也無路可退了。
看著一臉猙獰的潘如豹,花映紗知道自己已沒有選擇了,她咬了咬牙,心一橫,毫不猶豫地轉身投入湖中。
雖然她根本不諳水性,跳湖的下場很可能是賠上一命,但就算是死,也好過讓潘如豹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玷辱!
冰涼的湖水,迅速麻痺花映紗的知覺,寒冽的湖水灌入口鼻,讓她難受極了,意識也迅速地被黑暗吞噬。
在她陷入黑暗之際,腦中浮現的是項君睿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而昏迷前的最後一抹思緒,是遺憾自己沒能在他溫暖寬闊的懷抱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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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君睿抓了幾個潘家的家僕,憤怒地逼問潘如豹的下落,得知那傢伙很有可能帶著花映紗到湖邊,他立刻火速趕了過來。
如果潘如雪的話屬實,潘如豹那個該死的傢伙肯定不會因為剛才幸災樂禍說了幾句嘲諷的話就感到滿足。
那個無恥的傢伙,說不定真會乘機染指花映紗!
一想到心愛的女人可能遭到下流的對待,項君睿就覺得他的胸口像是被人撕裂了般,疼痛不堪。
一心惦掛著花映紗的他,絲毫不敢耽擱地趕到湖邊,就在他正要雇艘船到湖上去找人,卻眼尖地瞥見一艘船正緩緩靠岸,而走下船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那該死的潘如豹!
項君睿的黑眸一瞇,挾著沖天怒焰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潘如豹的衣領。「潘如豹!映紗呢?」
潘如豹正因為煮熟的鴨子飛掉了而不爽極了,此刻看見項君睿,他的心裡更加不悅。
他撇唇冷笑了下。「她呀?你永遠也見不到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竟然寧可跳湖也不肯跟我歡好,你這輩子別想再見到她了!」
聽了潘如豹的話,項君睿臉色大變,揪住他衣領的手又更用力了幾分,幾乎讓潘如豹喘不過氣來了。
「你該死地在說什麼?」
潘如豹雖然因為項君睿的舉動而有點難受,仍是一臉的冷笑。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她根本就沒對我一見鍾情,她只是不想嫁給你罷了!我知道她想開溜,就故意要她配合演出一場對我一見鍾情的戲碼,看你剛才震驚傷痛的模樣,真是笑死人了!你這麼蠢的傢伙,有哪點配當出雲山莊的少主?哼!那女人也跟你一樣蠢,竟然說什麼她的人和她的心都屬於你一個人,既然這樣又何必要逃婚?為了替你守身,她竟然不惜跳湖自盡,真是可笑!」
聽完了這番話,項君睿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炸開似的,痛不可遏。
他就知道花映紗對自己不是無情的,可是為什麼她卻寧可逃婚,寧可和潘如豹演出這場故意刺激他的戲碼,也不願意乖乖地和他拜堂成親呢?他實在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見潘如豹仍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冷笑,項君睿怒火沖天,忍不住一拳揮去,當場將潘如豹打得滿地找牙。
「你--該死的!我是你表哥,你竟敢打我?」
「你這種人也配當我的表哥嗎?告訴你,要是映紗真有三長兩短,我不止要打你,還要你的命!」項君睿惡狠狠地撂下話。
雖然他恨不得將這個混帳傢伙大卸八塊,可他一心惦掛著花映紗的安危,也只好暫時饒這傢伙一命,救人要緊!
第八章
為了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花映紗,項君睿不惜祭出重賞,對湖邊所有的漁夫和船家宣告--只要能找到花映紗的人,就能得到萬兩銀子。
這麼豐厚的獎賞,讓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動了起來,不管是打魚的或是經營渡船畫舫的,全部出動幫忙找人。
霎時之間,原本寬敞遼闊的湖面上,佈滿了幫忙找人的船隻,看起來浩浩蕩蕩的,十分壯觀。
項君睿也登上了一艘畫舫,親自加入找人的行列。
湖面上的風相當強勁冷冽,但他一點也不在乎,他迎風佇立在船頭,目光焦灼地四處張望,兩道緊揪的濃眉幾乎打快起了結。
這裡沒有看到,那邊也不見蹤影,到底花映紗會在哪兒呢?
根據估計,她應該已經落水好一陣子,而每多耽擱一刻,她的性命就更危急一分,要是再找不到人……
項君睿低咒了聲,實在不敢去想那最壞的結果。
「那邊有沒有找到人?」他對著另一頭的一艘漁船喊道。
「沒有。」
「你們那兒呢?」他轉頭問另一艘渡船。
「這邊也還沒看到。」
接二連三的壞消息,讓項君睿的臉色愈來愈凝重,胸口的壓力也愈來愈大,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了。
「該死!她到底在哪裡?」
一旁的船夫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勸告他。
「這位公子,我勸你最好先有點心理準備,你要找的那位姑娘已經落水這麼久的時間,情況恐怕不太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