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須自重?我想普天下除了妳,誰又敢說我的不是。怪我沒去找妳,那妳呢?可準時赴約了?」
她心一彈,沒想到他還記得那件事,既然如此,他又為何要和珊奈……
只要那幕情景一閃現腦海,便會再次出現痛不欲生的窒息感,所以她已訓練自己不想、不聞、不回憶了。
然而此刻,那一幕幕情景,就像潮水般席捲著她的思緒,險些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怎不說話了?因為妳根本沒將我擺心上。」他殘謔地笑了笑,化出一弧勾魄她心的邪魅。
此時館主立刻走了過來,跪地行禮,「皇上吉祥,小的已經將房間打點好了。」
「帶我們過去。」他遂道。
「是。」
在館主的帶領下,祁燁與緋影一塊兒走向房間。
到了房門口,館主退下,而緋影卻仍站在外頭,「奴婢要回自己房裡。」
「這裡就是妳的房間。妳口口聲聲自稱奴婢,是不是得為我侍寢?」他轉首望著她,等著她過來。
這情景不禁讓她又想起在宮裡時,他們第一次的接觸……
「還傻站在那兒幹嘛?過來呀!」祁燁順長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如山般這麼的碩壯,她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他面前有多麼的卑微。
緋影舉步慢慢朝他移步,然後伸出顫然的手輕解開他的盤扣……
或許是她動作太慢,也或許是她身上的馨香直逼近他鼻間,讓祁燁按捺不住地將她壓上暖炕,「妳故意的嗎?想媚惑我。」
「我沒。」她眨著雙杏眸,水汪汪的瞅著他。
「還說沒,那幹嘛用這種楚楚可憐又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祁燁炙熱的眸,火辣地逼視著她,長臂用力環住她,輕解她的衣衫。
「皇上,不。」她緊抓住他的大手,搖著腦袋。
「妳不要白費力氣了。」說著,他已輕撫上她白皙的頸窩,惹得她渾身發出控制不住的酥麻。
「瞧,妳不是抖得很厲害。」他發出一絲謔笑。
「別說了。」她在心底直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被他迷惑,但是身子卻背叛了她的心,在他的狂肆摸索下,她的身子已起了控制不住的酥麻,甚至有種想依附他的衝動。
「為什麼不能說,是因為妳會受不了?」他笑得邪味甚濃,大手俐落地掌住她的腳踝,輕輕撫弄著。
「呃!」她渾身一震。
「怎麼了?反應這麼大!」他忍不住逸出一聲詭笑,當看見她頸子下方有道爪痕時,眉頭驀地攏起個死結,「是陸爾搞的?」
她轉開臉,緊咬著下唇,不願去回憶那幕讓她驚心動魄的畫面。
「別哭,我會把這個可惡的痕跡弄走。」跟著,他又俯身,熱唇緊貼在那道痕跡上,每一吮一吸,都像吸取了她的靈魂,讓緋影再也沒有自己了。
而祁燁的大手也不得閒,延著她的小腿肚徐徐往上撫揉,「妳真香……」
「我娘說……說她懷我時特別喜愛喝點桂花釀,所以我打出生就有桂花……香氣。」在他的調戲下,她的氣息已不勻了。
「原來如此,妳這朵花兒,還沒讓人摘了吧?」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那張已艷紅如玫的小臉。
「皇上。」緋影再也難以承受的拿起被褥,掩住不知道該往哪藏的臉蛋。她知道自己再次沉淪了!
「現在還想離開我嗎?」瞇起眸,他使勁兒扯下那一小片蔽體物。
裙兒被掀得老高,下頭只剩下她一對光潔的小腿,緋影難堪地彎起腿兒,想藏住那不該暴露在空氣中的地方。
「別想躲開我。」抓住她妄動的腿,他咄咄逼人地說:「我再說一次,這一輩子妳都別想離開。」
一輩子?!
緋影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聽見,腦海裡、耳膜上只印上這句「一輩子」。
他想留她一輩子?
閉上眼,她再也沒有怨尤了,明知郎君薄倖,但偏偏她把心給遺失在他身上,傷心傷神是自個兒找的,躲不開了又何須再躲呢!
「皇上倘若願意留我一輩子,我不再躲、不再逃、不再離開。」她柔聲緩緩說著,這一句句的承諾。
祁燁揚唇掀起薄笑,放肆撩撥,將她的情慾烘上最高點。
她的一雙小手緊抓著他,聲聲吟歎都代表著她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他掀起褂衫,解開衣著,俯身而下,結實地侵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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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紫禁城了。
當緋影一見到皇太后,立刻欣喜地上前跪地請安,「皇太后吉祥,緋影好想您呀!」
「乖孩子,我也想妳啊!」皇太后咧嘴笑說:「連園子裡的花兒都想妳,妳一不在,花都黯淡無光了。」
她微笑地望著她老人家,「我回來了,會照顧您、照顧園子裡的花兒。」
「太好了,以後我也有伴了。」皇太后拍拍她的肩,「渴了吧!剛剛御膳房送來蓮子湯,要不要也來一碗?」
「謝太后恩賜,我晚點再喝就好,只不過……」她眼眶微潤地說:「只不過您贈給緋影的衣裳被扯壞了,我怎麼補都補不回原來的樣貌。」
「被扯壞了!」皇太后眉心一蹙,「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是……」緋影深吸口氣,跟著將陸爾將軍想侵犯她的事說了出來,「幸好溘達護衛趕到,否則……」
「這個陸爾,還真是愈活愈回去了。」皇太后憤而握拳,「他可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呀!都怪先帝的一枚掌兵金牌。」
緋影一聽她這麼說,趕緊道:「其實那金牌,已經在我--」
「皇上駕到。」外頭小太監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話,緊接著便看見祁燁定進慈寧宮向皇太后請安。
「皇額娘,兒臣來向您請安。」祁燁笑意盎然地說著,當雙眸與緋影交會時,嘴角便隱約勾起一絲曖昧笑痕。
皇太后又是何等心細之人,這一幕自然納於心底了。
「回來就好,緋影,妳也累了,回去歇會兒吧!衣裳的事兒就別在意,不過是件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