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他溫柔的將她重新納入自己的懷抱,輕聲的安慰著她。
「它……它壞掉了。」黃玲睜著一雙淚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古紹揚,還小心翼翼的將壞了的大熊捧在他的眼前。
「就因為這樣?」古紹揚不可思議的問,覺得這樣的她傻氣得令人心疼,他的手輕撫著她的後腦勺安慰道:「別哭了。」
「可是……」她嘟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只熊在她心底的重要性,於是淚落得更凶了,只能哽咽的說道:「我好喜歡它喲!」
「我們下次再去贏一隻回來好嗎?」古紹揚抬手拭去黃玲臉上的淚,認真的保證著。
「真的?」黃玲的心不禁感到一陣的溫暖。
「嗯!」他點點頭,保證似的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然後輕柔的將她自地上拉起,擁著她一路走回家去。
黃玲窩在他的懷中,一手捂著自己的唇,從那上面感覺到自他身上傳來的溫暖,一顆心也跟著急驟的狂跳。
古紹揚這樣不經意的溫柔,撼動了她的心,讓她原本就已經狂亂的心,現在更是找不到方向了。
*** *** ***
楚笑生手捧著一份厚厚的資料,興高采烈的按了下門鈴。等了好幾天,他今天終於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來找幻形,順便看看幻形說的那個很有趣的女孩。
站在他旁邊的何洛雲,對於老公這麼明顯的舉動,感到失笑不已,自從他們再次相遇以後,她便發覺他的生活態度改變了許多。雖然這令她有些不能習慣,可是當她瞭解他的行為以後,她才發現她老公是把自己的關心藏在惡作劇的背後。
就像這次,對於幻形和那個女孩的事,他比誰都還要關心,明著是想來看看那個女孩到底是何方神聖,暗地裡卻是想來看看幻形和那女孩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因為知道他的心情,所以她也自告奮勇的要陪著他來,因為有時候很多事情女人的直覺總是比較準。
但是他們等了又等,好久都沒有人來開門,讓楚笑生原本漾著笑意的臉不由得一愣。
「老婆,人不在耶。」楚笑生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冀望能獲得老婆的一個同情之吻。
「不在,那就回家嘍!」何洛雲沒有這麼好騙,她猛地賞了他一個爆栗子,然後逕自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啦!」他不甘心的拉住何洛雲的手臂,然後趁她沒有防備的偷得了一個吻。
「你哦!」何洛雲受不了的搖了搖頭,然後拉住他的手臂,往自家車子的方向去走,「這樣你就高興啦!」
「等一下,老婆。」楚笑生心不在焉的阻止著自己的老婆,眼光卻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路口。
「又怎麼啦?」何洛雲回過頭來,看到楚笑生那副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的模樣,大惑不解的問道。
楚笑生手指著路口,嘴裡還人驚小怪的嚷道:「那個人……那個人是不是幻形啊?」
何洛雲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景象也讓她大吃了一驚,「基本上長得是很像,可是應該不是他吧?」
因為根據她對幻形的瞭解,他是絕對不可能在大馬路上摟著一個女人走路的,更何況他臉上還洋溢著一種溫柔的感覺。
他們所認識的幻形是冷漠的,而現在站在他們不遠處的男人,卻嘴角隱含著微笑。
驀地,楚笑生和何洛雲同時揚起了笑容,臉上多了一股欣慰的表情。他們的腦海中同時閃爍著一個念頭——幻形終於找到了屬於他的另外半個圓。
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相偎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讓他們感動的景象。
「你們來幹麼?」古紹揚滿臉的溫柔在看到楚笑生夫婦時,全都在瞬間化為烏有,緊攬著黃玲的手也不著痕跡的放開。
他的舉動刺傷了黃玲的心,她悄悄的往左移了一步,將自己的距離與他拉開。「你們聊,我先進去了。」從古紹揚手中接過幾包東西,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療傷。
「等等!」楚笑生出聲阻止了黃玲的腳步,同時朝她伸出自己的右手,臉上堆滿了友善的笑容,「我是楚笑生,是這個冰塊的搭檔,你可以開始同情我的不幸了!」
他那滿臉真誠的笑容和誇張的說法,衝去了黃玲剛才心頭的感傷,她亦回握住他的手,「我是黃玲,很高興認識你。」
楚笑生在得到回應之後,突然間一個壞壞的念頭自他心中升起,他緊握住黃玲的手不讓她抽回,然後曖昧的說道:「你長得真是漂亮,留在這個冰塊的身邊太可惜了,不如……」
黃玲與楚笑生交握的手,讓古紹揚覺得有些刺眼,於是他大力的拉開了楚笑生,同時也中斷了他的話。
「喂,你幹什麼?我正在跟漂亮的小姐交流耶!」楚笑生發聲抗議,語氣的誇張再次引來了黃玲銀鈴般的笑聲。
「你該交流的人在那邊!」古紹揚指了指何洛雲的方向,然後他冷著一張臉朝黃玲說道:「我請你來,是來當傭人的,不是要你來勾引我已婚的朋友的。」
聞言,黃玲整個人僵在當場.不敢置信的看著古紹揚,「你說什麼?」
「你聽到了。」古紹揚冷酷的說道,他正極力的想擺脫掉剛剛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所以不借傷害她。
「你太過分了!」留下了這句話,黃玲頭也不回的轉身跑進了屋裡。
從她的身後看過去,古紹揚可以明顯的看出她身子的顫抖。她的淚彷彿跟隨著風,被帶進了他的掌心,他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掌,竟也感覺有些濕潤。
「你真是太過分了!」何洛雲也不平的說道,她是楚笑生的老婆都沒說話了,他又憑什麼說這些傷人的話?
「有事嗎?」古紹揚沒有回應何洛雲的責難,眼神逕自落在楚笑生的身上,「有事快說,沒事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