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蘿,小睿偷喝酒,喝醉啦!」
聊著聊著,起居室外突然傳來辜獨氣急敗壞的嘶吼。
黎紫蘿大驚失色的回頭一瞥。
「小睿喝酒?這小子!」忿忿的低罵一聲,黎紫蘿回她抱歉的一笑,便匆匆趕去收拾殘局。
「孩子全是惹禍精啊!」唐盼愛看了眼懷裡八個月大的女兒,無奈的笑笑,又繼續跟她聊了起來。
孰料隔不到三分鐘,又出狀況了。
「盼愛,我不行了,你兒子根本不聽使喚!」
只見一臉狼狽的冷徇,正試圖抓住正在餐桌爬上爬下,精力顯然十分旺盛的小男孩。
臉色一變,唐盼愛忙將懷中一團軟綿往她懷裡塞。
「季彤,麻煩你幫我抱著!」
季彤低頭一看,一個渾身奶香的白胖女娃已經巴在懷裡。
「可是……」她不會照顧小孩啊!
看著手裡的小女嬰,季彤頓時慌得手足無措,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她急忙想叫住唐盼愛,怎知她的動作更快,一手拎起哇哇大叫的冷懷恩,嬌小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大廳另一端。
「咿——咿——」
小女娃咿咿嗚嗚的聲音喚回她的神志。
季彤低頭一看,小女娃已經迫不及待的揪著她的長髮把玩。
小奶娃是唐盼愛跟冷徇的女兒,雖然才八個月大,卻充分遺傳了父母出色的容貌,可愛漂亮得緊。
但她從來沒有抱過小孩,一時之間,簡直不知道該拿這個軟綿綿的小東西怎麼辦!
一點經驗也沒有的她,好像怎麼捧、怎麼抱都不對勁,放眼所有人都開心笑鬧著,她連半個求救的對象也沒有,就連齊壅也跟黑匡閻及諶墨聊得起勁。
好不容易,四處晃蕩的齊熙過來了,季彤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準備將懷裡的燙手小棉花糖交給他。
「雪緹丫頭,今天被漂亮阿姨抱耶!」
齊熙只是用指頭逗弄了下小女娃白嫩的臉蛋,又悠悠哉哉的四處晃蕩去了,留下季彤一人面對窘境。
她無奈的替手裡的小女娃,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低頭打量她起來。
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有著雙漂亮的大眼睛,挺直秀氣的鼻、小巧的嘴巴,看起來就像個精緻的瓷娃娃,簡直就是唐盼愛的翻版。
在她打量小女娃的同時,小女娃也眨著雙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她看,季彤緊張的朝她一笑,深怕她會突然放聲大哭。
小女娃來回打量她半晌,竟也衝著她漾起燦爛的一笑,純真無邪的漂亮小臉煞是可愛,讓季彤不禁看癡了。
「你叫雪緹對吧?」季彤忍不住也學起齊熙,用手指逗弄她白嫩的臉蛋。
冷雪緹被她緊張得直冒冷汗的冰涼手指一碰,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咿咿嗚嗚的發出聲音。
著迷的俯望手裡純真無邪的小臉蛋,季彤笑了,一種莫名的感動在心底發酵。
殊不知,大廳角落裡一雙黝黑暗沉的黑眸,正緊盯著她。
齊壅端著酒杯輕啜著,深沉的目光從杯沿定定的凝望著另一端,表情顯得有些不自在的季彤。他不該會為她的窘困有一絲同情的,奇怪的是,他竟被她慌亂的模樣給撩動了心緒。
「壅——壅!」
突如其來的叫喚,驚醒了陷入沉思的齊壅。
一抬頭,一臉笑意的辜獨就站在身旁。
「獨,是你!」
齊壅瞥了他一眼。自從結了婚,他一直就是笑容滿面。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辜獨狐疑的往他的視線望去。
「沒什麼!」齊壅搖搖頭。
「你今天有點反常!」辜獨洞悉的笑容像是看穿了什麼。「因為她?」
「你多心了,我只是有點累了。」
齊壅越是想裝出神色自若的樣子,就越不自然。
「累?一整個晚上兩眼拚命盯著人家,不累才怪!」辜獨調侃他。
「不,我是——」
「壅,你越來越不老實了!」辜獨埋怨的搖搖頭。
「獨,你不懂!她可是穆隆的情婦,我只是想藉著她調查案子的真相,僅此而已。」齊壅極力撇清兩人的關係。
「人總是只看事情的表面,看不到內心!」辜獨淡淡一笑,話裡還是一貫的帶著玄機。
「什麼意思?」齊壅疑惑的蹙起眉。
「以後你會懂的!」
留下意味深長的一笑,辜獨便閒適的逕自踱開去。
相對於齊壅的悠哉,另一頭的季彤,已經是被小娃娃給折騰得滿頭大汗,直想喊救命了。
甜美可愛宛若小天使的冷雪緹,在她接手後五分鐘,變成了不折不扣的惡魔。
才八個月的冷雪緹不但「話多」,還好動得很,在她懷裡一下扭、一下蹭,讓她怎麼抱都不是。
尤其是奶娃兒重量實在不輕,纖細的季彤抱不到半個鐘頭,就越來越感乏力,加上小女娃大概是餓了,習慣性地淨往她帶著女性馨香的胸口蹭。
她有些尷尬的、想將冷雪緹抱離胸口的敏感部位,但小女娃卻刁鑽得很,小嘴硬是直往她胸口鑽。
直到在她胸口尋到一團豐盈,依著嬰兒本能,小女娃毫不猶豫的張口含住她的酥胸尖端。
季彤驚呼一聲,尷尬的急忙想抽開身子,不料小女娃力道不小,還沒有長牙的牙床緊緊含住她的乳尖。
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和蕾絲胸罩,季彤仍敏感的感覺到,那股不小的吸吮力道,冷雪緹含得津津有味,兩隻白胖的小手,還緊抱著她的豐盈酥胸不放。
季彤既慌張又尷尬,怕使力不當傷了娃娃,不知該向誰求助,也不敢公然越過大廳去找齊壅幫忙,只能遙遙朝他投以求救的眼光。
目光始終不由自主跟隨著季彤的齊壅,當然看見了她求救的眼神,卻故意視若無睹的別過頭去。
胸口猛然加重的力道,拉回季彤的注意力,她低頭手忙腳亂的想拉開小女娃,然而冷雪緹的小嘴卻仍緊吸著不放,兩隻小手還緊抓著她的衣服。
她的慌張不免引起了注意,首先來搭救她的是心細的諶墨,但他一個大男人,對於這種情況實在有些尷尬,就連目光也不知道該放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