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貝勒爺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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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等。」柔名哽咽著聲音奔跑過去叫住他。「一個月,我只等你一個月,如果你不回來,或派人捎信過來,我就親自回京去找你。」

  奕翔點頭答應:「就一個月,一個月內我一定回來。」

  深情的再望她一眼,揚起馬鞭,身下的駿馬在他揮下第一鞭的同時揚起了四蹄,帶著他不願離開的心揚塵而去,遠離了淚眼期盼的情人身旁。

  「放心吧!夫人,貝勒爺一定會平安無事回到您身邊來的。」鄂泰多安慰的說。

  「是啊!夫人。」珠兒也走過來笑盈盈的道:「到時候還會派花轎來迎接你呢?」

  是嗎?柔名何嘗不希望這樣呢?可是心裹那股莫名的不安,教她如何能放心的等待呢?

  無奈的望向天際,只能祈求上天保佑,成全他們這對苦命戀人吧!

  第一章

  連著下了好幾天大雪的北京城,今天終於蒙老天眷寵,溫和的陽光露臉,把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換上一地的朝氣。

  京城裹第一大布商的齊莊大宅,更是一早就傳出熱鬧的嬉戲聲。

  在大伙正忙著打掃多日來的積雪時,一個嬌小的身影頑皮的奔跑在雪地之間,鮮艷的紅色衣裳在雪白的大地中特別顯眼。

  「月月,快呀!快接丟過去的球。」銀鈴般的笑聲響遍齊莊,使得四周的僕人都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

  相異於少女笑顏的是一位年齡與她相仿的綠衣丫鬟,別以為不需工作,陪著小姐玩就是好差事,光瞧她東奔西跑的追逐紅衣少女丟來的繡球,就知道這外表嬌美可人的小姐有多不好伺候了。

  「哎呀!月月,你笨死了,動作那麼慢。」紅衣少女見丟過去的球丫鬟接不到,生氣的噘起小嘴,一雙絨毛靴子重重的在雪地裹跺了一下。「快點,快點,它往右邊跑過去了,快過去撿啊!哎呀,你又讓它滾過去了,月月——」見丫鬟再一次失手,紅衣少女倏地柳眉倒豎,叫嚷起來。

  月月沾了一身的雪花,捧著好不容易撿回來的繡球,可憐兮兮的走過來道:「盈盈小姐,你饒了月月吧!已經玩了大半天,月月的力氣都快用完了,你饒了我,回去休息吧!」

  「說什麼鬼話,打從我到京城就開始下雪下到現在,好不容易放晴,我怎麼可以不玩個過癮呢?」她賴著姥姥纏了好久,好不容易姥姥才答應,讓她跟回鄉的車隊一起來京城找大哥。原以為脫離了姥姥的管束,可以大玩特玩一番,誰知天公不作美,連下了一個多月的飛雪,害得她不但沒有玩到,就連齊莊也沒有踏出一步。

  這還不打緊,最可恨的就是她大哥,竟然也不懂得多疼惜這唯一的小妹,天天忙著打理布莊,陪都不陪她一下,還派了那麼多武師看著她,分明把她當犯人囚禁嘛!

  越想越生氣,齊月盈一把搶過月月手上的球,用力的往前踢。

  「鏘!」一聲,偌大的聲響明顯的告訴眾人,球打破了花瓶、古玩之類的東西了。

  月月朝發出聲響的地方一看,雙腿不由得癱軟,跪了下來。「完……完了,那是大少爺的書房,這下我……我死定了。」哭泣的聲音從她打顫的嘴裹發出來。

  自己怎麼這麼倒楣?大少爺的書房一向是莊裹的禁地,平時除了總管親自打掃之外,任何僕人、丫鬟都不能靠近,違者一律逐出齊莊,這下可好了,她雖沒有進去,可是卻讓小姐把球丟進去,而且還打破東西,少爺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會把她逐出莊的,怎麼辦?

  越想越是害怕,哭泣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聽總管說,書房裹的東西都是名家之作,不是漢朝的骨董名玩,就是唐宋的詩詞名晝,而且都是價值連城的真跡。小姐不知打破了哪樣,少爺要是追究起來,要她賠償的話,那……那她怎麼辦啊!

  月月敞開喉嚨,放聲大哭起來。

  「不過是打破東西,你幹嘛哭得如喪考妣啊!」

  月盈不明所以的蹙起秀眉,睜著明亮的美眸,不解的看著原奉站在四周看自己嬉戲的僕人們。怎麼個個都瞪大眼睛,苦著臉,然後紛紛逃開四散呢?彷彿此時的她突然變成了人人懼怕的女災星,或是他們想逃開一場大禍。

  月盈快步的走往書房,那是一間自己從未見過的大書,它足足大了她繡房的兩倍不止。

  書房的牆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畫,上面的署名,有些是她聽過的名家,有些是年代久遠、未曾聽聞的作者,其中還有不少是她大哥「無塵居士」的畫作。再瞧瞧另一面牆,從上到下都是各個朝代的名著史集,數目之多令月盈咋舌,她不由得懷疑這麼多書,大哥是否全看過?

  除了牆上的書、畫之外,屋子裹還規畫成三個區域,除了中間一區擺設文房四寶,其餘一區都放置價值不菲的古玩,而她丟進來的球則靜靜的躺在右區一處翠玉白獅的碎片旁。

  「啊!天啊!」身後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哀叫聲。月月不知何時也跟著她來到書房,她衝到玉獅旁,顫抖的拾起碎片。「是御賜玉獅,我這下真的沒救了,我……我死定了。」她哭得好不傷心。

  這個玉獅是三個月前皇上御賜的,當時她在大廳裹見過一次,而今她照顧不周,讓小姐打碎了,恐怕難逃殺頭之罪。

  可憐她才進莊四個月,上個月聽到要被派來伺候新來的小姐時,還高興的快飛了起來,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升格當貼身丫鬟,不必幹粗活了,誰知是自己的命不好還是怎麼著,這位期盼而來的小姐竟然刁鑽古怪,不是要她拿長梯陪著上屋頂練輕功,就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整她。

  雖說有時她也樂在其中,玩得不亦樂乎,但還是被整倒了,就像前幾日,盈盈小姐硬逼她一起爬上圍牆,說是當她的丫鬟不能不會輕功,天啊!那怎叫輕功,趕人上牆再推人跳下,那簡直就是謀殺嘛!害她扭傷了腿,好幾天下不了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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