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游鷹戲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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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雖然她是昨天才見到他,是昨日才成的婚,可是感覺上他並不陌生,好像早就熟識了一般,或許……這跟他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有關吧!

  秦闇!那個跟她相公長得一樣,卻總透著肅冷氣息的危險男子,他的目光讓她感到害怕,不敢迎視。直覺得他討厭自己,為什麼呢?她不瞭解,甚至一度以為她的相公也會跟他一樣,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多慮了。

  相公溫文,一點都不像他。

  「看夠了嗎?」秦闇剛醒來的嗓音低嗄而沉啞,卻透著一抹淡淡的笑味。

  看他看得出神的芃瑄,見他猛然睜開眼睛,立時紅雲一怖,俏臉通紅。

  秦闇坐起身來,望了紗帳外由窗縫間射透進來的日光,濃眉一蹙,沒想到這幾日的勞頓教他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快晌午時才醒來。

  刻意忽視她靦腆的神情,整了整睡亂的半敝衣服,秦闇下了床,順手拿件外衫披上。

  羞怯過後,芃瑄記起自己的身份,昨日拜堂過後她就是這個男人的妻子,理應伺候他更衣才是。於是僅著褻衣就趕緊跟著下床,上前去想伸手幫忙。

  「別過來。」一句沉喝,嚇得她伸出的手立刻縮了回來。

  無故的沉喝讓她瞬時泛紅了眼眶,蒼白的臉有著被受傷害後的無措。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只是想盡一下做人妻子的本分而已。

  看她揪著心口,茫然受到傷害的樣子,秦闇臉上的剛毅線條漸趨溫文平和,「你做什麼?」

  泫然欲泣的她,在陽光下顯得清靈而耀眼,不著脂粉的臉龐白皙粉嫩,雪白褻衣下的深紅肚兜裹著纖瘦的嬌軀,隱隱若現。

  「服侍相公是妾身的責任。」她垂著頭不敢正視他,期期艾艾的道。

  「不用了,以後我的事自己做就行了。」轉了過去繼續末完的著衣動作。

  房門外等待的紅珠聽到裡面有了聲響,知道主人們起來了,於是敲了敲門,「郡主、郡馬,你們起來了嗎?」

  門一開,秦闇偉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些在外等著伺候的丫鬟一見到主人出現,立刻恭敬的跪下。「大人。」

  看見她們手上捧著水盆、衣飾,眼睛卻不斷的瞥向新房內,一臉偷窺竊笑的模樣,秦闇的薄唇微微一揚,漾起一抹秦天常掛在臉上的溫和笑顏,「等很久了?」

  太守大人平常對待下人就很溫厚,此時更顯得平易親切,可見主人們昨晚的「新婚」一定過得很愉快。

  一群雲英未嫁充滿想像力的丫鬟們,忍不住一陣臉頰泛紅,腦海裡幻想出兩人恩愛的畫面。

  秦闇雖然未若大哥跟三弟他們那般的縱橫情場、韻事豐富,但二十五歲的他對女人還是有十分的瞭解,光看她們曖昧的眼神不斷好奇的在自己和芃瑄身上梭巡,就知道這群姑娘們在想像些什麼了。

  當中還不乏喜歡嚼舌根、到處渲染的一些中年僕婦。

  為了不辜負她們期待的幻想,秦闇回眸一笑,走向芃瑄,溫柔而體貼的執起她蔥白的柔荑,狀似親匿的擁她入懷,在眾丫鬟屏息以待的目光下,低頭一吻,攫住她微愕張啟的朱唇,引來一陣嬌羞、掩嘴驚呼的喘息聲。

  瞠著眼,芃瑄驚愕不已的瞪著與她四唇相貼,態度驟變的男人。他的唇給她的感覺是震撼性的、熾熱而有力,卻絕對沒有一絲一毫溫暖熱情的感覺,在外人的眼裡,那或許是一個親密、佔有似的熱吻,但在她的感覺裡,卻是作戲、嘲謔的成分居多。

  但儘管如此,卻也教她面紅耳赤的呼吸急促起來。

  「二……大哥!」一聲驚天嬌吼,像悶雷似的打在眾人耳裡,喚醒了看呆的丫鬟們,記起了現在身在何處。

  薄毅的唇離開了柔嫩溫潤的唇瓣,魔魅性感的朝芃瑄一笑,見到她紅暈密佈之後,才在眾人的謔笑聲中轉過頭去,迎視秦靈兒滿是怒意的臉。

  「下去。」一揮手,她火大的驅走一班丫鬟,直直的朝秦闇走來。修長的玉手一指,比著秦闇又比比芃瑄的道:「你……你們在做什麼?」

  美麗的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芃瑄不解的望著這個在城外有一面之緣的小姑,不知她怒從何來,為何如此生氣。嬌弱的身軀不由一顫,試圖偎向夫君尋求依靠。

  可是丫鬟退去,笑容也同時隱去的秦闇卻一個閃身,技巧的避開了她的接近,面無表情的臉龐不再看她一眼。「這麼早來什麼事?」他向前邁開腳步,問著一臉怒意的靈兒。

  「早?未免太早了吧!」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下日正當中的太陽,「娘在大廳可是等了一上午了。」

  這個混蛋二哥,擁著美人睡得可是不錯,她跟娘就沒那麼好命了,一夜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母親急匆匆的就命丫鬟梳洗妝扮完畢的到大廳,準備趁喝媳婦茶的時候看出個什麼端倪來,卻是左等右盼的見不著這兩個人影,她秦大小姐只好親自出馬來請。

  想不到這一請就請出了天大的事來,這個平常看似冷漠的秦家二少爺,竟然春情大發的做出逾矩動作來,不只罔顧倫常的緊擁大嫂,還當著丫鬟們的面親吻起來,這事要不告訴大哥和娘,真怕他還會幹出個什麼事來!

  「走,現在就跟我見娘去。」她拖著秦闇的大手就想衝往門外。

  「小姑。」芃瑄輕喚住根本拖也拖不動秦闇的靈兒,不解她氣從何來。只是蓮步輕移的步至兩人中間,一雙柔若無骨的蔥白柔荑輕輕的覆在兩人的手上。「是芃瑄失禮了,請小姑先到大廳向婆婆說一聲,待芃瑄梳妝完畢之後,再去行禮。」她謙容有禮的向靈兒一福道。

  她的用意原是想幫夫君解困,沒想到她剛覆上的手卻仿若有針似的,嚇得秦闇、靈兒兩人猛的一抽,怕被扎似的縮了回去。

  這個舉動深深地刺傷了她,她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被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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