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戚妍枕頭一被搶走,剛好對上杜懷之深邃的眼,如此近的距離讓她心口一跳,她甚至還能聞到他口中淡淡的、清涼的牙膏味,她忍不住地盯著他豐厚柔軟的唇,嘴巴忽然覺得好干……
戚妍吐出的淡淡馨香,杜懷之也感受到了,靠著他的柔軟身子,更令他堅硬的胸膛,就快被劇烈鼓動的心跳給衝破了,他熱紅了臉,目光也漸漸炙熱。
此時曖昧的氣氛圍繞在兩人之間……
杜懷之連忙起身,打斷了這份旖旎。「呃……我……你快起床梳洗一下,否則太陽出來後會很熱的。還有,記得換套輕鬆的便服。」
怪的是,這次戚妍不但沒有問他要去哪裡,還輕輕地點頭答應。
杜懷之離開後,戚妍還處於發呆之中。
她捧著心口,一臉迷惑。為什麼她的心還在猛跳呢?是因為劇烈的動作,還是因為杜懷之的唇……
一想到他豐厚柔軟的唇,她就忍不住想咬咬看,想到這,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戚老師,你好了沒?太陽快出來了。」
杜懷之低啞的嗓音打斷了戚妍的胡思亂想,她連忙隨便梳洗,然後換上了背心和熱褲,急急地衝了出去,連妝都忘了化。
「我好了。」
「走吧。」杜懷之看也不看她地領在前頭。
經過剛才的事,害杜懷之都不敢正眼看她,他怕自己的眼睛會再度失禮地盯著她的唇看。方纔,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平息了快速且紊亂的呼吸,以後,他一定要警惕自己絕對不能再失禮,否則萬一嚇跑了戚妍,他就輸了。
杜懷之忽然的漠視令戚妍心情很悶。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前面。」杜懷之指著前方,原本側向戚妍的臉,又連忙轉開。
杜懷之連看她一眼都不肯的動作,令戚妍覺得很生氣。
「我很醜嗎?」為了讓自己更漂亮,她可是花了大把的錢在保養品和化妝品上,如果他敢說她醜,她一定送他一腳。
「不,你很漂亮。」沒上妝的臉更是清麗動人,但這一句他沒敢說出。
「你說謊!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沒有。」為了讓她相信,杜懷之只好正視著她,但如他所料的,他的眼睛真的不聽話又溜到她的唇上了。他連忙扯開話題。「快到了,前面就是了。」
他的表情真的很怪,這令戚妍不禁開始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東西,或者是妝化得不好——
啊!她剛才急忙的出門,根本忘了化妝,難怪杜懷之這麼怕看她。
人家說女人一卸下妝,臉色就會白得像鬼,慘了慘了!她現在的樣子肯定像足鬼了!
愛美的她趕緊咬著上下唇,手還不斷拍著臉頰,希望能『擠』出一點血色。
「你做什麼?」他連忙拉下她自虐的手。
「我的臉色不好。」
「沒有,你的臉色已經很好了,別咬了。」他心疼地用拇指制止著她。
「別安慰我了。」他置在她唇上的拇指好粗糙呀,她的唇忍不住地有些顫抖,但又不想他離開。
杜懷之也發覺到指下不尋常的柔軟了,他連忙放開她。「真的,相信我。」
戚妍看著他清澈的眼,不自覺地又相信了他。
「來吧,拿著。」杜懷之低下身拿了一把鐮刀給她。
戚妍一愣。「做什麼?」
「割菜呀,否則學生中午就沒有午餐吃了。」
「什麼,要我割菜?!」戚妍不敢相信地瞪著這片菜園。
別墅前的花園變成『菜園』就算了,現在還要她幫忙割菜,這——有沒有天理呀!
「對呀,在山裡,我們都是自給自足的。昨天你吃的高麗菜,就是我親手種、親手炒的。」
「我不要!」戚妍繃著臉丟開鐮刀。「我是來教書,不是來種菜的。」
「戚老師,教書不只是要教學生課本上的知識,更要教他們生活中的常識和做人的道理,要讓學生相信你、以你為榜樣,本身就要先身體力行。」
喔!她真是受夠了,想不到,她活到了二十三歲,竟然自作孽跑來聽人說教!
戚妍鼓著腮幫子,瞪著他。
他拍拍她的小臉。「別這樣嘛,大不了待會兒做完之後,我開吉普車帶你去兜山風,好不好?很刺激的喔。」他記得她好像和自己一樣,也很喜歡飆車和剌激。
『刺激』二字果然令戚妍很想妥協,但是要她用收割菜來換取,感覺一點都不划算。
「有一段路還是顛簸的陡坡喔,你想像一下,那車子從上往下俯衝的快感,咻∼∼很過癮的!」他繼續誘惑著她,手掌還由上而下地比了個俯衝的動作。
杜懷之的賣力演出,果真成功地誘住了戚妍。
「菜怎麼割?」戚妍撿起鐮刀,迫不及待的小臉,滿是冒險的期待。
杜懷之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細心地教著戚妍每個步驟,而聰明的她一學就會,不到一會兒功夫,就采收了好幾顆又大、又翠綠的高麗菜。
「好了,可以走了吧?」戚妍跑向他,擦著汗,臉上全是泥漬,但一雙眼卻因期待而亮晶晶的。
杜懷之笑了笑,體貼地替她擦拭。她可愛的舉動,真像個要糖吃的小孩。
他忽然溫柔的動作又令戚妍心跳開始不規則起來,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我……我們可……可……可以……走了嗎?」
杜懷之噙著笑,點點頭。他先站上田埂,然後把手伸給戚妍,而戚妍則是理所當然地將自己的手交給他,一點兒都不覺得她和他該有所顧慮,追求刺激的念頭,根本讓她忘了要和他保持距離。
跟著杜懷之的車子在劇烈顛簸的山路瘋了一圈,車子在山路上的劇烈跳動,和幾次危險的急轉彎,讓戚妍早就已經叫得喉嚨沙啞、全身無力。
雖然過癮極了,但回來後,體力大量消耗,累得她此刻只想趴下就睡,但礙於現在她的身份是個老師,又正在台下觀摩教學,為了不讓杜壞之說她失職,所以她硬是支著眼皮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