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想逃也逃不了,外頭有那麼多凶神惡煞守在各個出入口,我又被你點了穴道,只剩下一張嘴還能動而已。」淳於玥無奈的歎口氣。
刀牡丹坐在他身旁,仔細的將他上上下下摸過一回,「你的體格不錯,再加上武藝一流,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淳於玥沒來由的感到害怕。「呃……你該不會真的想要和我那個吧?」
「哪個?」她笑瞅著他。
「就是那個嘛。」淳於玥有些氣惱,她明知故問。
「喔,你指的是上床辦事?」她的笑容更為擴大。
「嗯……對啦。」淳於玥俊臉微紅。
想不到她說這些話比他還豪爽大方,一點都不害臊,反而是他沒來由的害羞起來。
「那就直說啊,幹嘛吞吞吐吐的,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刀牡丹白了他一眼。虧他還生得人高馬大,壯碩挺拔。
「小姐,我可不像你一點都不害羞,還懂得何謂羞恥心。」淳於玥不滿被她看輕,大聲反駁。
刀牡丹迅速抽出置於腰間的銳利匕首,在他眼前來回晃動。「喲,你竟敢對我講話這麼大聲,不怕沒命?」
淳於玥瞪大眼,「怕怕怕,我好怕。」她別突然抽出那麼危險的東西好嗎?一不小心會要人命的。
「那就認命點,不許反抗。」刀牡丹笑逐顏開。
「我現在這模樣,就算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啊!」她是在跟他開玩笑的吧?沒瞧見他早已被她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嗎?
「呵,你還真有趣,從以前到現在,沒有人敢像你這樣同我說話。」刀牡丹將匕首收起,輕笑出聲。
淳於玥一聽見她那如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又瞧見她笑靨如花,燦爛似星,只能目不轉睛直瞅著她。
她真的很美,笑起來更美,美得令他心動不已。只是他還想繼續逍遙下去,不願被婚姻綁住,這一點是絕不退讓。
「為什麼沒人敢像我這樣跟你說話?」淳於玥笑問。趁著與她交談的這段期間,暗自運氣,好將被封住的穴道解開。
「那還用說,全都是我爹與哥哥們所致。除了沒人敢像你這樣與我輕鬆自在的交談外,更沒人敢主動與我攀談。」一提起父兄,她就一肚子悶氣。
「喔,怎麼說?」淳於玥倒是有些好奇。
「爹爹與哥哥們自從娘去世後,就對我百般疼愛,細心呵護,不許任何男人前來動我的歪腦筋,曾有幾個男的上門來求親,卻全被爹百般刁難,要不就是被痛打一頓,攆出門外,甚至還張貼佈告,若有人敢再上門求親,就等著買自個兒的棺材,準備辦後事。」
「哇,這麼狠!」淳於玥嘴角抽搐,會不會誇張了點?
「這還不算什麼,哥哥們還在暗中不曉得用什麼手段讓對我有意思的男人主動放棄對我求愛,讓我直到現在都過了適婚年齡卻還尚未許配嫁人,隔壁鄰居的媳婦與我同樣年齡,卻早已是三個孩子的娘親了。」刀牡丹越想越氣,俏臉漲紅。
「這就是你急著嫁人的原因?」
「沒錯,你說我能不急嗎?照這情況下去,我肯定到老都嫁不出去。」刀牡丹的神情無比認真,雙手緊握成拳,「所以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今年嫁人,並且生好幾個白白胖胖的娃娃。」
淳於玥無言以對,神情呆滯。
呃……就因為這樣,怕自己嫁不出去,所以她才會答應他的求婚。這麼說來,他其實算是個可憐的犧牲者?
「所以你就認命點,乖乖跟我成親,助我生數個娃娃。」刀牡丹伸手用力拍他的肩膀。
呵,她就靠他了。
淳於玥只覺得肩頭頓時有數千斤重,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感情是強求不來的,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
「我不在乎。」她毫不在意的聳肩。
「但我在乎!」他揚聲大喊。
這女人未免太過分了,他可是對感情這種事情很在乎……呃,他時常向女人搭訕,好像沒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你真的是那種很在乎感情的人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刀牡丹挑眉反問,神情更有些鄙夷。
若他真的那麼重感情,怎麼會在路上隨便向女人搭訕,還很不長眼地又在今天找上她?
「呃……你別這麼說嘛!」淳於玥討好地陪著笑臉。
她所說的話,一針見血,好傷人心。
「廢話少說,只要你跟我上了床,爹與哥哥們也只能讓你娶我,不能再反對。」刀牡丹伸出柔荑為他褪去衣袍,打算對他霸王硬上弓。
凡事得先下手為強,慢了就什麼都沒了。
「等……等……等一下!」淳於玥嚇得臉色慘白。
她突然這麼做,讓他心跳加快,差點喘不過氣。太刺激了……從來沒有女人敢像她這樣主動,讓他有些吃不消。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刀牡丹雙手動作未停,繼續扒開他的衣袍。
「小姐,什麼叫前戲,你懂不懂啊?」淳於玥差一點就要喊「救命」了。
再一會兒,他就可以解開被封住的穴道了。
「我都要對你霸王硬上弓了,何須前戲?」刀牡丹冷哼一聲,白皙小手就快要解開他的褲頭。
現在都什麼時候,哪能停下?
「你……」淳於玥嘴角抽搐到快要麻痺。
這女人除了外貌美似天仙外,個性可比男人還要男人,他無福消受。
驀地,刀牡丹全身動彈不得,被他點了穴道。
「你自己會解穴?」她訝異的瞪著他。他的武藝該不會在她之上?
淳於玥當著她的面站起身,將衣衫、外袍穿整齊,不忘將鬆開的褲頭重新繫緊,以免一個不小心便會春光外洩。
「噓,別告訴別人這個秘密。」他笑著又在她身上的穴道點一下,令她連話也說不了口,自然無法向外頭的凶神惡煞們求援。
刀牡丹惡狠狠的瞪著他推開窗,準備離去的背影。
他竟敢這麼待她!
淳於玥笑看著身後動彈不得的刀牡丹一眼,隨即腳尖一踮,施展上乘輕功,在不驚動任何凶神惡煞的情況下,輕輕鬆鬆離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