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倫,不是媽媽說你,要認乾哥哥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首先,你得問問我和你爸爸同不同意這件事,接著去見呂傑的父母問他們同不同意,然後再挑個好日子宴請親朋好友才成的。」
「媽,你說得好像在辦喜事似的。」宋培倫覺得怪異,怎麼別人認乾哥哥這麼簡單,換成她就變得這麼複雜。
「多個兒子難道不是喜事嗎?」宋母好整以暇的問。反正這個女兒向來埋在書堆裡,腦筋直線發展,也猜不出現在正被自己的母親給賣了。
「是喜事沒錯,可是犯得著這般隆重嗎?媽,你不是一向喜歡樸素嗎?」她就是覺得事情不對勁。
「樸素歸璞素,禮數還是要周到。個然你問問呂傑,媽媽說得對還是不對。」宋母把燙手山芋丟給呂傑,要是呂傑膽敢和她唱反調,她就一腳踹他出去。
呂傑自然聽懂宋母的意思,什麼認乾哥哥根本就是做給她看的,事實上是要讓培倫嫁入呂家。
「伯母說得沒錯,我們挑個日子先讓培倫見見我的父母。」
「幹嘛還挑日子?選日不如撞日,明天就是好日子,今兒個呂傑就在咱們家吃個便飯,明天就換培倫到你家見你父母。」宋母逕自決定道。
「媽,個要啦!那多不好意思,呂傑家也正忙著過年,哪有心情招待我。而且明天就是除夕夜,我怎麼能在呂家吃年夜飯呢!」宋培倫出聲抗議,別人的媽媽都要女兒回家吃年夜飯,怎麼她的媽媽反倒把女兒往外推。
可惜她的抗議不被宋母接受。「呂傑今天在我們家忙進忙出一整大,哪像你大小姐還跑去睡覺,你不在乎,我卻覺得過意不去。你明天一早就先過去呂家,能幫什麼就幫什麼,傍晚冉回家吃年夜飯。」
「不好啦!是在很麻煩別人。」
家母瞪她一眼,「叫麼麻煩別人,你不想去幫忙就說呀!那我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想白白佔人家便宜。」
宋培倫左右為難,「媽……你這是幹什麼?」
「伯母不用了,我們家……」 呂傑不想她這般為難,明知宋母是在幫他,可他就是捨不得勉強她。
「呂傑,怎麼還叫我伯母,該改口叫我媽了。」宋母眼中閃著一絲呂傑才懂的光芒,那句「媽」,可不是指乾媽,而是指岳母大人。
「媽,既然培倫不願意就算了。」雖然也想讓父母見見自己心儀多年的女子,卻不願她為此而不快,他只要她開心就心滿意足。
宋母搖搖頭,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好,若你真不想去,那明天我一大早就到呂傑家幫忙。」
「好、好、好,我去可以了吧!」宋培倫無可奈何的答應。
「你早該這麼說了。吃完飯讓呂傑陪你去買見面禮,明天好去見見你未來的『爸媽』。」宋母話中有話的說,開心的將女兒推銷出去。女兒打小就長得漂亮動人,沒有想到二十好幾,連個男朋友也沒有,令她不禁有些心急。首次見到呂傑時,她就很欣賞他,才會極力撮合他和女兒。
宋培倫心想都怪自己太雞婆,認什麼乾哥哥呀!早知道這麼麻煩,她會閉嘴不提半句。
她壓根沒有料到自己一腳跌入呂傑和母親的陷阱裡,什麼見未來的乾哥哥的父母,全是說來唬她的,真相是明天她這個「醜媳婦」要去見公婆。
☆☆☆
「你不喜歡我認你當哥哥嗎?」宋培倫側頭看著幫她挑禮物的呂傑,打從她提起從乾哥哥的事後,他的臉色便顯得沉重,人也沉默許多。
她真的不明白他因何事而不悅。
「哪有。」 呂傑忙不迭否認,壓根不敢承認。其實只要她高興,他再怎麼委屈也無所謂。
或許在她的心目中,他只夠當她的哥哥,沒有資格當她的男朋友。他一顆心難過的抽痛著。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很不開心,是不是你累了?」宋培倫一雙美眸緊緊的瞅著他,關心的問。
「可能吧!」他隨口漫應,眼光一轉瞧見別緻的紫水晶墜子,立刻伸手指給她看,「好看嗎?」
「這個紫水晶好漂亮,樣式也很好看。」她仔細瞧著那枚紫水晶墜子,但當售貨小姐報出價錢後,她臉上浮現為難。
「怎麼了,你不喜歡嗎?」呂傑不明白她為何直拉著他要離去,她不是很喜歡嗎?只要她喜歡的東西,他會不計一切代價為她取得。
「喜歡是喜歡,可是太貴了。」 還是學生的她,不需要花這筆錢買這種奢侈品。
「會嗎?這個墜子作工精緻,質地也不錯,的確是值這個價錢。」 他覺得這個紫水晶很適合她。
「太貴了。你忘了我們是要買給伯父和伯母的禮物,你淨瞧這地不東西怎麼成。不過話說回來,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底?要是送太昂貴的禮,我可是送不起。」宋培倫提醒他可別讓她荷包大失血。
呂傑只是對她一笑,隨即示意售貨小姐將紫水晶墜子包起來。
「你幹什麼買那麼貴的東西?」
「送定情物,你說能不貴重一點嗎?」 呂傑頗有深意的望著她。
聞言,宋培倫心中湧上難以言喻的感覺,驚訝的問:「定情物?莫非你有意中人了?」
「你覺得這個禮物適不適合?」他不答反問。
「還好啦!不過那只是我們的感覺,要是她不喜歡紫水晶怎麼辦?」
乍聞呂傑有意中人,她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現酸酸的感覺?奇怪,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宋培倫不解的自問。
「我保證她很喜歡。」他的語氣十分肯定。
「真的?」
「真的。」 呂傑結完帳將禮物放入懷中,拉起她的手往另一區走去,準備去選禮物。
宋培倫抬眸瞥他一眼,瞧他剛才提及意中人時,臉上佈滿溫柔的愛意,使得她更是迷茫。
那個紫水晶未來的女主人是誰?她長什樣子呢?
她突然發現到雖與他認識十多年,但對他這個人她仍很陌生,他的習慣、喜好,她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