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芮斯拉著蓮兒要她躺回病床,一邊對著亞倫道:「我以為你早回英國了。」這幾天都沒看到他。
「我是明早的飛機。」睨著他體貼、細心的動作,亞倫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若是這麼做的話,說不定會有好戲可以看!
「嘿!小妞,還記得我吧?」他笑嘻嘻地跟病床上的人兒打招呼。
少了髒污的臉蛋,她看起來還真像個純潔的天使呢!
「款。」蓮兒認得他的臉,卻不知他的名。
「對了!我還沒跟你自我介紹,我叫亞倫,你呢?」
「蓮兒。」她頓了一會兒才開口。
「蓮兒,這個名字很好聽,很高興你平安無事。」他笑出一口閃亮亮的白牙。
「謝謝。」面對他陽光般的笑容,她除了這句話,實在不知該回什麼。
「你來找我有事?」芮斯插話。
「當然,你忘了我們之前談的事?」亞倫回頭道。
「什麼事?」芮斯還沒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蓮兒,我有點事要跟他談,等會兒再來找你。」亞倫向她比個手勢後,便把人拉出病房外。
「什麼事需要出來外頭說?」一出病房,芮斯即問道。
「這事關係到蓮兒,當然不能當著她的面談。」亞倫拉著他到樓梯問才停下腳步。
「關係到蓮兒?」芮斯睨了他一眼。他在打什麼主意?
「是啊!現在蓮兒醒了,傷勢也穩定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讓她回街上再當扒手討生活?」亞倫故意這麼問他。
芮斯皺眉,「別廢話,快講重點!」
「急什麼?我現在不就要說了嗎?我想跟你打個賭,不過我看你大概做不到吧!」亞倫狀似輕鬆的開口。
芮斯微瞇起眼。「什麼叫我做不到?」這話帶有極大的挑釁意味,讓他聽得很刺耳。
「我是想,與其讓她傷好再回去當扒手,不如讓她跟在你身邊。」
「讓她跟在我身邊有什麼難的?」聽了她剛才的一番話後,他就有讓她在旅館工作的打算。
「我還沒說完呢!不只讓她跟在你身邊,還要調敦她。」亞倫又露出招牌笑容。
「調教?」芮斯揚眉。
「對,就是調教,這也就是我要跟你打賭的內容。我賭你沒辦法在六個月內,將她從一個滿嘴粗話的扒手,變成一個舉止得宜的淑女。」亞倫故意激他,相信以芮斯的個性,不可能不答應。
「哼,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可能辦不到?不要說六個月,我三個月就能讓她變成淑女,而且還是個才藝兼備的淑女!」憑他的能力、財力,有什麼不可能的?
「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真的行嗎?」亞倫故意輕蔑地睨著他。
「為什麼不行?要是你輸了怎麼辦?」亞倫的眼神讓芮斯頓感手癢。
「輸的人必須答應對方一個條件,不管是什麼條件都得做到,不得有異議。」亞倫笑得越發燦爛。嘿嘿,上勾了!
「成交。」芮斯一口答應。
「那好,驗收的日子就訂在半年後查爾斯王子的生日宴會上,到時就由那些王公貴族們,來評比她是否像個淑女,若是到宴會結束她都沒有露出破綻,那就算你贏。」
「可以!不過你讓我調教蓮兒,真的只為從我這裡贏得一個條件?」真這麼簡單?芮斯懷疑。
亞倫聳聳肩,「條件當然不是我的重點,你自己也說了,接下來你沒什麼事,日子無聊得很,我不過是提供一個點子,反正忙的人是你,若是你輸了,我免費得到一個條件,我有何損失?」
他這個提議的最大用意,是在享受看好戲的樂趣,就算他輸了也無妨,看戲也得付費嘛!而且說不定「情況」會比他想像中更有趣,他已經開始期待了!
「笑話,我只會讓你輸得慘兮兮。」芮斯自信滿滿。
「難說啊!好了,我走了。」亞倫跨步步下樓梯。
「喂,你要去哪?」
「關心我,不如想想怎麼說服蓮兒加入我們的賭約吧!她可是重要女主角呢!」亞倫揮揮手,很快地下樓去了。
還有什麼好想的?讓她留在身邊學習,這麼好的事,她怎可能拒絕!芮斯篤定地想。
病房裡,蓮兒根本沒法安心躺在床上。
不行!人心險惡,以前吃過太多虧了,她還是防著點好!
現在他和他朋友出去,她不如趁機跑走好了,省得他有什麼企圖。更何況,小威一定也很擔心她。
蓮兒於是翻身下床,雖然全身還是很痛,但她還是忍著,準備撕掉膠帶、拔掉手上的針頭。
「你傷還沒好,在做什麼……」芮斯一推開病房門,即看到這種景況,他皺起眉,快步上前阻止她的行動。
「放開我!」她反射性的推拒。
芮斯挑眉,她的反抗心還真強。
「躺好!」他用身體的優勢,強悍地拉她回床上。
「放開我,你不能強迫我!」她掙扎著、叫著。
「安靜!」她好吵。芮斯難得地板起臉來。
蓮兒被他嚇得噤聲,不敢亂動。
芮斯溫柔地將她安置在床上後,拿過椅子坐在床邊。「現在我們好好談談。」
「要談什麼?」她的防備心升到最高。
「輕鬆點,不是要把你賣掉。」他的臉上又恢復笑容。
「誰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她可沒有被他的笑容迷住。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是嗎?」她微瞇起眼。
她還真是多疑。芮斯搖搖頭,開始說正題:「你方才說過,如果可以,你也不想在街頭當扒手吧!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讓你跟在我身邊,我會請人數你讀書、寫字,並讓你學習所有的禮儀、才藝。」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
「沒有。」唉,又來了。他撇下嘴,她的防心未免太重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對另一個人好。」這是她從街頭學來的真理。
「收起你的疑心病,我的確沒有任何目的,真要說有……」他兩手攤開,「就當我同情心氾濫,不想讓一個可憐蟲再回街頭當扒手。」他當然不可能跟她提到賭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