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培雄聞言,略有火氣,縱使喬虹在求職事件中得罪了他,他還是相當疼愛這個小表妹,無法允許別人欺負她。「沒有!當初早就言明在前,你部門的事我一概不管,所以我完全不知情!」
他忿忿的掛上電話,抄起外套衝出辦公室。羅培雄心想喬虹必定出了事情,而他怎可袖手旁觀呢!
方耀揚面對自己被掛電話,不敢置信的馬上再打一次,沒想到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他不由得暗問自己,究竟是招誰惹誰了,只不過想問小妹的人事數據,羅培雄幹嘛這樣凶?
無事—身輕,無事也一身無聊呀!
他悶悶的昂首看著天花板,打算外出轉換心情,正要起身時,電話響起。
「是你呀!三天沒有你的消息,小生我還真是惦念著你這個老人家呀!」方耀揚清閒到連接到左夙泛的電話都興奮。
「哇!生平頭一次打電話給你是受到如此盛情的對待,不枉我今日撥這通電話。」左夙泛感動得差點哭泣以報。
「喔!有好玩的事情嗎?」他聞言興奮得差點跳起來。現在的他悶得發慌,任何閒事他都可以管上一管。
「不算好玩哦!方弟弟,我怕你知道後會氣得腦充血。」
「開玩笑,有什麼事會讓我這樣激動。趕快放馬過來吧!我等著接招。」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會讓他腦充血?左夙泛太不瞭解他的能耐啦??br />
「聽說前幾天,你完成了—個設計?」
提起這個,方耀揚不免又得意起來,「當然,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吳下阿蒙嗎?這個程序花了我足足三個月的心血,犧牲掉我多少優良的腦細胞,喬氏後半年的業績就靠我這個程序啦!怎麼,你替貴公司緊張嗎?來不及了,宏文今年的業績穩輸喬氏的。」
方耀揚對自己的心血結晶很有信心,對即將到來的勝利抱著相當大的期望,他幾乎可以預見左夙泛俯首稱臣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呀。
「原來你還沒有得到最新的消息呀!可憐的傢伙。」她忍不住嘲笑他,方耀揚還在作他的春秋大夢,可憐之至。
「什麼意思?」
「喬氏打算何時上市?」
「這幾天吧!」
「完了,完了。方弟弟,你要是丟了飯碗,我會發揮善心人士的慈悲心,賞你一口飯吃,記得到時候來投靠我呀!再見。」左夙泛得到她要的答案,高興得合不攏嘴。
「警告你,不准掛電話,把話給我說清楚!」方耀揚火爆的吼著,聰明如他,已經嗅到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我是怕你脆弱的心靈受不起這樣的打擊。」她好心的安慰著他。
「開玩笑!我是那種禁不起大風大浪的人嗎?」他不屑那種辦公室花瓶,當然不可能自認是其中之一。
「好吧!既然你已有接受事實打擊的準備,我不妨告訴你這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你那個嘔心瀝血的程序,已經於今天早上上市發行。」
「什麼?!」他激動的跳起來,尖聲叫道。
「喂!禁得起大風大浪、不會氣得腦充血的大人物,千萬不要太激動喔!」左夙泛乘機落井下石。
「是哪個王八蛋出賣我!」如雷的吼叫聲,在辦公室裡盤旋不去。
他非殺了那個洩密的傢伙,非將他挫骨揚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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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培雄懷著不安的心情飛車至喬家,直到見著喬虹安然無恙之後,才放下一顆緊張了半天的心。
「我的天呀!我還以為你這位大小姐出了什麼事情,害我緊張得差點一條命都送給你們喬家了。」羅培雄拍著驚魂甫定的心,喝著傭人送上的茶。
喬虹嘟起小嘴,看著向來疼愛她的表哥,「你不是早就把命賣給喬家了嗎?」
「你哦!」他忍不住失聲笑道:「你不是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份工作,怎麼輕易就放棄了?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喔!」警報解除後,他顯得有生氣多了。
「我又沒說我不做了。」她看著他,不知他這小道消息是從何而來。
「可是前兩天,方耀揚又貼出徵人啟事。」他這下子更摸不著頭緒了,方耀揚明明提到先前離職的小妹叫作喬虹,怎麼表妹似乎尚不知情,莫非他們之間仍然有事未了?
喬虹聞言怒火更熾,那個可惡的方耀揚居然這樣對她,想用一石二鳥之計打發她,門都沒有!
「表妹……」
「表哥,你放心!我只是請三天假,明天我會去公司的。」
「那就好。對了,既然我這個人事經理都開溜了,不知可不可以約開溜的小妹到淡水逛逛呢?順便欣賞淡水的夜景,和吃些小吃。」
「既然都屬開溜之輩,有何不可!」她開心的挽著他的手往外走去。
羅培雄開車行經某個路口時,他們的行蹤不巧被怒髮衝冠、欲往偷他程序的公司理論的方耀揚逮個正著。方耀揚立即忘卻重要的公事,跟著行蹤可疑的他們一路開至淡水,眼見兩人親暱的模樣,他的雙眼不禁瞇起來。
羅培雄和喬虹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難怪羅培雄敢掛他的電話,原來其中另有文章。
這兩個傢伙居然敢在他背後耍手段,看他如何對付他們。方耀揚不動聲色的盯著他們好—會兒,才悄悄的離開。
第七章
准八點時,喬虹踏進辦公室。
「早呀!」方耀揚咧嘴笑著歡迎她。
喬虹立即提高警覺,因為他若無緣無故對她好或笑得像個小孩子時,事情就絕對不簡單。昨天晚上,她已然定好良計要小心對付他這個笑裡藏刀的狐狸。
「早呀!」她連忙保持安全距離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你鳳體違和在家休養三天,是否好轉?」他一臉無害的笑容,緩緩的靠近她,意圖縮減彼此之間的安全距離。
她在心中冷笑著,眼前這個傢伙果真是有兩下子,白的他可以硬說成黑的。「不知我這位無故缺職的員工,是不是被你這個上司給判了流放之罪,永不得回歸原位呢?」
「豈敢,豈敢!現在你的身份已然不同,我哪敢對你怎麼樣呢!我不過是看你工作辛勞,已往三個人的工作量全壓在你身上,有欠公平,所以才會再徵人以分攤你的辛勞。」這個說法雖然和事實相差甚遠,不過為了查清事實真相,他將不計一切,只為查出羅培雄那個色狼何時膽敢探出狼手染指他名義上的未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