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嘍,因為小恭學姊太可愛了,也難怪蘭開學姊願意為了她,不畏世俗,勇敢的跨出這一步……」說這話的,百分百是戎蘭開的迷妹,是蘭恭配的支持者。
「那也要看小恭學姐是不是真能接受她啊。」不是蘭恭配的支持者就會忍不住吐槽一下。
「一定能的啦,大家都知道,她們的感情一直都那麼好,如果不是同樣對蘭恭學姊有意思,被同性追求的事,一般來說都會被嚇跑的吧?」感情一直沒生變,這點向來就是蘭恭配支持者的最大依據。
「但是小恭學姊跟小宇學長的感情也很好啊。」這是宇恭配支持者發出的聲音。
「不然來打賭,我賭小恭學姊最後一定是選擇蘭開學姊。」蘭恭配的支持者發出挑戰書。
「好啊,賭就賭,我賭小恭學姊一定是選小宇學長。」宇恭配的支持者也不示弱。
「賭多少?」
「你說多少我都奉陪。」
「喂喂。」少數保持理性的人提出見解。「這種事不是你們說了就算的吧,畢竟傳聞歸傳聞,但小恭學姊的態度很一致,那種友好其實也能稱之為友情而已吧?」
「妳不懂啦!」蘭恭配跟宇恭配的支持雙方這會兒倒是同聲一氣。
「我是不懂。」少數保持理性的冷靜派有些不高興了。「只是到時候開盤,結果都沒配成,你們的賭約不是很好笑?」
「我相信小恭學姊一定會跟蘭開學姊在一起。」說話的人堅決相信。
「才怪,小恭學姊一定是選擇小宇學長。」這邊的態度也沒軟弱過。
「那好,我就賭兩邊配對都不成功,怎麼賭?」理性被摧毀的時候,氣頭上的人說話可豪氣了。
「就賭我一年的零用錢。」
「好,賭了。」
「成交!」
少女們對賭局的成立很高興,渾然不覺對話全教路人給聽去了。
那個路人就在她們身後不遠處,而且很不湊巧的,對於她們話題中的小恭學姊還有那麼一點認識。
當然,在理論上,這時間、這地點,以他一個剛返抵國門的人而言,並不應該出現在聖雅學園充當路人,可是因為一番私心作祟,即使理智上知道並不一定會遇上他想看見的人,可是他還是來了,打著考核的名義,將學校納入他返國後第一個造訪約定點。
一切,僅是為了想實際瞭解一下,他守護多年的娃娃在學校的學習情況,用心其實簡單,卻沒想到,會意外讓他在校園中聽到這麼勁爆的訊息。
他曾經那麼珍惜與愛護的小女孩,如今竟跟人大談三角戀情,而且還變成了蕾絲邊?
震驚,他無比的震驚,無法想像,他離開的這些年,這裡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這廂如此震驚,那一邊也不是多平淡無奇……
「Excuse me?你剛剛說了什麼?」對著突然冒出來裝熟的女路人,婁顯恭一下子無法接收到所得來的訊息。
那其實是滿莫名其妙的一件事!
她不過是拿畢業紀念冊的設計圖回教室,打算放好後跟戎蘭開他們劍道社的人一塊兒去吃慶功宴,卻沒想到半路上讓這個女孩子攔了下來。
洋裡洋氣的女孩開口就說認識她,還跟她恭喜,說她的朋友打了一場精彩的比賽。
那是當然的!她心裡第一直覺是這麼想,接著正納悶這女孩到底是誰,為什麼說認識她的時候,沒想到女孩又接著說出更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我說,很高興見到你,我是丹尼爾……啊!冠府,在這邊要叫他冠府,我是他的未婚妻,叫我薇妮就好。」名叫高薇妮的女孩自我介紹,顯得相當的高興。
她的自high並不是沒有原因,在她初次抵台不久就被告知要參觀學校時,她還百般覺得無聊,覺得莫名其妙,因為她來台灣可不是要做什麼校園考察的。
沒想到她運氣會這麼樣的好,學校裡正好在舉行競賽,除了讓她不用跟著參加什麼無聊的考核會議,而意外的欣賞到一場精彩萬分的比賽,還讓她一償夙願,遇見了她揣想已久的人物。
雖然尺寸放大許多,但她認得出來,幾乎是一眼就認出,然後忍不住興奮的開口叫住了對方。
因為那粉嫩嫩又甜潤潤的模樣,就跟丹尼爾皮夾中放的那張照片差不多,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改變……要知道,從上回意外看見丹尼爾的皮夾,發現裡面放的那張照片時,對那個洋娃娃似的小女孩,她一直就保持高度好奇,很難相信世上會有這樣可愛的女娃娃。
一直到這會兒親眼看見了本尊,雖然比照片上成長許多,但嬌憨甜美的小模樣,真的就像一尊放大版的洋娃娃般,無端惹人憐愛,讓人直想親近一番,真的是——好可愛,好可愛喔……
「你好啊,就像丹尼爾……啊!不是,要叫冠府——」自high中的高薇妮忍不住皺眉,對改口的事感到麻煩,率性道:「哎唷,反正你知道我在說誰就好。」
說完,自己笑了開來,熱絡的說道:「你真的就像丹尼爾說的那樣,好可愛,好像洋娃娃喔。」
回應她高度的熱情,婁顯恭只能楞楞的、楞楞的看著她。
冠府……的……未婚妻?
她傻住了,雖然因為想像力不足,從沒預想過兩人再見面的情景,可是她一樣也沒辦法想像,分別六年,他帶回來的大禮,竟是——
竟是他的未婚妻?!
第五章
夜深,有人進度嚴重落後,只能開夜車,趕著在截稿前夕完成全班同學所托付的畢業紀念冊。
只是一邊塗塗抹抹,就如同這幾天的心神不寧,思緒卻不由得飄了開來……
未婚妻,冠府他有未婚妻了呢!
感覺……真是奇怪啊!
雖然說這幾年因為分隔兩地,聯絡變成偶爾才有的事,對他的倚賴也已經淡到形同於無,可是在她的感覺中,閻冠府一直就是存在的。
或許可以稱之為習慣,她解釋不來,只知道他就存在於她的意識之間,雖然越來越淡,可是一直都在,明確的佔有一席之位,差別只在於沒有實質的接觸與往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