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瑞芬跟秀娟圍過來好奇的問。
「她的命並不屬於她的。如果我推算得沒錯的話,這位小姐從七歲起就末生過病、出過意外。」
詩雨有些驚訝的看著老相師,因為她的確如老相師所說,從七歲發過一次足以嚇死人的高燒之後,就未再生過病,即使是感冒也不曾犯過。
「詩雨,是真的嗎?」瑞芬急急的問。
詩雨還沒開口,老相師已代詩雨回答:「她不只沒發過燒,恐怕連擦傷都不曾有過。」
真的,別的小孩可能在成長的階段中多多少少都受過傷,可是詩雨從來就不曾有過。記得小學的時候,老師帶他們去郊外遠足,當時她跟幾個頑皮的小朋友利用午餐時間跑到山邊去探險,一個不小心,她和另外兩個小朋友一起滾下山坡。結果兩位小朋友一個斷了腿,一個扭傷了手,只有她完好無事。
詩雨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摔下山坡,好像有什麼力量緩衝了自己落下的衝力,因為當時她是第一個摔下的,力量也特別大。
秀娟轉向老相師,充滿興趣的說:「大師,為什麼會這樣?難不成她是什麼仙人下凡投胎的?」
老相師搖搖頭,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詩雨。「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守護著。
這不是人的力量,也不是神的力量,是來自一股無名世界的力量,而這力量的主人很快就會來到。」
「能告訴我是什麼人、什麼力量嗎?為什麼會是我?」詩雨被挑起了好奇心。她很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跟她的夢境有關。
老相師遺憾的歎口氣,搖搖頭,「很抱歉,我的能力達不到那裡,我不能看到力量的主人。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已經等了你很久了,再也沒有耐心等下去,他想要來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什麼東西?」
「你!你是他的。記住,小姐,唯有真誠的信任與耐心才可以助你渡過難關,得到幸福,不然你將永遠沉淪在無際的黑暗中。」老相師告誡著。
「那個力量的主人什麼時候會來呢?」秀娟忙不迭的問。
「就在你年滿二十歲那天。」老相師對著詩雨說,「記住,唯有真心的信任才能化解一切。」
☆☆☆
「詩雨,你怎麼了。」
晉傑連喚了好幾聲,才把詩雨的魂從遙遠的邊際喚了回來。
「哦,對不起。有什麼事嗎?」詩雨回過神,望著一臉關心的晉傑。
晉傑將一份檢驗報告交到她手中。「你爸爸的健康檢查報告出來了,一切正常。這是檢驗結果,你二哥叫我拿來給你。」
詩雨這才想起來自己正在二哥工作的醫院,上禮拜爸爸來這裡做健康檢查,她今天是來拿報告的。
「剛剛在想什麼?是不是想我?看你想得那麼出神。」晉傑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想得美!你有什麼值得我想念的?」詩雨拿起報告輕敲了一下他的頭。
晉傑抱頭閃躲,怪叫道:「哇!救命啊!美女動手打人了。」
聽到他的求救聲,詩雨忍不住笑了。
「少瘋了,哪有人這樣喊救命的,被別人看了還以為你在演戲。」
晉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不演戲,那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在想哪一位帥哥嗎?不過別太坦白,我脆弱的心靈是很容易受傷的。「
詩雨翻了一個大白眼,「如果你的心真那麼容易受傷,那我也就不用十八般武藝都使盡了還趕不走你。」
晉傑收斂起笑容,端正面色,「我真的那麼沒有魁力嗎?一點都吸引不了你?」
詩雨很不願意傷害他,可是她對於他的感覺真的僅止於兄之情,她希望有比自己更好的女孩能夠陪伴他。「對不起,不過我真的很喜歡你。」
是喜歡不是愛,晉傑很清楚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是還好,他所聽到的是喜歡而不是討厭,那是否意味著自己還有機會?
「那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不會是在想那位算命師的話吧!」
詩雨曾告訴過他老相師所說的話,不過被他斥為無稽之談。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他說的話,以及我常作的那個夢。」
「那個有著長頭髮的男人?」
如果可以,他希望每夜出現在她夢中的是自己。
詩雨沮喪的點點頭,「這個夢困擾我好多年了,從沒有間斷過。」
「也許……」晉傑先是猶豫了一下,才歎了口氣道:「我可以幫你安排,讓你去看精沖科醫生」
他的建議引起了詩雨的不悅。本來嘛,有誰願意沒事去看精神科,那不正說明自己的精神有毛病嗎?
「你以為我得了妄想症?」
「不!不!不是!」晉傑連忙搖手,「我的意思是,也許你小時候曾看過什麼電影或故事,有這麼一號人物讓你印象深刻,到現在一直無法忘懷。」
「沒有。」詩雨很肯定的說。「如果是電影,那我一定會在別的地方看到同樣的人,為什麼沒有?就算是小說、故事書好了,那都是平空想像出來的,哪會有如此深刻的影像?」
「也許你可以去看心理醫生。」晉傑仍不死心。
那還不是一樣!對詩雨而言,精神科醫生跟心理醫生除了稱呼不一樣,所面對的案主都差不多。
「藍晉傑,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把我當病人看待,我真的要跟你翻臉了。」
看到詩雨生氣的漲紅臉,那副嬌俏的模樣,晉傑的心跳開始紊亂。她的一顰一笑在在吸引著他,左右他的心跳。
「既然你那麼相信那位算命師,為什麼不把你的夢告訴他呢?」偉明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旁響起。
他不知何時來到他們的身邊,不過顯然已來了一陣子了,因為他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詩雨看著二哥,囁嚅地道:「我也想,可是當時忘了問。第二天再去時,那裡的人卻告訴我那天那位算命師是他師父的一位朋友,平常是不容易下山的怪人。問他在哪裡可以找得到,他也不說,只說那是一個緣。」她微歎口氣,怪自己錯失了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