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在尚未弄清楚小姐究竟發生什麼事的情況下,就這麼被淳於玥給推出門外,還沒得拒絕。
應該……沒事吧?他也只能搔搔頭,逕自離開。
淳於玥才一轉身,只見刀牡丹拿起觸手可及的東西往他用力丟來,嚇得他連忙閃避。
刀牡丹氣煞,能砸的東西全往他身上砸去,下手毫不留情。
只見花瓶,瓷器,玉杯……碎落一地。
「快給我滾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她現在恨不得一刀殺了他。這花心的男人……到處和女人求婚……根本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淳於玥左閃右躲,「等等……你先別那麼生氣,我們有話好好說……別亂丟東西啊!」
「誰跟你有話好好說?!」刀牡丹氣得站起身,緩緩往前步去,準備抬起前幾日才剛送來的黑檀木圓桌,往他身上砸去。
淳於玥連忙奔上前,將她的雙手緊緊握住,以免她真的把那張圓桌扛起,往他用力丟來。
「放開我!」刀牡丹惡狠狠的瞪著他。
「不放。」淳於玥說什麼都不能放,要是真放開她的手,沒命的就會是他。
「你……」刀牡丹手不能動,只好用力往他的鼠蹊部位踢去。
淳於玥驚得連忙往後退去,那東西他長這麼大還從沒用過,要是真被她踢中,那還得了?
他單手握住她的雙手,略微彎身,另一手緊緊抱著她的雙腿,以免她再次往他的命根子踢來。
「你別這麼衝動好不好?」他開始懷疑,前幾日她的溫柔體貼全都是假象。
「我為什麼不能衝動?我還想殺了你!」刀牡丹見手腳都被他制住,氣憤不已,傾身向前,就要咬他。
淳於玥這回也不避開,任由她用力皎他的手臂。
刀牡丹狠下心,用力咬著,直到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放開他,皺眉看著他。
「你……為什麼不避開?」就這麼任由她咬他?
淳於玥微微一笑,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痛。「如果這麼做能讓你不再生氣,我再讓你多咬幾口都行。」
「放開我。」此刻她已不再像先前那般生氣。
「除非你不再生氣。」淳於玥直瞅著她。
凝視他許久,刀牡丹這才緩緩點頭。
淳於玥放開她,讓她的手腳重獲自由。「你先坐下,讓我看一下你的腳傷。」
刀牡丹並未反抗,坐在一旁的圓凳上,任由他為她褪去長靴。直到現在她才覺得疼,方才竟氣得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淳於玥見她的腳淤血紅腫,心疼不已,抹上金創藥,輕輕的按摩,好將淤血化開。
「抱歉……」他柔聲低語。
刀牡丹面無表情,「用不著跟我道歉,反正向女人求婚幾乎成了你的習慣。」
淳於玥抬起頭,直瞅著她,「老實說,我很後悔之前所做的那些事。」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因為你一直想逃離我身邊,還不只一次後侮對我說過求婚的話。」刀牡丹聳肩,裝作不在意。
事實上,她的心感到一陣悶痛,就連呼吸也覺得難受。
「不是的。」淳於玥放下藥膏,伸手緊握著她的柔荑,「我是後悔在遇到你之前竟會對那些女人搭訕求婚。」
在街上瞧見她受傷的情景,他的心被緊緊揪疼,更自責為什麼不能前去保護她,反而被那些女人困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傷。
刀牡丹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想去細想,更不願去多加猜測,以免又會讓自己傷心。
「我絕不會再對任何女人搭訕求婚。」淳於玥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的眼。
她的好,他再明白不過,而這世上怕是也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讓他有這種心動的感覺。
也許……讓她逼婚,這也不錯。
刀牡丹在他的深情注視下,不禁羞紅雙頰,「我怎麼知道你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就算只是謊言,她聽了也高興。
「相信我,絕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淳於玥將她的手置於胸前,立下深情的誓言。
刀牡丹凝視他許久,這才緩緩點頭,「那我便信你。」突然,她想起一事,「你快把衣衫脫了。」
淳於玥挑眉,「你想做什麼?該不會是打算要與我洞房吧?」此刻他眼底佈滿笑意,而非之前的惶恐懼意。
刀牡丹白了他一眼,「我現在沒心情聽你說笑,快脫。」
「是是是……」淳於玥輕歎口氣。
唉,他沒跟她說笑啊!如果是現在,她再向他提出上床的要求,那麼他一定會樂於接受。
待他褪去身上的衣衫,只見她一直瞅著他的手臂。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手臂上有道滲出血來的咬痕。
刀牡丹取過金創藥,輕柔的為他上藥,「你應該避開的。」
淳於玥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你在內疚?」
刀牡丹並未避開他的視線,「嗯……」真的很內疚。
「那……你幫我縫製一件新衣,就當作扯平。」淳於玥彎下身,朝她微笑。
望著他迷人的笑容好半晌,刀牡丹才反應過來,笑著點頭。「好,我幫你縫製一件新衣。」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得好好休息。」淳於玥笑著穿上衣衫,俯身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隨即轉身步出廂房。
刀牡丹望著緊掩上的房門,伸出白皙柔荑,輕撫上自己的唇,雖然只是個輕柔碰觸的吻,但也讓她的心狂跳。
他吻了她……這會是真的嗎?
她緩緩走到床畔,坐了下來,眨著眼,有些不確定方纔的一切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最後,她倚靠著床,甜甜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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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刀牡丹由於腳受了傷,行動不便,只得請人到街市去購買布與針線回來,準備為淳於玥縫製衣衫。
負責跑腿的謝德,將買回來的布料與針線恭敬的交給刀牡丹。「小姐,你要的東西我全買回來了。」
刀牡丹跛著腳上前,笑著伸手接過。
謝德瞪大眼,「小姐,你的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