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安呢?他不能棄她不顧。
葉安對他怎麼樣他很清楚,如果他不要她……他想她一定會去死吧!
他知道葉寧和葉安兩人是雙生姊妹,可是卻有許多差異存在。
葉寧若是沒有他,一樣可以過得瀟灑。
他又歎了一口氣,怎麼搞的?又歎氣了,他不是那麼愛歎氣的人,這次演唱會開得還算成功,他大笑三聲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歎氣呢?
可惡!以前他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人,現在處理感情之事,不但常常猶豫不決,還處處顯得綁手綁腳,真是夠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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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葉寧的生活已然恢復了平靜,也許是該說的都同司徒玄說清楚了,所以心中無裡礙,現在她把心思全擺在工作上頭,銀行的工作並不輕鬆,加班是常有的事。
母親和姊姊相認之後,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彌補這二十年的空白上頭,三天兩頭往葉安住處跑;很快的,母女倆親熱得可以一起去泡溫泉。
葉寧並不吃味,她得到母親二十二年的關愛,已是滿足至極,不會小鼻子、小眼睛的去計較得失。
一日,李庭哭著跑來找她,其實她不想多管閒事的,尤其是李庭的事,並非她不願顧及朋友的感受,而是她實在有些怕李庭,太多次吃虧的經驗,讓她看穿女人之間的友情有的時候是不值幾文錢的。
「怎麼了?」不想問還是問了。
「我被人給耍了。」
葉寧一驚,因為李庭在人際關係上一向長袖善舞、能言善道,只有讓朋友哭的份,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把李庭惹哭了?
「誰要了你?」
「嚴蘭蘭,你記得上次募款的事嗎?她把那些錢全吃掉了,五百多萬耶……錢拿走後人消失得無影無蹤,沒人找得到她,真的很過分!當初說要包飛機跟著司徒老大的行程跑的,結果呢?不要說包飛機了,連包計程車都沒有。現在可好了,歌友會會員全部串連起來要告我們,真是氣死人了,根本不干我的事,如今無端被拖下水。」
「蘭蘭會長跑了?」
「不知道在搞什麼鬼?當初提議要包機跟著跑的人是她,說要取消的人也是她。是啦,取消就取消,大不了把錢退還給會員,可是錢全部不見了,跟著嚴蘭蘭一起失蹤了。完了啦……我這次一定死定了。」
「跟你有關嗎?」
「不多不少有一點關係,當初歌迷募款的帳號……就是我的帳號,我把存摺和印章全放在嚴蘭蘭那裡,誰曉得她會做出這種事!」
「你試著找過她了嗎?」
「找遍了,這個女人好像從來不存在一樣,怎麼找也找不著,直到出事我才發現我們彼此之間並不瞭解,幾個歌友會的幹部,沒一個人知道嚴蘭蘭住在什麼地方、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怎麼辦?現在可好了,歌迷已經通知媒體了,明天他們準備包圍歌友會,把事情弄大。」
葉寧也跟蓍緊張起來,雖然李庭對她不義,可她還是希望李庭能沒事。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可以請歌迷再等幾天看看,也許蘭蘭會長就出現了。」其實她心裡也明白這個可能性極低。
「這個嚴蘭蘭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專門幹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原本以為她熱心公益……原來不是這麼回事,我猜她一定是計畫很久了。葉寧,怎麼辦?我沒這麼多錢好賠。」李庭繼續哭著她的悲哀。
「先不要悲觀,天無絕人之路,也許會有奇跡出現。」
「不可能的,這世上不會有一個傻子千方百計騙了錢,還把錢全部奉還,早知道我就不要管這次的事了。」
「你也是一番好意。」
「好心成了驢肝肺!葉寧,你一定要幫我的忙,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李庭止住淚,抽泣的道。
「我幫你?」葉寧不解的看著她。
李庭點頭如搗蒜,「沒錯!」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力可以幫你?」
「雖然你不能直接幫我忙,可是你認識一個可以幫我的人。」
葉寧不語,幾乎猜到李庭說的人是誰。
李庭看著她,「葉寧,我知道你一定恨過我,我對你做了那些過分的事,可是我這一次遇上的事真的只有你能幫我。」
「你要我怎麼做?」
「你可不可以去拜託司徒老大,用他的影響力說服那些瘋狂的歌迷,不要開什麼記者會……我實在不知道能找誰幫忙,想來想去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我知道只要你出面,司徒老大肯定願意替我說句公道話。」
「我和他已經很久不曾見面了。」葉寧實話實說。
「不見面並不代表感情不在,只要你肯出面,我想司徒老大不可能不買帳。」
「你忘了?我和他並不熟。」
「不熟?」李庭微愣。
「連朋友都稱不上,我怎麼會有左右司徒玄的影響力?」葉寧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以前有往來時就不曾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了,何況是橋歸橋、路歸路的現在。
「葉寧,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嗎?」李庭睜大梨花帶淚的雙眸吃驚的看著她。
葉寧一向低調,也不覺得自己擁有出眾的姿色;另外她也不會笨到以為司徒玄真的看上她的美麗。
「想想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不想再和他見面。」
她怕那些懸念,更怕再見面時他已結婚。
自從和他說好不再相見後,對於他的消息,她盡可能不聽、不問、不想,也只有這樣才能平靜的過日子。
「你是因為你姊姊?」
姊姊?她很少想起這個尚未謀面的親姊姊,不是刻意,只是一直不湊巧,總是因為彼此有重要事而耽誤了會面的機會。
她猜,葉安恐怕是和她一樣,像是有默契似的,並不急著見面;真正的原因,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
她搖搖頭,「不是的,我姊姊和這件事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