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方便,反正我不會住太久。」
白朗期急促的問道:「什麼意思?你要走了?」
「是啊,我要回美國了,等我一走這裡就能恢復寧靜了。」她自我解嘲道。
「我以為你會在這裡住下來的。」原來葉寧只想做個過客,白朗期難掩失望。
晴空萬里,白雲飄然,偶爾可以看見幾隻歸巢的大雁從蒼穹飛過,微風習習。
葉寧笑而不答。
「這裡的風景真是漂亮,你們是怎麼替司徒玄找到的?」
「不是公司找的,是玄哥自己找的,玄哥不喜歡旁人左右太多,這一處的風景聽說和他小時候住的地方有一些相似,所以才來看過一次,就買下來了。」
「你們非常團結。」她開始沒話找話說。
「是啊,不團結是不行的,我們是命運共同體,公司賺錢我們才有飯吃,有的時候不得不做一些粉飾的工作。」
「孟老闆應付那些媒體的手腕滿高明的,大家好像都吃那一套。」她悠悠的問道。
「子曰雖是天生的生意人,如果不是因為簽到了玄哥,我想他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文心雖然和他是一對,可是我老覺得那女人配不上他。」
「文心小姐是嗎?早上見過一面,我原以為她是司徒玄的女朋友,是我誤解了。」
「不要說你,連我這個與他們熟識的人都覺得文心很奇怪,不干她的事卻特別愛管閒事,真不明白誰才是她的未婚夫?司徒做什麼好像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似的,一不如她的意就發飆,更怪的是子曰也不管管她。」
「你看別人的事倒是看得很透徹。」
「旁觀者清嘛,就像司徒老大,看似堅強也不怕孤獨,站在高峰高處不勝寒也不曾見他皺過一下眉,可只要遇到他家裡的事,就顯得很脆弱。」白朗期也不怕話說出去,會不會有人反對,只要葉寧愛聽,他可以一說再說。
「什麼家裡的事?」她確實有興趣聽。
「像是他媽媽常年罹患憂鬱症,一直需要兩名菲傭在旁邊照看著,不然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幾個月前就曾鬧過自殺,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她接來一起住呢?」
「老人家住不習慣,來過一次,天天吵著要回家,鬧得雞犬不寧,所以又把她送回鄉下了,也不是司徒不孝,實在是有困難。」
「你說老人家……我想她應該年紀不大吧?」
「五十歲左右,不過看起來像是六十歲,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看過她的人;我想大概是年輕的時候生活過得不如意吧,所以才會弄成這樣。」白朗期歎一口氣,他很少歎氣的,要不是覺得可憐,他不會如此惆悵。
難怪司徒玄對繼父如此仇視。
「為什麼不接受治療?」
「斷斷續續的,病人不配合也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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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從錄音室回來,看見葉寧和白朗期優閒的散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礙於第三者在場不方便發作,他隱忍著,直到白朗期吃完飯看完電視長片離去。
葉寧剛洗好澡走進客廳,就對上他陰鬱的表情,空氣裡凝重的氣氛讓人窒息。
「過來!」司徒玄朝她伸出手。
葉寧猶豫不決的思忖著,他的神情讓她望而生畏。
「過來啊!」
打了一陣哆嗦,她緩緩的朝他走去,右手伸進他的手掌中,不意被他拖入懷中,她倒抽了一口冷氣,驚呼出聲。
「你要幹什麼……」
「你話太多了。」
說完立刻封住她的唇,他的吻激烈凶狠,好似每一個細胞部盛滿了怒氣,一如她犯下了通姦罪。
「司徒……」她喘息著。
「這是你自找的。」
「不要這樣,請你放開我。」
司徒玄攔腰將她抱起,大步走上二樓的主臥室,把她扔到床中央。
「我做了什麼,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生氣?」
「你當著我的面和男人調情,還問我做了什麼?」
她明白了,「朗期是朋友,我不能和朋友吃飯嗎?」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應該要安分點,白朗期是你的前男友,你在我的地盤上就要收斂一點,不要明目張膽,我看了會受不了。」
衣物以驚人的速度褪離他的身軀,她觸犯了他的底限,要是不做某種程度的宣示,她還以為他是個什麼都行的懦夫。
葉寧羞憤交加的翻身下床,「我沒做錯事,不能忍受你的神經質。」
司徒玄從身後抱住她,她奮力的掙扎,雙手和雙腳在半空中揮舞著。
「你發什麼神經?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人,你這樣是要對我負責任的,快放我下來!你這個無賴、你這個壞蛋……我是你的繼妹你還敢欺負……」
她使勁的對他一陣亂打,最後兩人跌躺在床上。
葉寧早已衣衫不整,曖昧的氛圍在兩人之間漫開,她發現自己對他的碰觸並不討厭。
在美國時她也交過男朋友,可不管再怎麼親熱還是會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我不承認你是我的繼妹,我會去美國,明天就去;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先成為我的女人,現在是你履行義務的時候,你答應我的時候應該想到會有今夜。」
司徒玄吻著她的眼、她的發、她的唇……濃情化不開。
葉寧一聽他明天就要去美國,漸漸的安靜下來,不再反抗;兩人說好的,她有什麼立場反抗?她感覺到他的舌頭和唇的碰觸,身體不禁輕顫。
「會冷是嗎?」司徒玄柔聲的問。
她搖搖頭,「不冷。」
「我很高興你能讓我重溫舊夢。」他突然說。
葉寧覺得悲哀,他還是把她當作另外一個人了。
「可是我畢竟不是她,我怕你終究會夢醒。」她有點想哭。
她配合的讓他為她輕解羅衫,心思飄到九重天。
「燈太亮了,能不能不要開燈?」這樣她會比較自在。
「不,我習慣開燈做,我要看清楚你,我不喜歡在黑暗中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