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瑞波,我保證這蛋卷內沒有毒藥也沒有半隻蒼蠅藏在裡頭,你用不著臉色發白的瞪著它瞧吧,只是蛋卷,不會咬你的。」
我能吻你嗎?噢,天啊!噢,我的天啊!瑞波整個腦袋都被一湧而上的回憶佔得滿滿的,羞愧得看見每一個畫面中的自己如何勾引……黎亦安!
「好吧,不要蛋卷。」他皺眉,收起盤子。「你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不對嗎?」
瑞波捂著自己的嘴,發出一聲小小驚恐害怕的聲音。
「你不會吐吧?該吐的不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幾乎是『強迫』了你!」瑞波不敢看著他的臉說。
亦安停了下來,盤子重新放回桌上,眼神則似鬆懈似謹慎似……他太快收起一切讓表情回復原有的平靜,「昨晚的事,我們兩人或多或少都有點錯。不過我向來不太著重後悔的價值,人總是可以從錯誤中學習對嗎?吃你的早餐,我們等一下再談。」
她怎麼可能再吃得下任何東西,太荒謬了,她幾乎不敢相信她腦中一頁頁的回憶,要不是它那麼歷歷在目,那麼逼真——但她終究是吃下去了,不是囫圇吞棗,而是一口接一口機械化的吃下它,直到盤底朝天。
亦安遞給她另一杯咖啡。
她應該要鼓起勇氣,罪魁禍首是她。道歉,請求原諒,並且好它解釋未來不會有相同的狀況發生。瑞波心中不停忙碌的思考著,這全都是她的錯,想到早上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的劈口斷定是「人家」佔了她的便宜,現在瑞波渾身冰冷的想著,她要怎麼做才能補償他?更糟的是,她是否給了黎亦安任何暗示——「天,這不是世界末日來臨,瑞波。停止你那大難臨頭的表情。」他冷靜的中斷她的思緒。「我們是上床了沒錯,但這遲早都會發生,只是我倆都沒想到會這麼早罷了。」
瑞波驚慌的拾起眼,「這根本不該發生的,我煞費苦心的躲——」
「逃避還是解決不了我們與日俱增的吸引力,你還不懂嗎?酒醉只是一時借口,除非你有每次一喝醉就出門隨手提個替死鬼的習慣,見鬼了,要不是親身體驗,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是酒後亂『性』的女人。」
瑞波一半生氣一半羞愧的臉紅著,「我不是,我是頭一次喝醉酒,昨天我只想把自己灌醉忘掉些……那不重要,總之——打電話找你來純粹是出於意外,百分之百的醉失了魂才會去做的事。」
「那麼,你說你還有一堆候選人名單的事呢?那也是你編出來了虛烏有的事嗎?沒有成千上萬候選人得以雀屏中選,榮登龍門與你冷大小姐上床?」
瑞波怒火填胸卻又理虧,「不錯,我真是瞎了眼才挑上你,換手其他人,今天早上怕不已經感激我賜給他們的榮寵,跪倒在本姑娘石榴裙角下親吻我的腳趾頭,哪像你這麼不知好歹的罵人。」
「請原諒我表現是這麼粗魯不文,」他翹起半邊唇角,半點笑意都沒有的說:「幸好能及時彌補,我們這麼說好了——顯然有場婚禮的鐘聲正等著你我去敲響,瑞寶貝。」
以目瞪口呆來形容尚且是輕微的,「你不可能是說真的。」
「就像我昨夜突然發覺自己佔有一個處女一樣的不可能。」
「你會嫁的,我不只要當你的第一個男人,還預備當你最後一個男人,」他霸道的口吻,柔情的眼光令瑞波難以抵擋,想要後退半步卻發現自己早被包夾在椅背與他的手臂間,兩人目光緊鎖。
說完,他不等她張口辯駁,一逕勾住她的頸項雙唇燙熱的覆蓋她,陣陣強大的熱流竄入唇舌間,糾纏在這片原始的情熱中,起初她做了小小的抵抗,卻消失在一波波湧進四肢百骸間的快感底下,所人問題再次化為撲火飛蛾,葬身漫天燃燒的雷電風火狂吻內。
「說你會嫁給我。」他放開她的唇,眼眸不捨的愛撫她,「成為我的妻子,成為我這生的情人,瑞寶貝。我保證我會寵愛你、保護你,給予你想要求的一切。我會盡男人的責任照顧你的。」
瑞波在他溫柔攻擊下微微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因為渴望,渴望滿足她眼中俊美如天神的他的任何要求,嫁給他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是如此的完美,具男子氣概,勇於負起他應負的責任……責任……
「不!」瑞波摔不及防一把推開他,椅子「砰」地好大聲墜倒於地,她躲到安全的遠方去,胸口仍困快速連續動作不斷起伏,「不要又來了,你這該死的完美男人,我不要成為你完美典範底下的犧牲者。」
「你說什麼?」他也失去自制,怒目瞪她的樣子說明他不介意好好捉著她搖晃一番,給她點理智。
不,他不能再這麼簡單的控制她了,她不允許。「你剛才正告訴我簡單的事實,我只不過是你完人表現中的一環,你認為有必要彌補奪走我初夜權利的高貴男人情操,給我這個可憐女子機會,偉大的收留下我,娶我為妻,這就是你真正所想的對不對?你不是愛我,也不是要我,只是可憐我,把我視為你手中所有責任物,你盡你理所當然的義務。不,我不會讓你把我變成所有物中一個,我不屬於你負責的,絕不。」
「我該死的聽不懂你說的半個字,瑞波。」他伸出一手,「現在——」
「別哄我!」她猛烈的搖頭,戒慎的看著他移動半步,「我配不上你好不好?昨天的事我是犯下的錯,我道歉,但事情到此為止,你不需要把它放在心上,忘記這一切吧!」
「你瘋了才認為一個男人能夠輕易忘掉這麼震撼的事情,你在我懷中顫抖的時候輕咬著我說『我愛你』,難道你全不記得了嗎?」
瑞波心抽痛一下,「激情中說的話,你們男人應該不會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