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我別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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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所以她不接受唐志中的追求,因為他跟她大哥一樣老,是大哥同屆的空軍軍官,雖然她的家人極力看好他們這段不怎麼有進展的「感情」。

  「我情感豐沛不行嗎?我就不信妳從沒對別人一晃鍾情過,I就像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夏碧洛的初戀在國小一年級,為時二天,結束的原因是她喜歡的那個隔壁班班長居然會放屁,而且上完廁所不洗手,用髒髒的指頭樞鼻孔,

  而她幾乎是每三年就會有一次戀愛的感覺,從打排球的學長到同學的大哥,路口便利商店的帥哥店員,乃至於她的家教老師,洋洋灑灑的戀愛史可編輯成書。

  可是時間都不長,以暗戀居多,最長的一段感情維持半年,在看到對方有兩顆蛀牙時宣告結束,

  她很容易愛上別人,同樣的感情來得快也去得快,比坐太空梭還迅速,難怪她最好的朋友要嘲笑她的濫情了。

  「是沒有,那種感情最不切實際了,誰會在第一眼就產生戀愛的感覺?!」她是個實際的人,不相信愛情會像突然被閃電劈中一樣的憑空降臨。

  「誰說的,妳沒聽過一見鍾情呀!」她就是,怎樣!

  夏碧洛不認同的反駁她。某位被當成很老的大叔豎直耳朵,也想聽聽看現在小女生心目中的理想對象是何模樣。

  「信不信隨妳,我又不想談戀愛。」她還沒玩夠,體會人生的各種樂趣,哪肯放棄一個人的自由自在。

  套用一首歌詞--我還年輕、心情還不定,不想太早面對複雜的成人世界。

  「什麼,不想談戀愛?!那怎麼可以,妳有什麼不堪的童年創傷需要平復嗎?」譬如遇到披著人皮的狼。

  黃泉的不戀論才一說完,好友都尚未來得及發表愛人真好的言論,一道驚呼的男高音搶灘登陸。

  「不堪的童年……創傷?」想笑的黃泉以咳嗽聲掩飾笑意。「呃,大叔,我有個非常幸福的童年,媽媽慈祥,父親和藹,哥哥姊姊傑出又出色,我想我的家庭算是美滿又安庚。」

  「那妳為什麼不戀愛?」小陳追問。

  她想了一下,理性的回答,「因為遇不到想愛的對象呀!」總不能隨便捉一個湊數。

  「那我呢?妳要不要考慮一下?」他似真似假的說道,臉上的神情很逗趣。

  黃泉同情地拍拍他肩膀。「大叔,等你年輕十歲我一定愛你,相信你下輩子還有機會。」

  噗哧的笑聲在迴廊口響起,小陳的沮喪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談,一道墨綠色的鬼影順著牆邊旋了過來,腳似不著地的飄呀飄……

  「哇!有鬼……」一喊完,兩眼翻白的夏碧洛往後一倒。

  「哪裡有鬼,她在鬼吼鬼叫什麼?」真吵。

  嚇死人了,不知道她膽子小,禁不起驚嚇嗎?要是嚇出心臟病誰要負責。

  「邢小姐,妳今天的裝扮很有味道,妳又偷老闆的桌巾當披巾了吧!」小陳客氣的打著招呼。

  「我穿成這樣你也認得出來?」是她太失敗了,還是他眼睛太利?

  邢魔魔的驚訝表情讓人好笑,在愛情民宿裡只有她一人會包頭包腳的打扮得怪模怪樣,羞於見人地只露出一雙沒精神的眼,不用看到臉也知道是她。

  「算了、算了,不提這件事,妳們要不要算命?我是世界級的一流占卜師,能把妳由活的算成死的。」夠神了吧!趕快佩服她。

  「活的算成死的?」

  誰敢讓她算。

  「邢小姐的意思是她可以算出妳的前世今生,從出生到死亡那一刻。」果然是外國人,中文不靈光。

  「對啦!對啦!來算一算,百利絕無一弊,看在自己人份上酌收妳一百元人情價。」算她撿到便宜了。

  邢魔魔興匆匆的從口袋中取出她有點舊的塔羅牌,逼人家一定要從中抽取一張,否則就是不給她面子。

  「咦,情人的過去將會回來找你。」看來不是很好的牌,再抽一張試試。

  「我沒有情人……」

  「哇!黑色的羽翼,妳慘了、妳慘了,妳還是不要談戀愛比較好,三年內都會被死神纏住。」更糟。

  「邢小姐,妳不要嚇壞人家小女生啦!談戀愛是件好事耶!」要是被她三言兩言給嚇跑了,他上哪找個投緣的「黃泉」。

  收化成倒三角眼的眸子不快的一揚,「死神不是真的死神,而一個會害她受傷的男人,我看到一片陰影在他身後變大,鮮血在他腳底流動,那是個會奪人命的黑暗使者,來自地獄幽冥。」

  小陳的眼瞇了一下,為她話中的肯定而漫散開森寒的冷氣。

  第四章

  「哇!怎麼又有鬼--」

  咚地一聲,膽小怕事的夏碧洛又再一次昏倒。

  地板很硬,而她的後腦勺很軟,昏睡過程十分平和,就是不省人事,被人踐踏來踐踏去也不會有感覺,有如死屍。

  「我不是鬼。」很低冷的喉音。

  抽了口冷氣,黃泉雖然有見鬼的打算,但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那你是……」

  視線一低,她先確定有沒有腳。

  「廚師。」

  「喔!廚師先生,你三更半夜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尤其是在這午夜十二點鐘聲響起時。

  「早餐。」

  「嘎,早餐?」她有沒有聽錯,還是睡糊塗了?

  「早餐吃什麼?」冷冷的聲音迴盪著,猶如東北的雪季提前到來。

  「現在?」不會吧!這時間是宵夜才是。

  「老闆要我來問妳們明天早上要吃什麼。

  有點傻眼的黃泉摸摸額頭,沒發燒呀!「我沒聽見敲門聲。」

  正確說法,她和好友是被冷醒了,感覺一股冷氣由腳底竄起,她們冷得受不了才想向老闆多要一床棉被,山裡多變的氣候叫人吃不消。

  誰知門一開,一道瘦長的黑影像是貼著牆壁似,陰側惻地好不真實,映入眼中讓人著實驚慌,彷彿是暗夜的爪子正伸向唯一的光明。

  而且這位仁兄不開電燈居然提著油燈,晃動的微光讓人更驚悚,慘綠的臉孔誰看了不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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