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聽錯,我的確是這麼說。\\\"靖城一開始就不是他有意經營的事業,只是蓓姬突然死亡,雖非他直接也是因他而起,為此他總得接下這座賭場,至於之後弱勢賭場的投靠,亦非他所主動只是懶得拒絕罷了。\\\"衝著你曾說過的這句話,衝著你渴求自由的心,我們就去遊覽全世界的賭場如何?\\\"
\\\"真的?\\\"
索靖點頭,她驚訝的神情像極了得到棒棒糖的小孩,卸下面具的她表情自然得教人移不開目光。
\\\"可是靖城——很多人需要你。\\\"她想自私,卻不希望將來有一天他會怪她,怪她自私地蠱惑他放棄事業,害他一事無成。
\\\"我早有意將靖城交給科林。\\\"他在這個地方已經待得太久,這對天生不喜好定點長居的他來說已是極限,如果今天不發生這種事他仍然會離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對我而言經營事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好對手互鬥。\\\"賭徒天生就有格鬥家的血液,只是格鬥家以拳相向而他們以賭相會,待在這裡太久、名聲太響亮的結果是沒有人敢找他一較長短,除了眼前注定糾纏一輩子的她。
\\\"那麼……是真的了?\\\"她的語氣中仍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信任我?\\\"
她搖頭,螓首靠進他胸膛。\\\"我信任你,但我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讓你拋棄這些事業,更不知道男人對女人也能像你這麼不計任何代價的去愛一個人,她直起身,嚴肅地看著他。\\\"你一定是瘋了。\\\"
\\\"男人不一定要為事業而活。\\\"索靖將她摟回懷裡,她的脆弱常是他揪緊心發疼的原因,在沒遇上她之前,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有因為女人而心痛的一天。\\\"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同,不是每個男人都重視名利。我不重名利,但我有的是本事讓自己不虞匱乏,只要能滿足基本生活所需的一切就好,我並不貪多,最重要的是找到好對手。\\\"
\\\"你是標準的賭徒。\\\"仇愛捧住他的臉深情凝視。怎麼辦?愈來愈在乎他,愈來愈重視他,總覺得只有一顆心交到他手上對他而言是這麼的不公平。\\\"如果我有兩顆心或更多,我會全數交到你手上毫無保留。\\\"
\\\"不怕我踩碎它?\\\"
仇愛不假思索地搖頭。\\\"你不會,我相信你絕對不會。\\\"
她信任他!她真的信任他!這個領悟讓索靖開懷大笑。
\\\"光是守住你一顆心就花費我全部的心力,我不貪多,只要一顆心就夠。\\\"
仇愛呆楞了下,目光緊緊地瞅在索靖身上,著迷地凝視她唯一的男人。她何其幸運遇見他,何其幸運將自己的心交給他。
也許她的心是破碎的,是殘缺不堪的,但他以愛為針以情為線,一針一線,在相處中慢慢的、輕輕的將她的心縫補齊全——他給了她全新的人生。
索靖自然樂於接下她將他視為唯一僅有的目光,幾乎是已成習慣地抬高她下巴輕吻並接受她主動的回應,直到兩人交融熾熱的氣息相互凝視且想起在這不愉快之前他們正在進行的事。
兩人相視而笑,為的是彼此的心有靈犀。
\\\"索靖。\\\"
\\\"嗯?\\\"他忙著碰觸她一身柔軟,敷衍地應道。
\\\"你會放過他嗎?\\\"這個\\\"他\\\"不用說也知道是李斯·佛藍多。
\\\"不。\\\"索靖解下她的上衣,厚掌輕柔地愛撫她傷痕纍纍的背。\\\"我懶得跟他爭並不代表我不計較。\\\"
\\\"咦?\\\"仇愛伸手輕扯他的領帶,面露不解。
\\\"他有膽傷你就該有本事承受我的怒氣。\\\"說完的同時,他已順利將她的衣物褪得一乾二淨。
\\\"你因為這件事所以生氣?\\\"因為她的傷?
\\\"這份怒氣——\\\"他吻住她的嘴,一會兒才鬆開。\\\"早壓抑已久,從他看見她背上的傷開始,這份沉澱怒氣始終解不開,起因源自於他的心疼始終無法解除,這份心疼在每每瞧見她的傷時,便不自主地化成怒氣直指李斯·佛藍多。
\\\"但是……\\\"仇愛跪坐在他大腿上,弓起身貼近他在她胸前愈發餌烈的吮吻。\\\"如果不是他,我不會遇見你。\\\"
\\\"你要我放過他?\\\"他啃嚙她的唇齒添了些力道以示薄懲,引起她驚喘戰慄。\\\"你真的要我放過他?\\\"
\\\"我……\\\"仇愛捧住他的臉往後推離,不這麼做,她怕自己來不及說完話就喪失理智。\\\"我只想要自由不受牽制,我不在乎這些傷就如你不在乎你的女人有瑕疵一樣。\\\"
\\\"誰說你有瑕疵的?\\\"索靖瞇起銳眸,危險的眼神緊瞅著她。\\\"李斯嗎?\\\"
\\\"這不是重點。\\\"仇愛突然撲哧一笑,笑得索靖一頭霧水。
\\\"你笑什麼?\\\"
\\\"你剛才間接承認我是你的女人你知道嗎?\\\"
\\\"何須承認。\\\"這傻女人。\\\"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
溫柔的烏眸俯視在她胸前令她心折的容顏,她問:\\\"你也是我的嗎?\\\"
\\\"以物易物,你給我什麼我也會給你什麼。\\\"他在間接承認他是她的。
\\\"那麼……可不可以聽我的,放過他?\\\"
索靖停下愛撫她一身柔膩的動作,有些氣惱。\\\"為什麼?\\\"
\\\"我在報復心態下過了十年的歲月,深知復仇的意念會讓人過得多痛苦。既然你不在乎他對靖城所使的手段,那麼,是不是也可以不在乎他曾對我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