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喬爾立即應允。
「給我三個人,要身手最棒的,性情冷酷一點,看見小女孩也能不得了手,叫他們全副武裝,立刻到聖文生醫院和我會合。」
「身手最棒又要性情冷酷的……」喬爾思索著。「我派皮特,金,還有文森過去。」
畢天曦在腦袋裡搜索著這三個人的資料,一會兒之後道:「可以。」
「天曦,你小心一點。」
「我知道,再聯絡。」他切斷通話,油門用力一踩,車子飛一般的呼嘯而過。
*** *** ***
他們幸運的是取得先機,在對方措手不及、援兵又尚未抵達時,順利攻進。
對方只有三人,其中一人還是傷兵,所以畢天曦將她們留給皮特、金、文森去對付,自己率先突破她們的阻擋,衝上三樓,直接跑向風若青說的312號病房。
當房門一打開,他看見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唐沁伊,一瞬間,他腦中一片空白,恐懼充斥著全身,顫抖的,一步一步跟艙的來到她身邊跪了下來。
「沁伊……」他低喃,撥開她覆在臉上的黑髮,看見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以及臉頰上清晰紅腫的五指印,心臟一陣收縮,痛得他幾乎無法承受。
「沁伊……親愛的……」他輕撫她的臉,輕吻她的唇,感受到她微弱卻依然平穩的氣息時,他幾乎哽咽了。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輕柔的將她抱起,眼角瞄到一陣閃光,他下意識的望過去,是沁伊的粉晶十字項鏈!
將她放下,上前撿起項鏈,鉤環壞了,所以他將它收進口袋,再度抱起她離開這裡,沒有發現小小的窗台上,一道黑色的身影。
外頭,槍響終於平息。一會兒之後,金出現在他面前,除了臉頰有一道擦傷,看起來一派輕鬆。
「三個人都捉到了。」金用著淡漠的語調冷靜的報告。
「你們三個都還好吧?」抱著唐沁伊,畢天曦關心地問:「你臉上的傷……」
金挑了挑眉,對他的問題似乎有絲訝異,不過表情並不明顯。
「沒事,只是子彈擦過的痕跡。」他簡單的回答。「那個小的最頑強,所以傷勢是三個之中最嚴重的,雖然動不了,不過就算不管她,短時間也死不了。」
外頭警笛聲傳來,看來槍聲已經引來警方了。
「你們先看著她們,我會聯絡FBI要他們立即過來接手。」
「知道了。」金點頭,目送畢天曦抱著唐沁伊快速離去。
*** *** ***
唐沁伊緩緩的張開眼睛,溫暖的光線映入瞳孔,熟悉的天花板倒映在眼底,這裡是……畢天曦的家!
頭一偏,她看見他。
他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交迭的腿上放著一迭紙,右手肘擱在把手上,手掌成拳撐著太陽穴,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她在作夢嗎?又或者……她死了?
「天曦……」她低喃。
立即的,她看見他一震,猛地張開眼,第一個反應就是望向床鋪,當他看見睜著眼睛的她,那臉上的喜悅讓她眼眶發熱。他真的好在乎她。
畢天曦跳起來,不顧散落一地的紙張,飛快的移到床沿坐下,溫柔的凝睇著她,俯身愛憐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嗨!我的睡美人。」
「嗨!」她的聲音沙啞,楞楞的望著他。是夢?非夢?
他看出她的困惑,溫柔的輕撫她依然紅腫的臉頰。
「對不起,沁伊,我很抱歉。」
「為什麼……對我說抱歉?」她低喃,困惑不已。
他喉嚨緊縮。「我很抱歉把妳捲入這場危險中。」
唐沁伊微怔,困惑的表情一僵,身體開始顫抖,恐懼再次襲上心頭,「那是……真的,不是夢?」
「別怕,沁伊,已經沒事了。」他將她擁進懷裡,柔聲安撫。
靠在他溫暖厚實的胸膛,聽著他穩健的心跳,她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他們要的,不是精靈之淚。」她突然說,感覺到他身體一僵,她抬起頭來凝望著他。「天曦,你準備好要告訴我了嗎?桑田博士是誰?天堂的配方又是什麼?為什麼他們會認為我知道呢?」
「桑田博士就是那天在超市受傷的男人。」畢天曦歎了口氣,慢慢的將所有的事告訴她。
她認真的聽著,雖然知道是現實,可是她卻有身陷電影情節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那天那位桑田博士把天堂的另一半配方趁亂塞到我的手提包裡?」
「我並不確定。」他從口袋拿出放大鏡和大頭照。「這是他塞到妳手提包裡的東西,照片上的人就是桑田博士的女兒。」
唐沁伊接過照片。她好年輕,也很漂亮。「你說她因為吸食天堂過量而死?」
「沒錯。」
「所以桑田先生才後悔了。」真是悲哀。
「應該是吧。」
「照片和放大鏡代表什麼呢?它們不可能是配方,所以應該是找到配方的線索,是嗎?」她偏頭思索。
「沁伊。」畢天曦認真的凝望著她。「妳不怪我嗎?」她為什麼能夠這麼平靜的接受?
她困惑的眨眨眼,「怪你什麼?」
「妳忘了,我差點害死妳。」
「你?為什麼是你?」
「如果不是因為我,妳怎麼會被X組織的人抓去?」
「我被他們抓去,是因為桑田先生把東西塞給我,而他們查到了這件事,所以把我抓去,和你有什麼關係?反而是因為你我才得救,不是嗎?」對於他為何歸咎自己,她真是困惑不解。
「X組織是我惹上的。」
「是你叫桑田博士把東西塞給我的?」
「當然不是。」
「所以嘍,就算你沒惹上X組織,這件事還是會發生,所以跟你沒有關係啊!這麼簡單的事你也會搞不清楚,太奇怪了吧?」懷疑的斜睨著他,然後像在檢查什麼似的,抬手摸摸他的頭。「你在救我的時候,沒有受傷吧?是不是傷到腦袋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