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爵士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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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你一直前進,我哪需要連連後退,以致差點撞到桌子,這該不是你耍的伎倆,想趁機佔我便宜吧!」她乍然想起,抽開教他抓住的手,掙開他的摟攬對他興師問罪、她險些就傻傻的跟他道謝呢!

  「別冤枉我,是你一直退,我只好跟著前進,可沒要佔你便宜,不過——」他扯唇一笑,「抱著你的感覺,很好。」

  她的心猛地跳岔半拍,「你在說什麼啊?!」講得那麼曖昧。

  「實話。」當她離開他懷裡,他直覺不捨又可惜。

  「不要鬧了。」她皺眉瞠他,儘管他瞼上無半分輕狎神情,但他所說的話委實像在調情。

  唉!上官樊無聲低歎,他說得認真無比,她淨當他鬧著玩。長臂探過另張辦公桌,他拿過先前填的報名表,修長食指點指道:「上官樊,我的名字。」

  隨著瀟灑蒼勁的筆跡映入眼簾,黎蓓蓓總算重新想起重要事,粗氣的抓過報名表,「我不管你叫什麼名字,我說過我沒答應教你跳——喂!你又要做什麼?」

  她話尚未說完,就見他當她的面脫起大衣,她只得警覺的住旁邊退。他到底想幹嗎?

  「小心你後面的椅子。」大手再次勾攬住她,在她張口欲反駁前將大衣披上她的肩,「剛流過汗,待在冷氣房,添件衣服才不會受寒。」之前他就想提醒她加件衣服,卻始終沒看見她的座位上有外套,室內有空調運轉,她跳完舞濕了衣服,炙熱體溫已退,他不認為她纖柔的身子能不著涼。

  黎蓓蓓直教他令人意外的體貼舉動怔愣住,她換下的衣服在更衣室,而跳完舞她便直接回辦公室,想晚點再換回正式服裝,正覺有些涼,他卻適時為她披上他的外套。

  「我的衣服你穿起來很好看。」他忽地拋出一句。

  她的怔愣瞬間解除,為何他總有辦法將話說得曖昧不清,像兩人關係很親密一樣,讓她忘記拉開兩人站得很近的距離,忘記脫下大衣還他,反而揪著衣襟,執意澄清自己跟他壁壘分明的楚河漢界,「我沒有『穿』你的衣服,只是披。」

  「我有點後侮了。」他突然羨慕起教她緊揪著、包覆她柔馥嬌軀的黑色大衣,他剛才不該借她衣服,而是該把整個人借給她,他的體溫保證比布料溫暖,也能再度享受抱著她的美好感受。失策哪!

  「後侮?!你以為我希罕你的衣服?」

  她一把扯開充滿他陽剛氣息的大衣,隨手甩上桌面。是他自己硬要為她添衣,下半刻竟說他後悔,耍她還是藐視她啊!可惡……

  「哈啾!」

  他的眉心隨著她的噴嚏聲兜緊,「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快把衣服披上。」

  「不要!」見他伸手想拿大衣,她往空曠的地方移退,倔強的道:「請你給我聽清楚,我不接受你的報名,不收你這個學生——哈瞅!」該死的為什麼一脫掉他那件溫暖得沒話說的外套,她就噴嚏連連。

  「你真的很不聽話。」一個大步上前,上宮樊不由分說的將直打噴嚏的她摟入懷中。

  「你做什麼?!」

  「幫你取暖。」

  「你——」

  「我已經報名,你的朋友也收了錢,如果你堅持不教我跳舞,可以,你還我雙倍報名費。」此話一出,懷裡人兒如他所料的停止掙動,杏眸圓睜的瞪著他。

  「你要我還你雙倍報名費?!」她有沒有聽錯。

  「或者你覺得三倍的賠償金比較能表達你的歉意?」他笑得狡詐,雙手在她腰後交握,再次確定抱著她的感覺好好。此時他不禁有些壞心的想,她甩他的外套甩得好極了。

  「你斂財啊!」黎蓓蓓嘩然反彈,「請你搞清楚,收你錢的不是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來著?」

  「你認為我該向媒體爆料你們舞蹈社信譽不佳,有坑學員錢的不良行徑?」

  「你威脅我?」她氣得抓住他的衣襟,好想揍去他唇邊礙眼的笑。

  他從容依舊,「你又冤枉我了,我是真想學爵士舞,也真的覺得你的名字跟我比較合,不說我們有緣,一天相遇兩次,我很驚訝你是爵士舞蹈老師。」她曼妙舞動的靈巧身影,清晰印記在他腦中。

  「威脅不成就改換拍馬屁?」哼,她當舞蹈老師可不是要讓他驚訝的,與他接連相遇也是倒楣勝過緣份,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算命師啊,來他們的名字比較合這套。

  依她看,他們根本八字不合、命盤犯沖、星座相剋!

  然她氣得想咬他,他兀自像無事人般,悠哉的笑露兩排漂亮潔白的牙齒給她看,「哎,美人不適合生氣,答應教我跳舞或賠三倍報名費,你倒是說清楚要如何對我負責。」

  天殺的,她不只想咬他,還想拿鎯頭敲他!這痞子男當她對他「霸王硬上弓」,奪去他肯定八百年前便消失的童貞不成?竟敢要她對他負責,更獅子大開口將賠償金自定成三倍,她開始懷疑他真有行騙斂財的意圖。

  「告訴你,我半毛錢也不會賠你。」於琪死不還人家報名費,換作別人,她或許願意自掏腰包退費,可他……害她平白損失鍾愛爵士歌手專輯的禍首,她一個子兒也不給!

  開懷的笑意染上他眼裡,「我知道你的決定了,請多指教嘍,大美女老師。」雙臂一收,兩人零距離的貼個滿懷。

  黎蓓蓓倒抽口氣,總算察覺兩人有多親近,自己又有多遲鈍的任這個武俠片看太多的男人幫她「取暖」了多久,「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

  微微鬆開她,上官樊俯視她,不以為然的道:「我若真是大色狼,你沒被我吃了,恐怕也被我啃好幾口,可是我又沒有。」

  「是、是,閣下是謙謙君子,那麼我要去更衣室拿外套了,請你高抬貴手。」掙不開他的環攬,她說得咬牙切齒。是誰說會吃人、啃人的才叫色狼?未經她同意就對她又摟又抱,也敢講得這樣委屈,敢情她合該被他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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