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妹竹君 努比
「鈴!鈴!鈴……」在沐浴之際,竟然有人不識相的打電話來。
我匆忙的從浴室奔出。「喂!你找哪位啊?」我口氣不甚好的問,心裡早將那個人罵了七、八遍。
「喂,小姐,我的序你到底寫好了沒有?出版社已經在催了!」對方猶不知死活的催稿。
「好,好,好。」我一面圍緊浴巾以防曝光,一面不耐煩的道:「我最近很忙,忘了寫,不過你到底要我寫什麼內容呀?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唉!真傷腦筋!」
對方傳來了噁心的討好聲:「就寫我竹君這人在你心中的印象及感覺嘛!」
「可是說真的,我對你完全沒有所謂的感覺,更別談啥印象了,哈!哈!哈!」我故意氣她,而且可以想像她的臉已經鼓起來的樣子。
「喂!快說,序到底何時給我?再不給我,我真的要生氣了。」瞧這沒耐心的小妮子,軟的不行來硬的,既然敢威脅我,不怕小姐我在序中挖她的底?
「OK,沒問題啦,晚上我再『慢慢』的把你給我的印象及感覺『努力的』從我的腦袋中拼湊出來。」誰教她做人那麼失敗呢?堂姊妹一、二十年了,竟然都沒巴結過我,莫怪我要將她的印象從腦海中刪除了。
「好過分哦!」
我得意的揚起笑容,真高興終於可以整到她了,都怪她平時不懂得敬老尊賢,活該!
想一想,與竹君認識至今,掏指一算也有十數年了,當她告訴我她出書時(沒良心,出了三本才告訴我),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因為我早料到竹君一定會有這麼一天,不過好像應該是漫畫才對,怎麼會是小說呢?
小時候一放學,如果在家找不到她,要到哪兒找呢?答案是「漫畫店」,別懷疑,就是那裡,在那兒總可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蜷伏在屋內的一角看漫畫,所以她有今天這個機會,應該就是這樣打下基礎的。
與她談話時,總會被她那突如其來的回應給嚇了一跳,因她常不按牌理出牌,所說的話及內容常讓對方不知如何是好?她可把每件人、事、物都非常神仙化,似乎永遠都活在她那早已預設的天地裡,簡單的說,竹君是位太單純的女孩。
接著要跟大家透露的是,竹君是個同情心氾濫到無可救藥的一個人。無論是走在路上或外出踏青,如果碰到老弱婦孺,甚至飛禽走獸(一點也不誇張),她可放下手邊的任何事物來幫對方。
舉個例子來說吧!
有一次她在回家的途中,發現了一隻被車撞傷的狗狗,立刻停下車來查看那隻狗狗的傷勢,可惜的是,那隻狗已回天乏術,善良的她為免這具狗屍再度被車輾過,便找了一個塑膠袋,將擋在大馬路中狗狗的屍骨小心翼翼的放入,同時還哭得肝腸寸斷、淚流滿面,彷彿這隻狗是她養的一般。這事當然吸引了很多路人、騎士的好奇眼光,其中還有一人跑過來安慰她:「小姐,人總會有不小心的時候,相信你一定也不是故意的,就別太傷心了。」原來對方當她是撞死狗的人,好笑吧!
竹君就是這麼一個單純又有愛心的女孩。
人與人相處時,有痛苦、有悲傷,當然也有無數的歡笑,能與她共處這麼多年,這中間難免會有些不愉快,但相信她會是我這一輩子永永遠遠的摯友、好姊妹。希望她的寫作能繼續下去,也請各位讀者能繼續支持她,讓我們大家一起走入竹君的小說世界裡。
哦!對了,說了幾大頁的廢話,我還沒有向各位自我介紹,我就是竹君的堂姊努比啦!別以為是堂姊就比她老哦,事實上人家小姐我只大她兩個月而已。
竹君的糗事不只這一樁,還想不想聽更離譜的?想的話就繼續支持她吧!這樣我才有機會講嘛,對不對!
期待我們下次的再見,拜拜!
第1章(1)
皎潔的月光照射在熙來攘往、熱鬧非凡的台北市街道上,五光十色耀眼的霓虹招牌廣告,充斥著整個不夜城,幾乎遮掩去月亮的光華。
離開冰銀神殿後的銀狼,漫無目的走在這集繁華、罪惡於一身的西門町。頎長的身軀著一件深色長披風,本就俊逸不凡的臉上,罩著一層比十二月天還冷的寒霜,使得原本就非常吸引人的他,更加的引人注意,凡是從他身邊走過的人,無不被他身上所散發的寒氣逼得直打哆嗦,頻頻回首觀望。
一名皮條客走上來想與他搭訕,卻被他臉上的神情所嚇跑。沒有半點遲疑,銀狼繼續向前走去。那道帥氣的劍眉,在剛毅的臉上緊緊蹙起,滿是不悅的俊顏,正隱隱透出不耐與鄙夷之色。
遊歷過古代跟未來,銀狼終於決定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定居。他藏起狼族之王的身份,隱身在這一個生活糜爛、失去道德規範的世界,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凡人,重新打造一片事業江山。
每年的中秋月圓之夜,銀狼都會到西門町的一家民歌西餐廳,聽取分佈各地的狼族人報告一年來的事務,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出現在這個嘈雜、污穢的地方。
深鎖著兩道劍眉,銀狼轉入一家規模不小的民歌西餐廳,撲鼻而來的煙味跟超高分貝的熱門音樂,令他的不悅上升到極點。難道這些傢伙就不能把集合的場地換到清靜一點的地方嗎?
看到他的出現,餐廳的年輕老闆立刻笑著迎了過來,一雙健臂張開著。「謝天謝地,你終於來了,如果你再不來,我一定會被那些人給宰了。」
年輕老闆的熱情不能融化銀狼的冰寒,他右臂一伸,擋住了年輕老闆的擁抱,淡淡的道:「少來了,靖寧,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一套。」
熱屁股貼到冷板凳,但是名喚靖寧的英俊老闆,似乎已司空見慣,不以為意,仍然很開心,一點都不被銀狼臉上的神色影響,「你臉上的表情就不能變一變嗎?銀狼,擺了幾千年的臭臉,就不能改一改,接受一下新世界的薰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