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跟西多克呢?」
侍女們正忙著佈置珍珠殿,她在這裡似乎是多餘的。
「在花園裡,萊頓不許他們進來搗亂。」梅莉亞回答。
詩雨向她點點頭,交代她裁縫師來了再到花園找她。
她才剛出了官門,莎莎跟西多克立刻就看到她了,他們快速的朝她奔來。此時的西多克完全是個英俊的美少年,並非詩雨原先看到的人頭馬身,她正想問是怎麼回事,小蝶精莎莎已搶先開口。
「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她飛到詩雨的身邊,來回打量著,關心的問。
「沒有。你呢?萊頓沒對你怎樣吧?」
莎莎搖搖頭,「沒有。你知道嗎?一發現他突然站在面前時,我嚇死了,我急著想飛走,可是他就是抓著我不放,所以我就咬了他一口,誰知還是被抓來了。」
詩雨聽到她這麼說,撲哧一笑,她可以想像萊頓當時的表情。「沒關係,我想他們暫時是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為什麼?」西多克好奇的問。
詩雨得意的一笑,「因為我現在是妖精界的王妃了,他們都得聽我的。」
「你本來就是妖精界的王妃,這有何差別嗎?」西多克還是不解。
詩雨也不知要如何向莎莎跟西多克解釋她和雷斯那奇妙的約定,乾脆作罷,試著轉移話題,「西多克,安答沒有硬把你綁架來吧?」
以雷斯為首,其他的四大護法使者似乎也都有綁架人的嗜好。
「沒有,他是邀請我來作客的,我父親也同意了。」
詩雨跟著他們走到榆樹下,饒富興味的盯著西多克不再是人頭馬身的身體。
西多克被她看得怪不舒服的,乾脆擺了個健美先生的姿勢,戲問道:「對我完美的身材有問題嗎?」
詩雨指了指他的身體,好奇的問:「我在想,你怎麼變了個樣,完全不是我先前所看到的。你這個樣子真能飛得上天嗎?」
西多克濃眉飛揚,得意的道:「這不是我原來的樣子。成年後的天馬有三種形態,可以在不同場合出現。
在地上時,我就以這個樣子跟妖精界的朋友們交往。
在天馬族時,我就是人頭馬身的形態。而當我想飛的時候,翅膀就會出現,成為真正的天馬。」
「真的?能變給我看看嗎?我一直想看看神話裡的天馬是什麼樣子。」詩雨一時童心大起,一副滿懷期待的樣子。
「好啊!好啊!乾脆叫西多克帶我們到天上飛一圈好了。」
莎莎拍著手,湊熱鬧的說。
西多克拗不過兩位美女的要求,當下就念了幾句咒語,變回了原形——一匹全身雪白,有著一對強健有力翅膀的天馬。
「嘩!真的是一匹漂亮的天馬。」詩雨忍不住伸手撫摸他雪白的鬃毛跟翅膀。
西多克炫耀的舞動健壯的大翅膀,「上來吧,兩位美女。」
人家說好奇可以戰勝恐懼,這句話用在詩雨身上,可以說再適當不過了。
她完全忘了自己從小就沒有騎過馬,現在只為了一嘗騎上天馬的心願,完全忘了危險。直到被西多克載上了天空,看到腳下如螞蟻般的房子,這才開始感到一絲絲的涼意。
「好耶!好耶!西多克,再飛高一點。」習慣在空中飛翔的莎莎,一直很想知道飛上雲端的感覺是怎麼樣,可惜自己的翅膀太小,飛不上去。現在有西多克載她飛上來,真是開心得不得了,一直催促著西多克飛高一點,完全沒有注意到詩雨的異狀。
詩雨覺得風在耳邊疾馳而過,雙腳離地面越來越遠,胸口變得沉悶,傳來一陣陣的噁心感,緊接著一陣頭昏,雙手不自覺的鬆開了馬頸,人便往地面直直的墜落。
莎莎跟西多克一陣驚叫,連忙飛了下去,可是詩雨已經昏迷不醒。
雷斯剛與長老們議完政事,帶著克恩、旭爾準備到珍珠殿去看看佈置得怎麼樣。忽然雷斯覺得心口一緊,察覺到有事發生,立刻用法力觀看,果然看到詩雨在空中直墜而下。他立刻身影一縱,直飛半空中,將詩雨接住摟入懷中。
他飛坐到西多克的背上,安撫慌亂成一片的莎莎和西多克。「冷靜點,已經沒事了。西多克,繼續慢慢飛吧。」
西多克看到詩雨沒事,慌亂的心立刻恢復平靜,遵照雷斯的指示,緩緩的在空中繼續飛翔。
雷斯望著懷中嬌弱的詩雨,昏睡的她,完全沒有醒著時的刁蠻、倔強,有的只是那份寧靜的甜美。現在的她像極了他所初見的前世的蜜兒,讓他禁不住俯下頭,輕吻那充滿誘惑的柔軟紅唇,在她唇邊呼喚著她的名字。
詩雨在他的呢喃中醒來,一陣濕潤的甜蜜,使她不自覺的吸吮起來,想品嚐更多。
「怎麼樣,味道好嗎?」一陣渾厚的低沉笑聲驚醒了她。
雷斯!詩雨大吃一驚,急急睜開眼睛。雷斯的臉映入眼簾。沒想到自己是躺在雷斯的懷裡,他正俯規著自己,嘴角還掛著一抹邪笑。
「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詩雨想到的第一句話。
他喜歡看她慌亂、臉紅的俏模樣,「因為我正抱著你。」
他的回答今詩雨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一層。「我……我是說,你怎麼會坐在這裡,還……還……」她想問為什麼還吻著她,可是她問不出口。
天啊!這可是除了哥哥們跟爸爸以外第一個吻她的男人。
可是他的回答跟她想問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還救了你這個不要命的大白癡,是嗎?」
大白癡?這個頑固的暴君說她這個聰明美麗的小姐是大白癡?她不過是好奇心重了一點,想看看在雲端上是什麼感覺而已。這下她對他的感激之情消失殆盡了。
「我是不要命,怎麼樣?我又沒要你來救,誰希罕你的雞婆、假好心。」
「這麼說是我多事了?打擾了,你原本想獨自飛翔的心?」
詩雨看了眼腳下那像芝麻綠豆般的小房子,心裡忍不住直發毛,可是仍是死鴨子嘴硬,倔強得很:「本來就是,都怪你的雞婆,害我不能一試自由飛翔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