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過要先教雷蒙幫我買雞跟狗。」
「為什麼?我們已經將你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了,還用得著它們嗎?」
「我是以防萬一呀!況且又不是教你去買。這樣好了,我們買四隻可卡狗好不好?它們的耳朵大大的,看起來好可愛喔!」她軟聲要求。
「你自個兒跟雷蒙說好了。」約瑟手一招,要雷蒙過來。
遠在十尺之外的雷蒙,雖聽不清楚約瑟和高雨晴的談話,可是他從前面兩人的表情,可以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我可以不過去嗎?」他大聲的說。
「不可以!」高雨晴嬌蠻的吼著。
雷蒙很委屈的走上前,承接那位偉大的鬼小姐所指派的「不可能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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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約瑟跟一個女孩子到香港去了?」一身黑衣的女子怒聲問。
「是。」來人連忙恭敬的回答。
「那個女孩子是誰?」
「高雨晴,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女生。她是從台灣上船的,上船的第一天就睡在約瑟的房裡。」
「睡在約瑟房裡?!」女子的雙眸冒著火。
「是。」
「殺了她。」女子牽了牽嘴角。
「由誰執行命令呢?」
「先由喬治動手,如果失敗的話就下令由雷蒙動手。我倒要瞧瞧,雷蒙會不會聽從我的命令殺了高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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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雷蒙癱坐在約瑟臥房中的沙發上。
「嗯。玩了一天自然累了。」約瑟也舒服的倒入沙發中。
「那些人這幾天都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有點怪異。」雷蒙有些不安。
「一個高雨晴就把我弄得頭暈眼花了,幸好他們沒有什麼動作,要不然我豈不垮了?」約瑟只希望那群不安好心眼的人按兵不動,直到他搞定高雨晴為止。
「她是我見過最天才的女孩子了。」雷蒙評論道。
「怎麼說?」
「被我們三言兩語一哄,居然相信自己真的已經死了,這不是天才是什麼?」雷蒙輕笑出聲。
「你們騙我!」高雨晴突然尖聲叫道,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雷蒙的脖子就好像被勒住似的,睜大眼瞧著明明早就睡死了的高雨晴。
「雨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約瑟見狀,趕忙想解釋一切。
「去你的!我這麼相信你們,你們居然把我當猴子耍。」她拿起椅墊就往約瑟的臉上砸去。
約瑟一把揮開椅墊,「你聽我解釋,是你一心求死,我又被你誤認為是你雇來的殺手,為了防止你再做傻事,所以我才會瞞著你的。」
「騙人,你們都是騙子!」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我還以為再過一些日子就可以跟父母團聚了,原來一切都是騙我的。我討厭你們!」兩行清淚滑下她的臉頰。
約瑟焦急的想為她拭淚、卻被她一把推開。「不要假惺惺了。」
「我是為你好,才騙你的。」約瑟情急的吼著。
「你們壞了我的大事!」她又吼了一句,而後奔出大門。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約瑟氣急敗壞的捶著沙發。
「約瑟……」雷蒙想勸他,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我不是存心要欺騙她的。」他又重捶了一下沙發。
「你這麼做並沒有錯,要不是我們欺騙她,說不定她早就不在人間了。」雷蒙語重心長的點出事實。
「但死亡卻是她衷心希望的。」
「也是你所希望的嗎?」
「不!我不要她做任何傻事。她剛才說什麼來著?我們壞了她什麼大事?她會不會又想不開……」約瑟話未說完,就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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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站在高雨晴的房門外,幾乎將門鈴按壞了,她卻依然相應不理。
「高雨晴,開門!你聽見了沒有?你不要做傻事,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商量,你開門好不好?」約瑟著急的喊著。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雷蒙從走道的另一端快速的走過來,遞給約瑟一把鑰匙。
「謝謝。」約瑟用那把鑰匙開啟了緊閉的房門,順手又將它關了起來。他有些話要跟那個小丫頭說清楚,他絕對不允許她輕易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一進門,見她整個人埋在床褥裡,看來正在痛哭。
「雨晴。」約瑟輕手輕腳的扶起她。「為什麼哭呢?」
「走開!」她想要抽開身子,無奈約瑟的力量太大,她怎麼也離不開他的懷抱。「走開,我不要你在這裡假惺惺。」
「我怎麼會假惺惺呢?我是真心的,你聽我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約瑟低聲下氣的哀求。
「不要!說清楚又怎樣?我還是不能跟父母團聚。這都是你的錯,你不該這樣誤導我。」高雨晴哭得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口齒不清的指責道。
「你年紀這麼輕,為什麼老是說想死這種話呢?你對得起生養你的父母嗎?」約瑟也指責著她的不懂事。
「就是因為對不起他們才會活不下去,你明不明白?」她吼回去。
「這麼說,你還是想尋死囉?」
「廢話!」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約瑟強硬的說。
「你滾出去,這是我的房間,你沒有權利進來,出去!」高雨晴氣得忘了哭泣,這個臭男人以為自己是誰呀?居然敢阻撓她的大事。
「說到權利這個東西,我肯定比誰都還有權利呢!你知道這艘船是誰的嗎?」他似笑非笑的問著她。
「不會這麼倒楣,剛好就是你的吧?」她氣極的回他一句,受不了約瑟那種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孩。」他讚賞道。
「就算這艘船是你的,你也沒有權利管到我頭上來。」
「怎麼會沒有呢?在船上,船長就是法律,如果船長覺得船上有危險分子的話,是可以進行……」
「我才不是什麼危險分子。」高雨晴忿忿地為自己辯護。
「誰說不是?一天到晚只想尋死,這樣的人不危險嗎?」他笑睨著她。
「那你想怎麼樣?」
「監管囉!」
「在我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