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誰要是再跟她約老地方,她就要他好看!
走進門,她一身的連身洋裝為她惹來不少注目,其中包含了更多的淫穢與垂涎。
該死的色胚!千樺狠狠地瞪回去。在看她就開扁!
美目傳采地敵意讓不少怯弱者退避三舍。當然,也不乏欠扁、不知死活、冥頑不靈、愚蠢至極的笨男人。
「小妹妹——」惡臭的酒味侵入千樺的鼻子,再加上噁心的對白:「今夜寂寞嗎?讓我陪你好嗎?」
「給我滾開!」千樺冷著俏臉,對這種人她向來不客氣。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姑娘!」敢對他不禮貌?哼!他也不會對她客氣的!「你——」
「不知好歹的是你。」不知何時,一把亮閃閃的短刀架上男人的脖子,天使般的俏臉染上森冷的氣息。
男人嚇得酒醒了一半。「你……你想……想怎麼樣!」媽呀!他竟碰上個狠角色!誰來告訴他,這個有天使臉孔的女人怎會這麼凶!天呀!地啊!聖母瑪麗亞,他以後會乖乖的啦!
「怎麼?剛才的狠勁跑哪兒去了,哼!」短刀輕輕滑過他脖子,下移到他祖宗八代唯一希冀的地方。
「你!你想幹什麼……」男人的氣勢被擊得七零八落。
「救、救命呀……」連求救的聲音都脆弱得教人同情。
「下一次——」千樺手上的短刀在他祖宗八代唯一的依靠上遊走。她只須稍稍一使力,台灣就有個國寶級太監。「下一次再讓我遇見你——呵呵,你該知道下場了吧?」
「知、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快從我面前消失!」
她一喝,眼前的男人火速地衝向門口,他這輩子八成是今天跑得最快。
啪啪!熱烈的掌聲從她身後傳出。「不愧是黑街的魔女啊!」
千樺循聲看去,只見一名長髮男子朝她走了過來。
「千眼?」她問。
他吊兒郎當的口吻讓千樺皺了眉。「到底是不是?」真討厭!她最討厭這種男人了。
長髮男子揚起手上的黃色牛皮紙袋。「你說呢?」
千樺一手搶下。
「不用急嘛!怎麼說我都會給你的。」
「是嗎?」她睨了他一眼,打算轉身走人。太讓她失望了,想不到千眼竟然是這個吊兒郎當、看來一事無成的傢伙。真討厭!
「嘿,魔女!」千眼叫住她。「你還沒給我報酬哩。」他可是從來不做白工的。
「去找阿凱拿,我沒錢。」哼!以前也沒看過哪個人敢跟她要錢的。向來只有她要錢的份,沒有她給錢的時候;
「你這不是擺明了要我免費服務嗎?」怎麼可能從巽凱身上要得到錢?就算要得到,他哪來的膽子收下?「真的很毒耶你!」
千樺回頭,對他露出一笑。「試問哪個魔女不做毒藥的?」
說完,她轉身走人。
因此錯過了千眼頗具深意的一笑——看樣子,小女孩長大了。
☆☆☆
在訓示徒弟一番後,凌聖軒專心的聽著她帶來的錄音帶。
一會兒,他露出笑容,那是代表他生氣的笑容。
千樺觀察著師父,看來錄音帶的事讓他氣到了。她不禁同情起王景和劉彼德。就她的記憶,讓聖軒有這種真正氣到發笑的人下場都很慘。
這是她第三次看到他這麼表達他的怒氣。到底那裡面的內容是什麼?她是很好奇,可是聖軒規定過,她只負責替他找來情報,絕對不能偷看。她雖氣卻無可奈何。真是好奇……
可是又不能看,氣死人了!
凌聖軒自顧自的忙,完全沒看到千樺的氣惱。一會兒,他丟給她一些東西。
「是什麼?」她問。
「立刻拿去交給司徒鷹。」沒想到他也有用得上警察的一天。要不是為了子元,他哪有可能做這麼大的犧牲?
「為什麼?」
「因為子元不能輸這場官司。」為了那種人渣打破她二十連勝的紀錄太不值得。「把罪證交給司徒鷹,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可是我們不是不和警方打交道的嗎?」
「那是因為台灣的警察沒一個好貨。」
「除了司徒鷹?」她問。
「目前是。」凌聖軒啜了口茶。「新官上任三把火,趁他的火還沒滅之前請他幫個忙,我想他會非常樂意的。」對警察,他還是不抱持任何好感。
「至少你目前認同他了。」千樺哺哺地道。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是嗎?」這丫頭好像有點變了。「你剛剛真的沒說什麼?」
「真的沒說什麼。」
凌聖軒凝神細看自小帶大的女孩,她眉目之間真的是有點變化了。他說不上來,但感覺得到;小偷的第六感一向是十分靈驗的。不過既然她不說,他也不好勉強。
「我走了。」再待下去,她不敢肯定自己會在他那種眼神下處之泰然。
「千樺!」凌聖軒叫住她。
「什麼事?」
凌聖軒放下支著下顎的手,對她笑了笑。「如果有事想說,子元是個好聽眾。」有些話是屬於女人和女人之間的秘密,或許和子元,她會比較談得開。
「我知道。」她回了一笑。
「還有!」他又叫住她。
「什麼?」
「別忘了署名以及——」
「咦?」他幹嘛一臉為難的樣子。
「——早去早回。」說這話的凌聖軒口氣有點生疏,好像他第一次說這話似的。事實上的確是第一次,所以千樺才會愣在原地不動。
好一會兒,她才露出笑容。「雖然噁心,但是勉強接受。」
「千樺!」凌聖軒有些尷尬地大叫。
魔女的笑聲從屋裡響到屋外,而後在樓梯間迴盪。
☆☆☆
今天北市刑大的成員人人自危。
是通緝犯逃跑?還是異形人侵?答案都不是!是他們的頭頭今兒個處於火山爆發狀態,所以北市刑大的各個成員不得不向消防隊借幾件消防衣好隔熱。
司徒鷹快氣炸了。千樺那小妮子竟然一聲不吭地離開!
每走一步,氣憤的火焰便彷彿自腳底烙下印痕在地板上,由此可見這三昧真火燒得之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