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隔壁的那匹狼啊!」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未婚,而且他身體健康、魁梧又強猛,如果當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電話中的沈芯羚,不自覺的在話語之間顯露出對他的崇拜。
「你是不是想離婚啊?」喬雨靈忍不住警告妄想爬牆的好友。
「靈靈,你平常沒那麼嚴肅的,就當是交換人生經驗嘛!要不然,短時間內。你稿子再交不出去,沒有收入,你爸會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在工作噢!」
沈芯羚沒說錯,再繼續沒有收入,她的確撐不過三個月。
「我會設法……」
話一落下,門鈴突然響起。
「有人按電鈴,不跟你聊了。」
「好。有什麼進展記得告訴我。」
「知道了。」
喬雨靈不耐的掛下電話,衝過去開門,門才打開,她的表情有如活見鬼!
說狼,狼到。
花心蘿蔔男臉上掛著魅惑十足的笑容,手上提著一份禮物,翩然出現在她眼前。
「有事嗎?」她問。
「幾天前,我的愛犬不小心咬破你的內衣。我補上一份小禮,聊表歉意。」
主人登門道歉,還親自獻上禮物!?喬雨靈大感不可思儀,凝著他,頗有大禍即將臨頭之感,突然答不上話。
「希望我的到訪,不會給你造成壓力。」段天穎似能透析她的疑懼。
「壓力!?」
笑話!這世上還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帶給她壓力,但不能否認的是,她的稿子會停擺,這男人的確給她造成極大的阻力。
「怎麼會?」
「那麼你應該不介意我的叨擾。」段天穎話一落下,逕自跨人室
內。
喬雨靈不願洩露自己的擔心,卻也來不及阻止他的進入。
段天穎會親自登門送禮的原因,一來,是希望能化解彼此的誤會;二來,這個俏皮可愛的女人,強烈的激起了他的征服感和探索欲。
「你一個人住?」
他曾經懷疑,長期住在度假別墅又足不出戶的她,會是個被人包養的情婦。
但,依據她樸素的打扮,他推翻了這個猜測。
「還有一隻貓。」對於不速之客的入侵,喬雨靈不客氣地提醒:「喂!我在忙,你不能坐太久,禮物擺著就好了。」
段天穎瞭然地點點頭,禮物放上桌面的同時,他注意到筆記型電腦,突然好奇地問:「你在忙什麼?」
「我在……工作。」一接觸到他曖昧的眼神,喬雨靈突然不知道該不該對他吐露一切。
「我忘了你靠睡覺賺錢。」段天穎調侃道。
根據江季臣的目擊和轉述,葛研紅之所以會歇斯底里的哭鬧不休,全是因為她曾經對葛研紅誇下海口——要他愛上她!
這令他覺得這個女人不但有趣,而且比他想像的要有挑戰性。
他的生活裡,女人是必要的點綴之一,所以,他不介意和她玩遊戲。
「我可以要一杯咖啡嗎?」
不等她回答,段天穎逕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沒見過男人的臉皮能厚到刀槍不入的境界。算了,看在他親自送禮,也拿出誠意道歉的份上,她只好勉強請他喝杯廉價的飲料。
「只有即溶咖啡。」
「行。」
喬雨靈一離開客廳。段天穎便好奇的瀏覽筆記型電腦的文件內容,瞬間,他讀出了端倪,找到她忙碌和白天睡覺的原因。
喬雨靈回到客廳,放下咖啡,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喝完咖啡,你就可以走了。」
段天穎的唇邊揚起一絲笑,啜飲她泡的即溶咖啡後,猜想她會比咖啡可口。
「你是言情小說作家。」
喬雨靈瞪著他,快速的合上電腦。「我不是,現在還不是。」
「準備投稿?」
喬雨靈咬牙切齒,卻悶不吭聲。
「還在生氣?」段天穎凝著她杏眼圓瞪的俏顏。
「不是。」喬雨靈本來不太想搭理他,可是一想到方才死黨給她的建議……
既然他自己找上門,也許他會是她化阻力為助力的唯一辦法了。
抑下惱怒,她轉移話題:「你不是載那個母豬回去了嗎?怎麼還留在這裡?」
「母豬!?」
「呃……就是你的女人。」喬雨靈不小心脫口說出私下對他女人的封號,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抬眸,她發現段天穎不怒反笑。
「你不知道她的聲音跟一隻待宰的母豬一樣嗎?」喬雨靈以為他不認同她的說法。「你的品味只有這樣而已?」
她直言不諱的點出葛研紅的特色,也質疑了他的品味,讓段天穎見識了她的率真直爽。
「那麼你有更好的建議,讓我找到品味更好的女人嗎?」他的俊臉掛著一抹壞壞的笑容,話中的獵物指的自然就是她。
這句話明白的表示,他已經和那個女人分道揚鑣,現在正找尋新獵物。
他到底是誰?為何可以在度假別墅裡恣意揮霍青春和金錢?
啟動自我保護的機制,喬雨靈好奇地探問:「我的確有一位好友想認識你。」
「嗅!那是我的榮幸。」他可不是照單全收的男人,但眼前這個俏皮小女人的說法頗令人玩味。「你的朋友怎會想認識我?是你推薦的嗎?」
凝著他臉上得意的笑容,喬雨靈靈動的眼珠子一轉,隨即附和:「是啊!」
「為什麼?」
「……其實她也在寫言情小說,但是個生手,上次來這裡度假見過你後,覺得你的外型和好色風流的性格,正好符合她筆下的男主角,可是偏偏她戀愛經驗不足,需要找個男人實地瞭解,以豐富內容。」
段天穎盯著她明眸流轉的模樣,眼中漾起笑意。「聽起來很有意思。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沈芯羚!」辦法是芯羚想的,就先借她的名字一用。
「好名字。」
「但是……」她刻意吊他胃口,「你的品行不端、不務正業、經常遊走於花叢問,我有必要為身家清白的好友過濾,評估一下該不該讓她和你認識。」
身家清白!?
他向來不沾惹身家清白的女子,但對像如果是她,絕對可以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