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並非有意提出他想疏遠她、甩開她的詰問,而是思及這幾日他讓她備受相思之苦,才忍不住討伐,然而當他著急的辯白並無甩開她的念頭時,她再也按捺不住打從見到他即想撲入他寬闊胸膛,慰藉連日相思的心念,撲抱住他,委屈的淚水亦婆娑滾落。
都是他,讓她嘗到刻骨銘心的想念,好疼、好煎熬!
「告訴我,你有多想我?」微扳開她,上官樊憐惜的為她拭淚,唇邊因她的嬌怨傾訴而綻開驚喜笑意,固執的想確定自己是否等到她完完全全陷落的心。
沒有回話,她攀摟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尖,引頸就唇吻住他的唇瓣,直接以最親暱的方式告訴他,她有多想他。
「噢——」由喉嚨裡逸出一聲模糊低吟,他擁緊她,迫不及待的探入伊人為他輕啟的紅唇,熱情狂野的吻她。她的甜美他永遠也嘗不夠……
兩人雙雙跌入軟床上,當她迷恍的察覺他魔魅大掌正在她身上點燃危險的情火,連忙嬌喘無力的阻止,「樊……不、不行,你的朋友在外面……」
一句話倏然澆醒他教情慾凌駕的理智,席托他們幾個確實在休息室外,隨時可能進來,就算他再開放,也不願讓人瞧見極隱私的恩愛情事,何況他身下的人兒是他一個人的,她的美好除了他,哪個男人也別想窺見。
他忙不迭拉起她,卻教她酥胸半露的誘人模樣,迷惑得原就亂掉的呼吸更加紊亂。「老天,你好美,我好想要。」
望進他眼中赤裸濃烈的慾望,黎蓓蓓害臊得連胸口肌膚都透出迷人羞紅,沒料到一個吻對他的影響這樣大。她手忙腳亂的背過身整理教他扯亂的衣服,順便丟話冷卻他的激情,「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唇邊噙著強抑慾望的苦笑,傾心的美人在前,他卻不能隨心所欲的愛她,還有什麼比這更不仁道的事?該死的他為何不待在外公家,他相信奶奶一定也給她外公家的住址跟電話,她大概打過電話得知他不在那兒才到這裡找他。倘若在雷歐斯家、他的客房,他便能肆無忌憚的愛她了。
心裡飛快閃過這些惋惜,上宮樊可沒錯過她的隻字片語,他努力平息蠢動的慾望,低啞說道:「回答你的問題前,我是不是可以先將你剛剛的以吻封緘,當成是你想我想到已經答應當我妻子的回答?」
心頭顫跳,她未料他會如此解析她的思念,不過,她的心盈滿幸福。
轉過身,她盤腿與他相對而坐。
他胸口一緊,她這麼嚴肅,莫非依舊連當他的女朋友也不肯?
不意,嫣然的甜柔笑靨忽由她美麗的唇畔綻放,讓他看癡了眼,一串清柔的聲音接著飄入他耳裡——
「你知道嗎?我好愛好愛你。」
他怔了下,「再說一次,你怎麼樣?」從未明確跟他表白過心意的她,剛才說——
「你八成是我的剋星。」
「蓓蓓!」他抗議,肯定之前聽到的絕不是這句。
她咯咯嬌笑,柔情睇望他,「我是說真的,除了你,我不曾這麼愛過一個人,我承認我對愛情存著不信任的疙瘩,可是這幾天日以繼夜的思念不斷衝擊著我,使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停止對你的愛,下定決心即使飛蛾撲火,也要投入你的懷抱,所以,我的愛情剋星,上官樊先生——」微頓,她向他伸出手,「如果你還要我,娶我吧!」
回答她的,是他激動的扯她入懷,在她細緻小臉上落下無數綿密的吻。「你終於答應當我的妻子了。」
「你不覺得我不害臊,主動開口要你娶我?」她可是鼓起所有勇氣才向他坦訴情衷,很怕他笑她。
「怎麼會?我一直巴不得你對我不害臊,我整個人裡裡外外都是你的,哪曉得你讓我等那麼久,今天才大方的將我收編所有。」讓他當她老公。
「你又開始不正經了。」什麼裡裡外外都是她的,他當自己在賣身啊?
「誰說,我所言句句由衷,不信,你聽。」將她摟貼近他心口的地方,「你所聽到的,每一聲都是我再認真不過的保證。」
沉穩的心跳、有力的節奏,那是她所熟悉,令她安心的節拍。
「聽不到你的心跳聲,我這幾天都睡不好。」回摟住他的腰,她細聲埋怨、連她自己也沒料到會這樣眷戀他溫暖的懷抱,在高雄她賭氣的和他奶奶睡,雖有她老人家陪伴,她仍然輾轉難眠,更別提這幾日與他兩地相隔的夜,她還是睜眼到天明。
「對不起,但是我必須這麼做。」上官樊心疼的摟緊她。
「你必須這麼做?」微抬起頭,她不懂他透著古怪的話。
「先答應我,聽了不能生氣。」他先下以防萬一的但書。
她黛眉輕蹙,「聽起來,你似乎又幹了什麼壞事?」
「別冤枉我,你准老公不過就是想讓你好好想他,最好思念到發覺不能沒有他的地步,進而拋開心底對愛情不信任的心結,敞開胸懷接納他,才會趁著要到奧地利錄精選輯的機會,留張簡單留言就走,故意不跟你聯絡也不接你電話,好試探你會想他想到什麼程度。」
她吃驚的挑高半邊眉,「也就是說,你又耍心機設計我?!」
「別氣,聽我說。」生怕她一怒之下跑開,他牢牢環鎖住她。
「我的心機從來就只對你要,不這樣做,我不知你何時才能拋開心中顧忌,完全相信我對你的真愛。天知道我走得多牽腸掛肚,怕你餓著、冷著了,也怕你晚上又因上次看恐怖片而作惡夢,想你卻得強忍著不和你聯絡,我的心又何嘗好受?這三天我根本沒心情錄歌,你只要問席托他們,就明白這幾日我過得多不像自己,這樣你還要氣我為愛耍的小小心機嗎?」
她哪裡氣他?只是錯愕他的奧地利之行另有隱情,即便得知自己被設計,胸中有點小不滿,但聽見他真摯的告白,再憶及不久前他一干友人知道她是誰後,除驚歎她的東方古典美,隨即倉促的要她趕緊進來看他,說他連日來都心情不佳,顯見這幾天他確實過得與她同樣煎熬,她胸中那點小不滿早已消逝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