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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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宜君被關入地牢的事情,很訣就驚動了全府上上下下的人,大家紛紛臆測,是什麼原因會惹得侯爺這麼生氣。
「蕭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趙洛聞訊趕來時,大廳裡已經站著季玄風和雷厲。
「這是我的事,你們別管。」從昨晚到現在,蕭颯幾乎沒有合過眼,心情壞到了極點。
「是不關我們的事,但有件事跟你有關。」季玄風從懷裡拿出一張藥單遞給他。
「這是什麼?」
蕭颯瞧也不瞧一眼,是趙洛一把搶了過來,不解的看著。
「安胎藥。」季玄風拿了回來,再次遞給蕭颯。
「安胎藥?」蕭颯的眼瞳亮了起來,「你是說……」
季玄風點點頭,「沒錯,是你的夫人、我的師父懷孕了。你現在的火氣是否消了?還捨得將我的師父、你孩子的娘,關在又陰又濕的地牢裡嗎?」
「當然不。」蕭颯話一說完,就抓著藥單,急急地趕往地牢。
他怎麼會那麼糊塗,忘了她最近幾日食慾不振,人又沒精神呢?原本還惦記著要請大夫來為她看看,卻因為昨晚的爭吵,氣得失去理智而把她關進地牢。
地牢裡濕氣很重,不知道宜君在裡面待了一夜,是否會生病?
他急匆匆地來到地牢,看到滿地的蟑螂和老鼠,心裡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夫人。」蕭颯命人打開牢門,輕輕地喚著她。
蜷曲在草堆上的人兒動也不動,蕭颯的心一緊,連忙快步走過去,彎身抱起她。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際,發現她在發燒,驚得就想抱她出去。
「不要,我不走。」陳宜君緊閉著雙眸,倔強地搖頭。
雖然身體忽冷忽熱的,但她的意識還很清醒,「你是不是想看我死了沒有?還是想知道我有沒有被地牢裡的老鼠咬死?」
她忘不了他下令將她關人地牢時的絕情;忘不了她被丟人這裡看到老鼠、蟑螂四處亂竄時的恐懼。她在地牢裡尖叫、哭喊,可是他卻狠心地不來救她。
她的害怕、顫抖,只有關在隔壁的李章知道,他好心地遞來乾草,也是他的安慰才令她稍稍減少了一些恐懼。
「你還在怪我?」
她的傷心難過令他不捨,但他不能告訴她真相。對他積怨已深的陳玉郎如果知道嫁入侯府的不是陳姿君,而是她時,他一定會將她帶走,並且以她為傷害他的利器,他不能給陳玉郎這樣的機會。
「不應該嗎?」她微微地抬起眸,睇了他一眼又閉上,「除非你答應讓我回去。」
「我不想你捲入我和你父親的嫌隙之中。」
「但我還是捲進來了。」陳宜君悲傷地睜開眼看著他,「我要回尚書府一趟。」
她可以求爹不要跟蕭颯作對,可以求爹的原諒。
「不可以。」蕭颯斷然地拒絕。
「求求你。」
「我已下令不許你出府門一步,沒有人會放你出去。」他沉聲地警告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如此固執。
「我會想辦法,我一定會逃走的。」她虛弱得再次閉上眼,沒有力氣再跟他起爭執了。
倔強的小傢伙,蕭颯又愛又憐地撫著她的發,使出最後的殺手鑭,「聽玄風說,你懷了身孕。」
聞言,陳宜君的心不安地漏跳一拍,下意識地用手保護住肚子,「他是你的骨肉,你不會對他不利吧?」明顯的恐懼浮現在她的臉上。
蕭颯沉默不語,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肚子,半晌後才開口道:「如果你想保住他,就得好好地聽話。」
淡漠地瞧了她一會兒後,他抱起她離開牢房。
他臉上的神情,彷彿她雙手握劍刺傷了他一般,有著說不出的悲愴。
她竟然會懷疑他會傷害自己的骨肉,她對他的瞭解,是那麼的膚淺。
她的話深深地刺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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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颯走了,三天三夜沒有回來,陳宜君非常擔心,他那天的神情似乎很悲傷。
是她說錯話了嗎?或是她誤會了什麼?
「小娟,你回來了,有沒有聽到什麼?」看見小娟進房,陳宜君急忙走過去拉住她問道。
小娟蹙了蹙眉,「夫人,你抓疼小娟了。」
陳宜君趕緊放開她,「怎麼樣?有沒有打聽到侯爺的下落?」
「有,聽趙爺跟總管說,侯爺這幾天都在來春閣裡喝酒。」
「來春閣?」那不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嗎?他怎麼會到那種地方去?
陳宜君怔忡地坐在椅子上。
「夫人別難過,也許是侯爺心情不好,到那裡玩幾天,很快就會回來了。」小娟安慰道。
陳宜君搖搖頭,「不,不會了。」
她知道蕭颯不是一時的心情不好,是她傷到了他的心,因為她說他會傷害她跟孩子,她用惡毒的語言傷害了他。
她從他那天的眼神裡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原諒她。
他還會留她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為她懷有他的孩子,他要她把孩子生下來。
天啊!她怎麼會把事情搞到這種地步,為什麼會把兩人的關係弄得這麼糟?
她想念以前他看她的眼神,溫柔而多情;她想再聽聽他開懷的笑聲,渾厚而宏亮。
她該怎麼做才能挽回他呢?
想起不久前兩人的恩愛情景,她內心更是難過。
「夫人,李章被放出來了。」小娟小聲地道。
看見夫人這樣,她也覺得難過,心中不止一次地責怪自己,為何要一時衝動將事情告訴她,害得她失去笑容,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現在侯爺冷落了夫人,又將她軟禁在府中,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很好,有沒有請大夫去醫治他身上的傷?」陳宜君淡淡地問道。
「有,季總管叫大夫去看過他了,沒什麼要緊的。」她噙著眼淚在陳宜君的面前跪下來,「夫人,求求你責打我吧!都是我多嘴,其實我也看得出來侯爺真的很喜歡你,我那天是一時生氣才胡說的,請你處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