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童心不設防 黑田萌
一位被譽為台灣愛迪生,甚至被德國邀請入籍的發明家說,十一歲、十二歲的小孩子,是腦力激發及開發的最佳年紀。
我想,這應該是因為小孩子的思想是天馬行空,毫不設防的吧。
小孩子不像大人那樣,有太多的顧慮及立場,更不必擔心別人的看法及想法,就算做了傻事,說了傻話,也都是由衷而肺腑的。
童心不設防,這在女兒的身上經常可以看見。
某天在館子吃飯,我替她買了一杯飲料,飲料封膜上有個猜謎,謎題是 \"什麼門不能關?\"
我們家大小姐想也不想地,就說是「肛門」。
當時我跟老公正在吃水餃,而館子裡也還有其他的客人,但我跟老公卻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女兒根本不在乎別人是否覺得她好笑,也不在乎這話題在吃飯時說是否不妥。她真心而嚴肅地認為她的答案是正確的。(真正的答案是:球門。)
老公說:「你怎麼會認為是肛門?\"
女兒回答:「肛門關起來就不能大便了。」
這個答案說真的也沒什麼錯。於是,我說:「可是肛門也不能一直開著,因為會『ぼⅩ丫\賽』。」
我說完,我們一家三口又哈哈大笑。
我想起以前要是在吃飯時提及如此「不衛生」的話題,總難免被媽媽數落一番……
小孩子就是這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根本不管你愛不愛聽,願不願聽,而這就是小孩子天真單純的地方。
我想,我們都失去了這樣的童心。我們太在乎別人的看法,太在乎別人的眼光,太在乎別人的評語,也因此,我們失去了太多的樂趣。
有時我覺得小孩子就跟小狗一樣,他們共通的地方就是「簡單」。
自從有了孩子,養了狗兒狗女後,我學會更簡單的看待每件事情。因為試著簡單看待諸事,現在的我活得比以前快樂。
為了自保,我們對週遭的人設下防備,但在我們保障了某些東西後,是不是也失去了人類最純粹的感情呢?
楔子
「園游券?\"
十五歲,就讀國三的降矢末央,拿著同學裡子硬塞給她的園游券,一臉疑惑。
有著中性氣質的裡子一笑,「我老哥給的,他們學校學園祭,他指名要帶你去……」
「咦?\"她一怔,「為什麼?\"
「廢話,當然是因為你漂亮。」裡子挑挑眉,「你不知道男生是視覺動物嗎?\"
「ㄟ?」
「總之你一定要出現,不然我老哥一定會煩死我的。」
聞言,未央微蹙眉頭,「這樣啊……」
未央跟裡子同是學校女子棒球校隊的主力選手,未央是隊長兼投手,而裡子則是與她合作無間的捕手。
降矢家經商,未央是獨生女,從小過著衣食無憂的千金生活。
她母親是降矢家的獨生女,而她父親則是入贅降矢家的女婿。
雖然父親是入贅的女婿,在地位上不及繼承家業的母親,但在外公過世後,母親卻把家族事業交給父親管理,從沒拿她的小姐架子壓過父親。
她的父母感情融洽,十分恩愛,在親朋好友間傳為美談。
在這種幸福氛圍裡成長的末央,有著單純的個性,但畢竟是有錢人家的獨生女兒,沒有小姐架子的她,卻有著小姐氣勢。
不過,她的氣勢從不濫用,在同學間,她是個人緣極佳的女孩。
「難道你星期天有事嗎?\"裡子問。
她搖搖頭,「不,沒事。」
「既然沒事的話,就一起來吧!\"裡子說罷,站了起來,「就這麼說定羅,星期天見。」
裡子並沒有給未央時間考慮,而未央也沒有太多的異議。
她將園游券收進背包,卻不知道這張園游券,即將帶著她邂逅某個多年後與她再度重逢的男性——
第一章
羅川練無,東京大學二年級,今天的他應學弟之邀,回來參加母校的學園祭。
身為舊貴族羅川家的獨子及羅川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他從小就在祖母的嚴格管教下,接受著菁英教育。
他的雙親在他幼時即因一場空難而喪生,他是女強人祖母羅川千草一手拉拔長大的。
祖母對他恩重如山,卻也極為嚴厲。
祖父在戰時過世,於是祖母在戰後扛起家庭重擔,不只將夫家的事業發揚光大,更將一雙子女栽培得相當出色。
除了練無早逝的父親,他還有一位至今未嫁的姑姑——羅川泰子。
他的泰子姑姑是一名優秀的女性書法家,其書法作品在國內外部得到極高的評價。
如今的她離群索居的住在奈良,而她未婚的原因卻不曾在家族中被提起。
羅川集團是以紡織業起家,如今的事業版圖更擴及金融及保險業。
而身為唯一繼承人的練無雖才大二,卻已開始為接棒做準備。
「學長,你來啦!?」邀請他的學弟們一見他出現,興奮地喊道。
這些學弟是他高三擔任籃球校隊隊長時所訓練的新生,如今都是替學校爭光的籃球隊員。
「你們是在玩什麼?\"練無一到,就注意到學弟們不賣吃的喝的,而是「賣臉」。
「丟水球?\"他一怔。
他們用保麗龍做了個人形板,然後在臉的地方挖了個洞,讓真人當靶心。
「這個不用成本,而且重要的是生意不錯。」學弟沾沾自喜地說著。
他往外一看,發現有一成串的女生大排長龍,生意果然是強強滾。不過……
「怎麼回事?好像都是女生……」他皺皺眉,問道。
學弟咧嘴一笑,「因為我們賣的是帥哥啊。」
「買帥哥?\"他不解地挑眉,「什麼東西?\"
「一球五十元,如果連續命中十球,就能得到帥哥身上的一樣東西。」
「連續命中十球?\"他蹙眉一笑,「你們根本是斂財,怎麼可能連續十球命中?\"
「就是難度高,才有賺頭。」
「上門的是傻瓜。」他不以為然地撇撇唇。
學弟嘿嘿一笑,「喜歡帥哥的傻瓜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