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就打不起任何精神來。
若不是肚子真的太餓,她一點也不想下去單獨面對雷榮森,他一定暗自在心裡嘲笑她像只倩場上的菜鳥。
真是去他的!她以為自己在情場一定是無往不利的,也一定是手到擒來的,真是越想越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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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抱持著感情被愚弄了的想法,所以公孫映文在下樓吃東西時,面孔冷到不行。
「東西不好吃嗎?」雷榮森打趣的問。
「很好吃啊。」可是她的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好吃的樣子,雖然明明美味到家的白奶油醬拌烤鮮鮭魚完全的滿足了她的胃,她並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飽足感。
她用最快的速度填飽肚子,並且計劃著明天要打電話去航空公司訂機票。
她要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這樣他才不會以為她是那種一個吻就要他負責終身的女人……哼哼,他是這麼講的沒錯吧?
她可以瞭解奶奶為什麼不喜歡他了,她真不該為了他頂撞奶奶的,她真後悔自己太衝動行事了,這種事她以後絕絕對對不會再做了。
不過,如果在回台灣之前不把他給整回來,她還真不甘心,因為他真的給了她很大很大的挫折感,那一吻的灰頭土臉,她公孫映文是沒齒難忘的。
「你慢慢吃吧,我要休息,先失陪了。」
下了餐桌,正想瀟灑的離開餐廳,然而場面話才說完,一隻天大的老鼠從她腳邊飛竄而過,她嚇得尖叫起來,整個人縮回到椅中。
「老鼠!是老鼠!」她驚恐的瞪著那只肥老鼠,這只該死的畜生為什麼獨鍾在她椅下竄來竄去?
還有更該死的!就是她怕極了老鼠,所以現在只好像個弱女子似的蹲在椅中等他解救。
「別怕,我來把牠趕出去。」
他才一說完,電燈驀地全熄滅了,恐懼老鼠會沿著椅腳爬上她身體的想法令她兩隻手臂爬滿了雞皮疙瘩。
「老天……為什麼會這樣?」在這一刻,她絕對是脆弱的。
「只是停電而已。」他真實感覺到了她的無助,他起身,在黑暗中精準的走向她。
一股男性的氣息向她靠近,知道他來到她身邊,她毫不猶豫的抱住了他,管他三分鐘前才發誓要把他趕出腦海的,此刻的她需要他,需要極了!
清新的馨香撲進他鼻息之中,他知道老鼠早已逃掉了,但是一任她蹲在椅中攔抱住他的腰,如果這樣能降低她的歇斯底里,他樂意讓她抱著。
越是跟她相處,他就越發現她的多種風貌。
她一點也不像她的外表那樣明艷精明,相反的,她有些傻大姊的地方,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或者不肯承認。
不管如何,那些小小的缺點在他看來,相當可愛,或許就如同小芃說的吧,公孫映文是標準的天蠍座,擁有性感的天性,以及容易勾魂攝魄的氣息,可以柔媚得像水,也可以激烈得像火,
「老鼠到底走了沒?」她頭皮發麻地問。
雷榮森順勢輕撫著她的秀髮。「我想應該走了吧。」
「為什麼不早說?」她埋怨著,吐出一口長氣。「我腳……麻了?」
低沉的笑聲從他喉口逸出,他一把抱起了身材窈窕的她,同樣準確的走向樓梯。
其實窗外的月光很明亮,她太緊張了,不然同樣可以看得到。
「喂,你可不要故意把我摔下去喔。」她攀住他的頸子威脅十足的警告,但不知道怎麼搞的,這樣賴在他懷裡,她心中竟又升起了一股甜蜜。
「學著相信人,妳會得到更多。」
聽著他胸腔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公孫映文不以為然的撇了撇紅唇,表示根本不想聽他說的鬼話。
她就是太相信看到的他,才會被他騙走了一個吻,他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她說教?
到了她房間,他體貼的把她放上床,但卻坐在床沿,遲遲下走。
「謝謝你抱我上來,你可以走了。」她輕哼著,還孩子氣的拉起被子蓋住臉,表示不想看到他。
他微感失笑的拉下綴滿碎花的被單,朝她微微一笑,手指很自然的撫上她的秀頰。「我們好像還有話沒談完。」
她的心咚的一跳,明明心臟快跳出喉嚨了,卻強作鎮定,表情冷冷的問:「什麼話?一定都是廢話。」
他不理她的刺,逕自溫柔說道:「昨天在葡萄園裡,我說妳是時代新女性,一定不是那種一個吻就要男人負責終身的女人。」
「沒錯,我已經牢牢記住了,不勞閣下重複。」
她的語氣比檸檬還酸,因為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已經被她列為今生最不想提起的十件事之一了。
「我還沒說完。」
她瞪視著他,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可講的。
「妳不是一個吻就要男人負責終身的女人,但我是一個吻就要對女人負責終身的男人。」
她好像在瞬間得了失語症。
如果說他沒交過女朋友,她絕對不信。
這樣的間接情話太動人了,這樣的許諾告白也太震撼了……
她不是在作夢吧?心跳正高速的撞擊著她的每一個細胞。
驀然間聽到這樣的告白,卻又覺得有點不甘心,不不,不是一點,而是很不甘心,因為她白白懊惱了好幾個小時。
這個人講話怎麼不講得清楚一點呢?還分成兩段式的!
「如果妳的個性不改一改,妳可能會錯失很多原本妳可以聽得到的、領受得到的美好事物。」
他又在說教了,不過他溫熱的唇也同時落到了她的唇上,灼熱靈活的舌立即探入她口中,時而綿密輾轉,時而狂熱吸吮的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探索著她口中的香甜,她的芳唇很快的被他吻腫了。
她快無法呼吸了,沉醉在他的吻裡,直到按捺不住激情的情慾,她玉臂攀住了他的頸項,將他拉向自己,水眸勾魂般的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