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夠了沒有?」這個人是什麼身份,憑什麼理由莫名其妙的給她扣上罪名,她不過是站在山道中央害一個人受傷而已,犯得著擔上那麼大的罪嗎?「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到底是誰?」
奕麒咬著牙,冷冷的說:「我是這王府裹的二貝勒奕麒,現在你聽清楚了吧!」
「聽清楚了又怎麼樣?是貝勒就能亂定人家的罪嗎?」月盈被他的盛怒神情嚇到了,拚命的扭轉身體,掙開他的掌握。
「是別人就不行,但如果對象是你,那就綽綽有餘了。」不理會她的掙扎,奕麒粗魯的將她拖往東廂房,引起了很多侍衛、下人、奴僕的停足旁觀。
「幹什麼?快放開我。」真是丟死人了,她在齊莊時好歹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大小姐,怎知到了瑞王府卻被人像拎小雞似的揪著走。
奕麒也注意到他們的動作引起了很多人的議論,剛毅的臉龐浮起一抹慚紅,他怎麼會為這初見面的小妮子壞了威嚴的貝勒形象呢?真是嘔啊!
「我放開你,你要答應乖乖的跟我走。」好歹她是奕翔的心上人,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嫂,兩個人如此拉扯,要是傳了出去,對她跟自己都是很不好的名聲。
「好。」月盈不甚甘心的說。
「真的?」他直覺的不相信她。
「真的。」月盈舉起一手發誓。
奕麒這才放開她,讓她整裝站好。
可是她才一站定,就立刻退著步子轉身逃開。
奕麒大怒,狂喝一聲點地而起,飄然躍至她的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月盈嚇了一跳,連忙又向旁逃去。
奕麒劍眉一揚,薄唇高高的往上翹,邁開長腳,沒兩下就追上她。這次他學乖了,在堵到她的同時也扣住了她的纖纖小手,將她扣到自己的胸前,不再有逃走的機會。
他俯低身子,在她的耳畔咬牙說道:「如果不是看在奕翔的份上,我一用力就可以捏斷你的小手。」
「我……我保證絕不再逃了。」月盈喘著氣說,沒想到他那麼厲害。自己施展輕功、用盡全力還是逃不開他。
「就你剛剛的行為,你說,我能相信你嗎?」
不能。月盈直覺的這麼想,可是嘴裹卻道:「當然可以相信,我是個姑娘耶,你抓住我不放,不怕人家笑話嗎?」
奕麒冷冷一笑,道:「不怕,你太狡猾了,怨不得我。」
「什麼?」月盈還沒會意到他的話中之意,就見他當著眾人的面將她扛了起來,放在肩上。「啊!你……你這個登徒子,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啊!」
奕麒挺著身子,不理肩上那又打、又咬、又踢的小野貓,邁開大步朝奕翔的房間走去。
這個該死的笨女人,難道她還嫌引起的騷動不夠大嗎?大吼大叫的,想更丟人嗎?真是沒大腦的女人。
不過,做出這麼失常的事情,他是不是也太笨了些?唉!都怪這笨女人,都是受她影響的。
月盈羞紅的伸起雙手摀住臉,瞧大伙又吃驚又竊笑的模樣,明日京城裹恐怕就會傳遍今天的事情,真是糗啊!
第三章
齊月盈已經失蹤好幾天了,齊秉禹派出所有人手,找遍了京城都沒有她的蹤影。
「派出去的鴿子怎麼還沒有消息回來?」雖然明知月盈不太可能回老家去,可是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放出飛鴿回老家要消息。
月月哭腫著臉跪在齊莊大廳裹。「大少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照顧好小姐。」
總管梁煥歡見齊秉禹依然寒著俊臉,也勸道:「大少爺,我看還是報官處理吧!說不定小姐被綁架了。」
「不可能。」不是齊秉禹自負,而是以他在江湖跟京城商界的名聲,有誰敢綁走他的人呢?除非是那個人不知道月盈的身份,或者是少了見識的小賊才敢那麼做。
「那她到底上哪裹去了。」在齊莊裹,疼月盈、寵月盈的不只齊秉禹,還有總管梁煥歡以及全莊上下所有人。因此月盈一失蹤,大家無不卯盡全力找尋。
沒辦法,誰教她是唯一可以用甜美笑容化解齊秉禹怒氣的人呢?
正在大家焦慮猜測之際,李安領著一個人走進來。「大少爺,有月盈小姐的消息了。」
「在哪裹?」梁煥歡一急,伸手揪著李安的衣領問。
「在……在這裹。」他指著身邊的人道:「這個人說在前兩天,曾見到月盈小姐出城去。」
「出城?」齊秉禹眉頭蹙了起來,飛快的瞄了一眼做莊稼打扮的男人。「你見過盈盈嗎?」
月盈上京城後就未出過門,外界的人怎麼可能見過她呢?此事看來有些蹊蹺,他必須細問才行。
可是那男的肯定的點頭道:「我妹妹是公子莊裹的丫鬟,我來找妹妹時見過齊姑娘兩次,因此認得。」
齊秉禹頷首道:「原來如此,她當時與何人一起出城?」
「單獨一人,往城東方向的山道走去。」
「一人!」秉禹的眉蹙得更緊了。「她人生地不熟的,能上哪裹去呢?」他回頭問向梁煥歡。「城東之地可有什麼盜賊匪徒?」
梁煥歡思索了半晌,才道:「有,在離此四十里外有一個踞虎寨,不過……」
「不過什麼?」
「山寨裹住的人並不好惹,而且他們絕不會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那可不一定。」齊秉禹揚起一眉,端著冷眸道:「就因為對方不好惹,他們才更有可能擄走盈盈,因為只有自視甚高的匪徒,才敢與我齊莊為敵。」不錯,如果盈盈是被一般宵小擄走,以他們齊莊的力量早就找出來了,怎麼會連著三天都找不著呢?嗯,很有可能是踞虎寨的人幹的,除了他們之外,京城中哪還有誰敢如此膽大妄為呢?
「事情還是查清楚點,不要無故樹立強敵。」梁煥歡提醒道。
齊秉禹點頭接納他的建議:「不錯,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就是了,我決定親自前往,先查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