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莫子凜那個臭小子,自從奪去她的初吻後,就自她身邊消失得無影無蹤,弄得嚴真漁又氣又惱,難道自己就讓他白白佔了便宜不成?
那個該死的渾小子,說什麼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可是哪有像他這樣做男朋友的嘛!
「臭小子!」嚴真漁低聲咒罵,絲毫忘記正開車送她回家的玉卓愷存在。
每次想到莫子凜的「種種惡行」,嚴真漁就忍不住暗地裡咒罵,其實她自己也承認背後說壞話是小人的行為,但她就是忍不住啊!
「嗯?臭小子?妳……不會是在指我吧?」聽到她的怨憤,玉卓愷不禁問道。
自己應該沒做錯什麼事情吧?
「啊?不是、不是!你怎麼可能是臭小子呢!」嚴真漁慌張地揮手否認,連忙解釋。她在心中暗自為自己的失禮暗罵著。
嚴真漁,妳就不能表現得淑女一些嗎?這下可好,在公司執行長的面前出醜,小心被炒魷魚了!
「就是嘛,再怎麼說我也不可能是小子了,哪裡有三十多歲的小子呢!」玉卓愷自我解嘲。
「停!就此打住!不要再談論任何有關年齡的話題,我膽子小!」她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開玩笑,「年齡」可是女人最敏感的問題。
「抱歉,看來我是踩到地雷了。」玉卓愷打趣的睨視她,以前只是聽到部下提過嚴真漁的名字,但經過幾次接觸之後,他發現她在工作上是個十分敬業、認真的女人,但只要涉及到工作之外的事情,她又讓人覺得有些稚嫩。
總之,她很矛盾,也很有趣。
嚴真漁淺淺一笑,望向車窗外漸漸熟悉的景物。
自從爺爺奶奶離開人世之後,她毅然離開那曾帶給她無數溫暖、如今卻令她倍感孤獨的家,她選擇在這座城市開始新的生活,完全是一念之間。
現在,來到這座城市已經快兩個月了,她已經習慣這裡的氣候和生活,連她不禁要佩服起自己。
「妳……一個人住?」玉卓愷打破沉默,卻發覺自己這樣問有失分寸。「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不要緊!我現在一個人住,挺悠然自得的呢。」
「那平時出入可得小心謹慎!有男朋友嗎?」
「嗯?」嚴真漁被問糊塗了,「小心謹慎」和「男朋友」之間好像沒有直接必然的關聯吧!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如果妳還是單身的話,不如搬到公司的單身宿舍,那裡很安全。」為員工著想是他一貫的作風。
儘管商人追逐的是利潤,可是那些都是員工們的辛苦勞動所換來的;雖然玉卓愷不直接參與公司員工的日常管理,但也時刻惦記著。
「謝謝!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如果真有需要的話,我會申請公司的宿舍,謝謝!」嚴真漁婉言拒絕。
本來無聊且漫長的回家之路,在兩人的閒談中變得不那樣令人難以忍受,若不
是她今天好運碰到玉卓愷,此時此刻她一定還在公車上顛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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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玉……先生,謝謝你送我回家。」
嚴真漁實在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他,直呼其名對他應是大不敬,但是稱呼他「先生」她又感覺很生分,畢竟對方是她的上司,這令她有些左右為難。
「叫我卓愷吧,我叫妳真漁。」他粲然一笑,一改工作中的嚴肅。
「嗯!明天見!」她高興的揮手告別。
「好的,明天見!注意安全!」他驅車離開。
嚴真漁目送玉卓愷離開,心頭甜絲絲的,能和這樣一位器宇非凡的男人彼此直呼姓名,實在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雖然玉卓愷平時看起來有些沉鬱,但他膽魄驚人、果斷明智,不然怎麼會三十歲出頭就有如此顯赫的地位呢!
反觀自己,二十六歲還在人家公司裡沒日沒夜的工作,和人家相比可差得老遠呢!
她顧不得洗澡,一進門整個身體便癱軟在寬大舒適的床上。
天啊!該死的國際廣告節快點來吧,我快撐不住了!
不一會兒,她便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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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半個月的精心策劃,嚴真漁被上司推薦參加在瑞士舉辦的國際廣告節,出乎她意料的是,在隨行人員名單中,她竟然找到了玉卓愷的名字。
嚴真漁開心的收拾簡單的行李,一想到明天清晨就要出發了,就令她好生期待!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出國,但這次卻與眾不同,倘若這次公司參展的廣告能大放異彩,那麼對她來說也是一個肯定呢!
這次公司展出的是有關自然環境與人文的公益廣告,整支廣告採用自然風景。
在這段時間裡,嚴真漁不僅力圖要做到最好,善於捕捉鏡頭的她,恰如其分的發揮了自己的獨到眼光,也使公司的前輩們見識到她的能力,對她讚不絕口。
而她廢寢忘食於工作的精神和獨樹一幟的創作思維,當然逃不過玉卓愷的眼,在他眼中的她既不溫順,也不文靜,骨子裡總有種揮灑不去的幹勁,不同於以往他曾接觸過的女人。
雖然商場上不乏有女強人,但她們多半傲氣十足,甚至專橫自負;而嚴真漁則是不同,在工作中她保持冷靜的頭腦、靈敏的思維和獵奇的慧眼,他相信,即使某一天她成為一名女強人也絕對不會對人頤指氣使。
但吸引他的是,她那雙明亮的眸子中隱約閃現一抹難以察覺的蒼涼,眉目間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幾分憂鬱。
玉卓愷毫不諱言,她的一切都吸引著他。
嚴真漁正以她特殊的氣質滲進他平靜的心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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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弟弟,你一個人在偷笑什麼呢?」
莫子探看到弟弟坐在陽台上,手捧一本雜誌邊看邊笑。她走過去伸頭一瞧,不由得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