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他看多了,幾回交鋒,他可以確定她絕不是那種膽大求歡,輕易和男人搞一夜情的女孩。
微醺的喬雨靈,搖搖晃晃回到座位,對著痞子男說:「你還在呀!」
「我剛去照了鏡子,應該可以和你做朋友了吧?」痞子男自以為幽默地露出一臉笑意,端起酒杯邀她喝酒。
「你真是鍥而不捨。」
「我知道我長得像恐龍,漂亮的小姐,可以看在我勇氣過人的份上,陪我喝酒嗎?」這一招他屢試不爽,每次把美眉都能成功。
喬雨靈一笑置之,端起酒杯,正打算就口——「靈,這杯酒不能喝。」段天穎用食指輕碰她的嘴唇,打斷了她的興致。
循著聲音的來源,喬雨靈的小臉往上一仰,一見到段天穎的俊目直盯著她,心想怎麼喝了酒,還擺脫不了生根似的幻覺。
「我們回家。」段天穎攬住她的腰,狀似親暱。
熟悉的男人氣息充斥在她周圍,迷迷糊糊的喬雨靈,突然酒醒了大半,「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找你。」段天穎不承認不期而遇,刻意要痞子男知難而退。
「找我!?你是我的朋友嗎?」喬雨靈噘著嘴,不依地坐回座位。
「這位先生……」到嘴的天鵝肉快飛了,痞子男決定趕走插隊的俊男。
「我是她的男人。」段天穎嚴厲的警告他。「滾——」
接到魁梧男人銳利的目光,痞子男的額上出現三條黑線,狼狽地夾著尾巴逃了。
喬雨靈端起酒杯,否認:「他才不是我的男人,他只是我的鄰居……」
「跟我走!」
不平的心態暗暗作祟,她負氣的回答:「才不要,我還沒喝夠——」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突然騰空。整個人被扛上段天穎寬厚的肩膀。
「喂!快放我下來!」
這個涉世未深的笨女孩,竟然無視於他的搭救。段天穎單手架起她,懲罰性地將大掌擊在她的俏臀上。
「啊——」喬雨靈韻痛叫聲,立刻引來眾人的側目。
盯著老闆扛著女人的英勇姿態,江季臣笑逐顏開,覺得老闆很夠意思。
天鵝肉被猛悍的老鷹強行劫走,痞子男捶胸頓足,惋惜不已。
走出PUB,喬雨靈發出不平的抱怨聲:「幹什麼打我屁股?好痛噢!」
「你不乖!我要把你打醒。」
「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倒掛著的喬兩靈。全身掙扎扭動,臉色潮紅地抗議著。
「守望相助是鄰居的責任。」
按理說,在PUB內,曠男怨女尋找一夜情是常有的事,他從不干擾別人排解寂寞,但是,她不同。
看著少不經事的她偽裝成熟去引誘男人,這教他心頭莫名的升起一種微微刺痛戚和強烈的保護欲。
這種複雜的感受。他解讀成一種保護的責任。
「披著羊皮的狼會有什麼責任?」她嘟起小嘴,咕噥道。
段天穎又打了一下她的俏臀。
「啊——」
「你穿著我送你的禮服去PCB內喝酒,引起男人的歹念,他在你酒裡下春藥,我當然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危。」
下春藥!?這麼說,是他挺身救她羅?
不不不!她不能忘記他才是頭號超級大色狼!
「有歹念的是你吧!」喬雨靈吃味的猜著。
空氣帶著些微的醋味,段天穎的心情霍地愉悅起來,一消方纔的怒氣。「如果你是這麼想,我可以應觀眾要求。」
「不!放我下來。」喬雨靈掄起小拳頭,敲著他結實的後背。
段天穎生伯一鬆手,肩上的女人又會溜回PUB,他收緊手臂,把她鉗得更緊了。
「土匪啊!救命!」喬雨靈一路喊著,希望善心人士能路見不平,前來相助。
面對路人投射而來的好奇目光,段天穎表情從容地回答:「對不起!內人吃藥的時間到了。」
路人瞧她又敲又晃、又叫又罵的,也不疑有他。
「好像病得不輕,趕快去!」
可惡!她一世美名就要被這個霸道的狼人給毀了!
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人家好難受,想吐!」
「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就放你下來。」
「好,你放了我,我什麼都聽你的。」她嬌滴滴的嗓音,透著一絲狡詐。
「不准回PUB。」
「不會。」
得到她的保證,段天穎依言將她放下,誰知她腳才一著地,立刻像只滑溜的泥鰍般急著脫困,不一會兒,又被他的雙臂給逮人厚實的懷中。
「還想逃?」
她眨了眨靈動慧黠的雙眼,無辜地說道:「呃……我只是肚子餓了,想去買烤魷魚。」
才說想吐,又說餓了!?
段天穎怎會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可以,小江,去買兩串烤魷魚回來。」
「是。」跟在後頭的江季臣聽命,立刻離開。
失算!她怎麼忘了他身邊向來有個跟班的!
一等江季臣走遠,喬雨靈索性將頭蹭在他耳邊,說道:「可是人家還想喝啤酒。」
「沒問題,我家有。」
「人家很渴,啤酒可以當水喝,一、兩瓶不會夠的。」
「你想喝十打都沒問題。」
她彷彿反讓自己落人陷阱了!
計謀用盡。她最後還是被抱回度假別墅,喬雨靈氣得兩頰圓鼓鼓的。
「糟了!我腰痛、屁股痛、全身酸痛,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要去泡澡了。」
喬雨靈意圖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兩隻鋼臂鉗得更緊。
成群的野狼在PUB裡等候小紅帽回籠,段天穎今晚是不打算讓她落跑了。
「如果真的累,我的浴缸借你用,它有舒活全身的水療設施。不但可以按摩你全身的淋巴腺,還能消除酸痛。」
聞言,她歎了口氣,噘起小嘴。
罷了!她的小腦袋遇上這個精明的男人,毫無用武之地。
喬雨靈放棄掙脫。索性埋首在他的肩窩,眼皮一酸,哈欠一打,閉眼後竟沉沉睡去。
肯定是醉意加上疲累,懷裡的小女人睡著了!
段天穎不放心讓她睡在客廳的沙發,索性抱她到他主臥房的大床,自己則坐在床沿,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