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他舉起食指壓在唇上,「不要多說,我完全瞭解。你要這部片是嗎?它就在那兒等著你,不是嗎?你能成功的機會,滿足你對完美的追求,彌補此生的缺憾,告訴我,瑞彼——是誰為你設定目標的,是誰告訴你怎麼樣才是完美的?完美的定義是什麼?」
瑞波倒退,「我自己設下的目標,等我做到完美的程度我就會瞭解什麼是完美。」她如履薄冰,在那薄冰之下是黎亦安深沉的用心,他在捕捉她,一步又一步,而她不出氰在冰面下哪裡是危機。
「就像你一眼看出我的完美?是那樣嗎?是不是,瑞波?」
瑞波點點頭,胸口硬咽。她是怎麼了?她再度倒退兩步,逃也逃不開他那兩簇又冰又凍卻又燙熱的藍綠火焰。他看起來是那麼地冷靜、清楚,完全知道她內心的掙扎,但是他怎麼可能瞭解?在日日夜夜被辛苦訓練的那些童年日子裡,他不在。天才神童如他,何以能體會一個笨拙的孩子的內心?他不可能瞭解。
「那麼你會等到那機會的。」他輕輕的下了斷言,口氣中有絲強硬,「不過不是阮紅這部片。」
「為什麼?」她禁不住叫出聲來。
他沒有回答的瞅著她看,為了什麼你應該最清楚。
「是不是你要我求你?我懂了,就為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你要我付出我的事業為代價?這就是你不擇手段的作法,犧牲我多年的事業只為了把我變成你手中一塊任你操捏的全擁,是不是?你要扼殺我嗎?何不在那天晚上讓我醉死算了,反正隔了這麼多天你依然想要謀殺我。藉著謀殺我的事業、我的個性,慢慢的把我也謀殺了。」
「冷靜下來,瑞波。」
「為什麼?你一個人就把全世界的冷靜全用光了,我一點也不想冷靜。」她憤怒的說:「你這狡猾的蛇輩,說出來,說出你的企圖——你想要用我的戲來要脅我乖乖就範是不是?說出來啊,難道你還要假道學當君子。」
「你會答應嗎?」
問句投入她的心湖中,激起陣陣漣須,「我不會為了一部戲嫁給你。」
「那麼你願意做什麼?你願意提供什麼出來,好換取我的合作。不要婚姻,那麼交易呢?這一場交易我握有什麼籌碼你很清楚,你要給我什麼代價呢?不是威協,瑞波。你有選擇在眼前,你可以提出你的底限,我告訴你我接受或不接受。讓我們談場交易吧!光明正大的。」一椿交易。瑞波微顫著雙手想著,她能提出什麼條件?什麼條件可以簡單得不讓她受到傷害,她一定要快點想出來,她不能輸。
小小的念頭閒視而過,「一夜情人。」瑞波快速的說。
「不。」他搖頭,「太短了,況且我們已經是一夜情人了。」
「那還有什麼?我還能給你什麼?」她傻傻的問。
他料到似的說:「我要你搬來和我一住,睡同一張床,吃同鍋飯,用同一間浴室。」
「不!」她驚慌的說:「那和結婚有什麼差別?」
「所以你願意結婚嗎?」
「不!」
歎口氣,「你得下定決心,結婚或是同居?」他收緊網日O「同居要多久?」她鬆動了。懷疑自己能在這場討價還價中獲得什麼?起初是一小步夫妻,演變成災難,接著瑞波相信脫軌太遠的火車早已無法再回頭。
「直到我喊停為止。」
猛烈搖頭,「三個月。」她提出。那部片大約會拍攝三個月,一等影片結束,她就可以自由了。
「永遠都有下一部片在等著你挑戰,瑞波O」他著穿她的想法說:「直到你發現我背叛好了」。他改口,「只要你在床上看到別人,那麼你隨時都可以回到你家去。但是只要我對你是忠實的,那麼你也得付出忠實,守著諾言與我同居。」
「如果我遇到心上人呢?」她明知不可能,卻忍不住要刺探。
「瑞寶貝,你能夠離開我的床去拍戲就該偷笑了,遇見別的男人?我不以為你會有多餘精力去迷惑別的男人。總之你要嫁就只能嫁給我,不想嫁的話……你還是得和我綁在一起。」他握住所有王牌,毫不放棄。「如何,交易成立嗎?我們能達成協議嗎?」
瑞波極其渴望能把這見鬼的協議扔回他的臉上,順道加
上一兩巴掌做為額外紅利,「我有戲要演,你不可能期望我天天和你——狂歡。」她艱困的吐出最後兩字做為替代。
「我不會碰你,只要你講一聲『不』。」他挑起眉,眼神中帶著暗示的輕佻與親暱,「並非我會介意碰你,老實說,我可能會勾引你。像現在,我忍不住想像你赤裸著身子躺臥在我黑色真皮沙發上面——」
他的話激起一陣不受歡迎的紅潮,瑞波咬著牙,「我對你的性幻想沒有興趣,看在老天的份停止再對我露出那種『我要你』的表情,我不會上當的。據我那天的回憶,那件事並沒有像你一直暗示的那麼『不可思議』,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滿足你。」
「不是你的記憶需要重新被喚起,就是你那天醉得無法體會那會神奇。我迫不急待和清醒的你共赴天堂了,到時候你就沒話可抗議了。」他顯然臉皮奇厚的說:「我有過其他女人,不過只有你能勾起我的性幻想。我有沒有說過你穿著球鞋的樣子真性感,我等不及要剝下你那緊身的——?」
「我還沒有答應你!」瑞彼生怕再聽到他更進一步的幻想內容,因為她的胸部正腫脹刺癢,一如她火熱的雙頰。慾望,是危險的武器,特別當它來自於一位魅力十足的男人身上時。
「那麼你會說不嗎?」他誘哄的看著她,藍綠火焰燒著她,「錯過這個讓你晉身一流演員的完美境界?放棄與商子強導演合作的機會,放棄那不可多得的劇本?你會嗎?」他一步步走近,近得直到瑞波能嗅到、感到他的體熱與體味親密的包圍過來,「找不是要傷害你,瑞波,我只是『要』你。被需要是那麼可怕的感覺嗎?被渴望是惡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