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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激將法果然奏效,就在月盈的話語剛落時,他的聲音就立刻回來了,而且肯定的應道:「柔名當然是好姑娘,菩薩沒有理由不保護她。」

  很好,聽這聲音是暫時冷靜下來了。

  回到房內,月盈從書案上拿來文房四寶,將畫紙攤在桌上,提起筆說:「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秦姑娘的特徵了嗎?」

  「做什麼?」奕翔的聲音滿是困惑。

  「當然是畫她的畫像啊!傻瓜。」月盈習慣性的又翻了一記白眼。

  「你不會是想……」

  「沒錯。」月盈打斷他的臆測,很得意的公佈她的答案。「我決定用畫像尋人。」

  第六章

  秦柔名確實是如月盈所料的上京了,而且也來到王府的附近,可是不同的是,她是由齊秉禹押隊護送而來的。

  齊秉禹當日依照誤傳的訊息,一路狂奔到踞虎寨。在寨外待了一天一夜,派人潛入打聽之後,才發現寨內除了兩名燒飯洗衣的老婦外,根本沒有年輕女子。當下就發覺有異,但為了不枉費白來這一趟,他依江湖上的規矩來一個不流血的問候!!遞帖拜寨,以求確定事實。

  踞虎寨的寨主韓柏安是位年輕有為的英豪,他們平日除了自行耕作種植之外,也常劫富濟貧,昕不同於一般盜匪的是,他們劫掠的對象皆是朝廷命官,而且以其貪污的程度來決定劫奪的銀兩。窮兇惡極、不知悔改之徒呢,就會拔刀刺殺,及早送他回姥姥家,至於那些還有救藥的貪官污吏,就奪其錢財、毀其借條以示懲戒了。因此,踞虎寨在百姓的眼裹,儼然成了一個英雄堡、光明的聖地了。

  這也就是齊秉禹之所以沒有貿然闖入的原因之一。

  韓寨主不但熱心而且熱情,對於齊秉禹的大名更是久仰,因此盛情力邀,無論如何都要齊秉禹留下來踞虎寨住幾天。

  甚至為了不使他有推托之詞,更派出手下三十名手下與齊秉禹莊內的二十名武師,一同朝京城以外地方打采。

  這些日子裹,齊秉禹就住在踞虎寨內,他與韓寨主常飲酒把歡,毫無忌諱的暢談天下事。兩人都是性情中人,年輕俊傑,因此很快的就成了至交好友,還結下金蘭之盟,直到派出去的人回報發現了一位病倒路旁的瘦弱女子,齊秉禹這才與韓柏安匆匆趕過去。

  可是這一看,令尋妹心切的齊秉禹大失所望,因為那名女子根本不是齊月盈,而是一位陌生的美麗姑娘。

  那位姑娘昏迷了三天三夜後,才從由鬼門關外回來,並且向兩人說了自己的姓名跟身世。

  原來這位姑娘名喚秦柔名,正是瑞王府翔貝勒的妻子。

  她當日不顧奕翔的囑咐,強求鄂泰多帶她跟珠兒一起上京來找奕翔,卻在途中遇上雪崩,坐在馬車內的她連同車子一起跌下山谷,幸好被一對路過的老夫婦所救。她在老夫婦家裹休養數日,待身體稍好些就辭告繼續上路來找奕翔。

  奈何身體虛弱,上天有意作弄,竟然又讓她病倒在路旁。也許是她命不該絕才會遇上齊秉禹,救回一條小命。

  基於俠義之情輿順路的因由,齊秉禹自願護送秦柔名回瑞親王府,順便邀請韓柏安至齊莊作客。

  可是才踏入城門,就聽說翔貝勒帶回一位美貌如天仙的妻子,而且身負重傷的消息,聽得秦柔名又焦急又心痛。焦急的是奕翔的傷勢有無生命危險?心痛的是,兩人多年來的山盟海誓竟然經不起一個半月的分離,他這麼快就變心了,而且還將女人堂而皇之的帶入瑞親王府,那該是對她的承諾,也是應屬於她的名分啊!

  禁不住一再的傷心,羸弱的嬌軀再一次病倒。

  月月捧著一碗剛煎好的藥走入秦柔名所住的繡樓內,說:「柔姑娘醒了呀?你今天的精神看來真好,臉色比昨兒個紅潤多了。」她打開屋裹的窗戶,讓清新的空氣流通。

  「托月姑娘的福,柔名才能好得那麼快。」柔名溫和有禮的說。

  「柔姑娘的性子真溫柔,不像我家小姐……」警覺到失言,月月趕忙以袖捂嘴。

  「怎麼?齊莊另有女眷嗎?柔名怎麼未曾聽聞?」如果齊莊有女主人而自己未去拜見,那豈不失禮得很,馬上就想下床整裝。

  月月連忙上前扶住道:「柔姑娘別忙,我家小姐這會兒不在莊內。」

  「那是出門遠遊了?」難怪自己入莊多日都沒見到。

  在月月的扶助下,柔名坐到梳妝台前,順從的喝下月月遞來的苦澀藥汁後,任由月月為她梳整。

  「小姐不是出遊,而是失蹤了。」月月熟練的以木梳梳理秦柔名那頭烏黑的髮絲,這般的柔細,簡直跟盈盈小姐的秀髮不相上下嘛!不知小姐現在在哪裹,有沒有人為她梳發呢?如果沒有……那可就慘了,以小姐的粗率,能在頭上綁根繩子就不錯了。

  唉!她到底上哪兒去了呢?這些日子齊莊少了她的搗蛋、笑聲,就像少了春天一般,大伙每天都苦著臉,只盼她能早點回來,讓大伙的臉上再露出笑臉。「柔姑娘之所以會遇上我們家公子,正是因為他要去找我家小姐。」

  「你……你家小姐是怎麼失蹤的?」

  月月搖搖頭,說:「不知道,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過……」

  「不過什麼?」柔名好奇的問。

  月月奔到門邊,左顧右盼了一下,確定無人後才關起房門,像在說一件大秘密般的靠近柔名道:「這是我同你私下說的,柔姑娘可千萬不能跟我家公子說哦!」

  柔名被月月的神秘模樣逗得掩嘴一笑。「嗯!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我在外面聽說瑞親王府的翔貝勒,他帶回來的女人跟咱們小姐同名,也叫月盈呢,只是她跟小姐不大相同。」她淘淘不絕的說著,完全沒有發現秦柔名在聽到翔貝勒三個字時,臉色發白、身心受創的痛苦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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