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那我們開始吧!」
「現在?」他朝她上下打量著。「妳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吧?」
「當然是現在,這件事愈快結束愈好,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更重要的事?」為什麼他覺得自己跟不上她的思緒?
「當然是找馬庫斯的事啊!這件事先解決掉,我們才能回台灣去,不是嗎?」
畢天曦失笑。如果FBI那些傢伙知道她認為找尋走失的貓比瓦解X組織的事重要的話,肯定會吐血吧!
「妳說的沒錯,不過在我們開始之前,還有人等著見妳呢!」
「咦?」她狐疑的看向他。
他輕笑,「妳的兩位朋友啊!忘了?」
「啊--」唐沁伊慘叫一聲,她真的忘了。
他失聲大笑,想到自己也曾被她給拋到腦後忘得一乾二淨,原來問題不在於他,呵呵!終於可以釋懷了。
「我去叫她們進來。」他笑著離開臥房,一會兒之後,他帶著向曉海和呂倩瑩走進來。「妳們好好談談,我去準備晚餐。」將門關上,把空間留給她們姊妹淘。
「妳們好好談談,我去準備晚餐。」向曉海模仿畢天曦。「唐沁伊,妳真是好狗運,竟然能遇到這種優質男,難道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嗎?」
唐沁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可能吧!」
「這棟房子很值錢耶,他不是只是一間七人公司的負責人而已嗎?為什麼有能力買下這樣的房子?」
「聽說A.P名聲很大,他們低於十萬美金的案子都不接,而且雖然條件是這樣,不過到目前為止,前來委託的案子設計費好像還沒有低於五十萬的。」
兩人吃驚的張著嘴,「這……這是什麼設計公司啊,這麼偉大!」真是令人嫉妒--
「因為他們設計的東西都很棒啊!」唐沁伊與有榮焉的說。「妳們有注意到A.P所在的那棟大樓一樓大廳那個Armani的副品牌Emporio Arrmani的廣告招牌設計?」
「妳是說那個視覺效果很強烈,用色非常大瞻、讓人過目難忘的招牌?」向曉海驚問。
「答對了,那個招牌就是奈德設計的。」
「奈德?」向曉海偏著頭,隨即錯愕地失聲大喊,「哪根蔥先生?!」
「哈哈,對,就是哪根蔥先生。」唐沁伊哈哈大笑。
「哪根蔥先生能夠設計出那種東西?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無法接受那個讓她驚艷的作品竟是那個讓她唾棄的男人之手,這還有天理嗎?
「曉海,妳為什麼對奈德先生這麼反感啊?」唐沁伊不解地問。
「那是因為曉海排斥感情雷達起作用啦!」呂倩瑩涼涼地說。
「什麼?」她聽得一頭霧水,
「倩瑩,妳少胡說八道!」向曉海警告的瞪向呂倩瑩。
「好吧,我胡說八道。」呂倩瑩聳聳肩。
「不談他們,我們言歸正傳。」向曉海轉移話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唐沁伊。「沁伊,妳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她保證道。
「沒有什麼後遺症?」呂倩瑩也前前後後地審視著她。
「沒有,我很好,一切OK,真的。」她好感動喔!
「既然沒事,」向曉海表情一變,「那麼我們就可以開始審問了。」
「嗄?」唐沁伊嚇了一跳,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方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死刑犯最後的恩典。
「說!妳這傢伙到底又惹上什麼麻煩了?」
「那個畢天曦又是什麼身份?」
「為什麼連FBI的人都要聽他的命令?」
「把妳抓去的人是誰?」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妳突然結束英國遊學?」
「妳的寄宿家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唐沁伊無力招架,干跪倒回床上裝死。
「臭丫頭,不要給我裝死,起來!」呂倩瑩跳上床,開始攻擊。
「哇啊--」唐沁伊尖叫,連忙閃躲。
「我來助妳一臂之力!」向曉海加入戰局。
「啊啊--我投降,我招了、我招了……」唐沁伊雙拳難敵四手,立即求饒。
「哼哼,算妳識相。」兩人盤腿坐在床上,等著。
唐沁伊喘了喘氣,娓娓道來。
第十七章
三個女人鳩佔鵲巢,在畢天曦的臥房裡聊了一個晚上。隔天,唐沁伊依依不捨的送走兩位好友,開始投入尋找配方的工作中。
可是……
找不到,找不到,什麼都找不到!
將照片和放大鏡扔到一旁,唐沁伊氣餒的向後仰倒,直接躺在地毯上。
「你想到它們代表什麼含意了嗎?」她無力的問坐在電腦前的畢天曦。
「沒有。」他關掉電腦,結束和喬爾的連線,來到她身旁坐下。
「喬爾先生說了什麼消息嗎?」
「嗯,他說FBI抓到潛入紐約的另外兩組殺手。」還有,那個小女孩為了不洩露組織的機密,意圖先殺了那個女人和男人滅口,然後自殺,幸好探員及時警覺,那兩個人雖然受了重傷,但並無生命危險,不過小女孩已經死了。
「他們好厲害喔!一下子就抓到另外兩組殺手。」唐沁伊不吝讚美。「天曦,我們真的只要負責找到配方就可以了,對不對?」
「沒錯。只要找到配方,其他的就沒我們的事了,畢竟他們也是有尊嚴的,不會甘心讓我們媲美於前的。」
FBI很意外也很震驚他竟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查到殺手的藏身處,大概是受到刺激吧,所以現在非常積極。
「現在他們只要問出X組織總部的所在地,以及首領是什麼人,就可以開始佈局,希望能夠一舉瓦解X組織。不過只瓦解組織是不夠的,天堂的配方必須銷毀,否則其他販毒組織依然會覬覦配方的存在,動亂將不會停止,」
「所以我們必須趕緊找到配方,然後將它銷毀,否則讓那些人搶走,又是一個超級大麻煩,對不對?」
唐沁伊瞭解的點頭,低喝一聲坐了起來,重新拿起放大鏡和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