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你不是說我是悍婦嗎?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悍得徹底。」刀牡丹立即換回原先所著的黑色褲裝,繞過倒臥在床上的他,推開一旁窗於,朝底下的人們比個手勢。
謝德、李正與王朗立即帶著一隊人奔上樓,推開門扉,卻瞧見早已換回一身勁裝的刀牡丹,立即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原本還以為終於能瞧見小姐身著羅裙的模樣,沒想到……唉!
「你們還愣在那幹嘛!還不快過來幫我。」刀牡丹怒目瞪視他們。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男人全都一個樣。
眾人不敢遲疑,立即奔上前,看著倒臥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淳於玥。「小姐,你要我們做什麼?」
「褪去他身上的衣袍,搜括他身上的銀兩,只留一件長褲給他穿,再拿麻繩將他牢牢捆綁,丟入麻布袋內帶走。」
還有些許意識的淳於玥怎麼也不敢相信,「你……你是土匪婆啊?」竟然這麼待他,太過分了!
「不,我只是你口中的悍婦,現在你還是安安分分睡覺吧!」刀牡丹伸出纖纖小手,輕拍他的臉頰。
「你……」淳於玥原本還打算說些什麼,但在迷藥的效力下,逐漸失去意識,陷入昏迷中。
刀牡丹紅唇微勾。
逃啊逃,現在看他還能逃到哪裡去?
謝德、李正、王朗動作迅速的將他身上的衣袍、長靴褪去,搜出他身上的銀兩以及一隻錦囊,全數交給刀牡丹,再將他以繩索捆綁,放入麻布袋內,派一名光頭大漢扛著他下樓,自後門離開。
鳳迎閣內的男人們,全都沉醉在酒香與女人香中,完全不在乎有誰進來或是離開過,壓根沒人發覺有個可憐的男人被人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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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鏢局大廳內,瀰漫著一股駭人的氣氛,所有人都不敢多吭一聲,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原因無他,此刻刀霸,刀霸天、刀霸海齊聚一堂,惡狠狠瞪著門外,等著刀牡丹回來。
先前接獲消息,一名男子向刀牡丹當街求婚,她也點頭答應,結果那男人竟然逃跑,打算翻臉不認帳。
今兒個刀牡丹帶著大批鏢師前去鳳迎閣將人擄回,等會兒他們就要好好將那該死的傢伙瞧個仔細。
「小姐回來了。」外頭守門的鏢師揚聲高喊。
下一瞬,刀牡丹臉上堆滿了笑,身後一名光頭大漢扛著一隻麻布袋,一班鏢師尾隨在後。
刀霸、刀霸天、刀霸海一瞧見刀牡丹,原本殺氣騰騰的臉龐,立即堆滿了笑。
「女兒啊,真是辛苦你了。」刀霸在刀牡丹面前絕對不會露出殺人目光,永遠只會有和藹父親的一面。
「小妹,你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二哥特地請大廚為你做了碗冰糖燕窩,叫人拿來給你喝好嗎?」
刀霸天與刀霸海更是對唯一的妹妹百般疼愛,看在旁人眼底,一致認為他們有嚴重的戀妹情結。
「不必了,爹、大哥,二哥,你們難道不想看看我的夫婿生得什麼模樣?」刀牡丹朝他們露出甜笑。
刀霸這才想起有這號人物存在,立即擰緊眉,「人呢?」
「在這。」光頭大漢當眾解開麻布袋。
一名赤裸著上半身,全身被繩索緊緊捆綁,動彈不得,仍在昏迷中的男子,立即呈現眾人面前。
刀霸天步上前,擰緊眉,仔細打量著那昏迷不醒的男子。就是這傢伙向小妹求婚卻又反悔,可是向天借了膽?
刀霸海冷眼旁觀,「來人啊,拿盆水潑在他臉上。」哼,不要以為他看不出來,他早就醒來了,卻還在裝睡。
一名下人立即拿著一桶水過來,直接潑在淳於玥的臉上。但他仍舊緊閉雙眸,並未睜眼。
刀霸天冷笑一聲,「還不醒來?那就讓我來叫醒你。」抬起腳,就要往他臉上用力踏去。
淳於玥連忙睜眼,「醒了、醒了,千萬別踩下來。」哪有人這樣叫醒人的啊?根本就是要殺人。
「哼。」刀霸天冷哼一聲,神情不悅的轉身步至刀牡丹身旁,一副沒踩到他的臉而有些失望的模樣。
「把他身上的繩索解開。」刀霸一聲令下。
光頭大漢立即解開淳於玥身上的繩索,讓他重獲自由。
刀牡丹將他的衣袍丟還給他,「快穿上,以免著涼。」
淳於玥單手接住衣袍,並當著眾人的面將衣衫穿妥。這才仔細環顧四周,四面八方都擺設著各式各樣的兵器,而那群凶神惡煞同樣一個也沒少,將他團團圍住,密不透風,連個小空隙也沒。
唉唉唉,為什麼他會落得如此下場?早知道他就別向她求婚了。
「我問你,你是否真的向我的寶貝女兒求婚?」刀霸坐在椅子上,冷眼睨著淳於玥。
嗯,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高壯挺拔,又聽底下的人們說,他武藝非凡,還會自行解穴,可說與牡丹十分匹配。
「沒錯,但那只是個玩笑話。」淳於玥據實回答。
此話一出,刀霸天立即抽出置於牆上的一把蛇矛杖,惡狠狠的直指向他。「你方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
刀霸海也在瞬間抽出隨身大刀,眼底儘是殺氣,「我也沒聽清楚,可否請你再說一次?」
刀霸更是一改方才和藹的模樣,宛若修羅,惡狠狠瞪著他,一副要剝了他的皮的模樣,「我老了,聽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玩笑話?這三個字他也敢說出來,分明找死。
淳於玥見他們各個殺氣騰騰,一副要殺了他的模樣,又見一旁的刀牡丹笑瞇著媚眼直瞅著他,彷彿在笑他活該,不禁暗暗哀號,天,他錯了,真的錯了,萬萬不該向她搭訕。
「爹、大哥,二哥,我累了,想回房休憩。」刀牡丹見他一臉想哭的可憐模樣,只得揚聲說道。
「啊,你累啦,怎麼不早說?!快回房休息。」刀霸立即變了臉,和善地笑瞇了眼,催促她快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