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藍眼冷凝的放大,並在瑞波來為及為她的話耀武揚威前,低下面孔試圖將火熱的唇印上她不馴的唇,霸道狂野毫不掩飾的要求她棄械投降,瑞波搖頭不肯乖乖的讓他佔有,一次次的讓他失確準頭,落到她頰上或是頸上。「你這可惡的小魔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他低嘯著,放開雙手儘管而捧住她的雙頰,「我要吻你,直到你放棄求饒為止。」
「永不——」她吼叫著,小手拼了命拉他,打他的身子。
「你曾經有選擇的。」他低楠著,然後以迅速封住她的口,濃烈的狂猛的激情在那一瞬間同時包裹住他們,外界完全退去,消失於無形,爭吵彷彿是上輩子的事情,只有他們兩人與這份美妙的激情最真實。
當他的唇移到胸前,瑞波發出激情的叫喊,她弓起身於緊緊的攀住他的身體,熱情的纏住他。
他的回答是更慷慨的輕揉的慢捻,愛過每一寸她渴求注意的肌膚與身體,帶走每分她喪失的理智與心靈。
「是的,是的,抱住我,瑞寶貝,抱緊住我。」他在她耳邊低吼叫著。
她主動的親吻住了他,為他開啟雙唇迎接這分狂熱的愛。
然後他進入,成為她永恆的一部分,深入佔有每分她的甜美與熱情,奪走她的呼吸,賦予新的生命,送給狂潮的節奏奔向天堂。
* * *
紊亂的床單四散,她疲憊的趴在床頭上,因汗水潮濕使得長髮動在背部,一支褐色黔黑的大手滑過起伏的曲線,將她拉了過去。
「我叫完二十分鐘了。」她拍開那隻手。
胸膛起伏兩三下,像地震似的,瑞波沒那麼傻——想也明白是他在笑,得意的笑,哼,用這種男人原始的本錢來降服女人是他們慣用的技倆,只要再給他幾分鐘和更多的訓練,總有一天她會報復回來的,想到她真的整整哭喊叫了二十分鐘,瑞波心就有不甘。
「你沙啞的嗓子很迷人。」他低沉的在她耳邊說:「想不想洗個睡前操?」
不想才怪,她全身是他的味道,不洗怎麼睡得著?
「裡面有什麼詭計?」
「如果你稱一個快速簡單的沖澡為詭計,那麼我也拿你沒辦法。」他坐起身,「你不去我去。」
「你休想搶得過我。」瑞波一個大翻身,捉起被單就往浴室方向過去,並在他大笑聲傳來之際「砰」他一聲關起門來,安全的把他關在門外。
她滿意的對著門微笑,不經意轉身竟看見寬敞的大浴鏡內,那個一臉滿足與幸福神采的小女人是誰?瑞波一愣,對這個新的自我感覺陌生卻又熟悉,狂野的髮絲披散在肩頭,紅潤的肌膚散發出天然光澤,吻得微腫卻別有股逗人的氣息。這就是沉醉在愛情的中女人模樣嗎?
曾幾何時,一心只曉得演戲的冷瑞波,竟也「平凡」的談起戀愛來了?她怎麼能再否認自己由內至外徹底的改變了,她的確是戀愛了——對象是一個隨時可以完美的邪惡或完美的紳士的男人,一個聰明得令敵人心驚卻叫女人心跳的男人。
瑞波微微顫抖的走入淋浴間內,扭開最大水量的花灑,希望能衝開這團分不清,理還亂的迷情。
可惜人類不能一輩子的澡,二十分鐘之後,瑞波一身肌膚都紅通通的,連指頭也皺得如梅子梅乾菜,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套上乾淨淨睡袍裹著剛吹乾的頭髮,打開浴室內的門向外探去。
靜悄悄的,他睡著了嗎?她小心的演出門外,暈黃的床頭小燈照出他一頭黑髮與寬闊的肩膀,被單下的胸膛規律的起伏著,瑞波遲疑看著,想到要跳上床和他共眠的親密的感不由得令遲疑。
走到他的身旁,瑞波溫柔的看著他,睡著的他像個大男孩,所有精明幹練、智謀巧辯都化為寧馨睡意,難得想像當黎亦安醒著時可以呼風喚雨,此刻的他只讓人想疼。
克制不住的衝動,她俯身輕快地在他頰上印下一吻,料也沒料到,他竟捉住了她的腰,一個使勁將她拉人床上,眼睛依然閉著。
「你沒睡!」不住喘息的瑞波驚訝得沒抗議他正脫下她睡袍的舉動。
「嗯哼。」他滿意的抱著光滑的她,臉理過她的頸間,「你好香,瑞寶貝。」
* * *
「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專心?」
瑞波慌張的抬頭,手迅速的探捏起那張小字條,「沒什麼,不過是張小便條,很久沒見了,慧慧小組。」
「不過停拍兩天,我還巴不得多休息呢。你知道最近好多片都找我當女主角,我軋片都軋得暈頭轉向,根本分不清拍的是哪一部片了。」左慧慧一屁股坐在瑞波的旁邊,「你有沒有看到他啊?」
「誰?」瑞波心緒不寧的把字條扔進皮包中,一手開始上妝。
「還有哪一個,別假裝你不知道我在說誰,那麼大一條金光閃閃的肥魚,喂!你當真以為我是為了喜歡演戲進這一行啊,少呆了。我是為了能接觸像黎亦安這種有錢有背景又棒的大亨。不得已先下海撈點名氣,以便能出入這些名流社交圈,早點找到金山銀山椅靠山。一旦讓我釣上一條大魚,說什麼我也不演戲,馬上收山不幹了。」
瑞波輕輕拍上一層密粉,「喔?」
「你呢?瑞波前輩,你對我們的新老闆興趣如何?」
瑞波冷冷的微笑說:「你不會是我的對手。」亦安親口對她保證,左慧慧的那一把他看得太多,對於這類攀龍附鳳的小演員他也沒興趣。
「什麼?」左慧慧臉色一變。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擔心我。我內心最愛的是演戲,和你選擇大大不同的是,我認為演戲對我最為重要,釣金魚這種事情交給你來擔任好了。」
「喔,早說清楚嘛!」在慧慧調頭繼續塗抹著紅唇,「我可不會覺得釣金魚有什麼好丟臉的,男人不也一追求如花似玉的女人,這算是一物換一物,他們娶得『漂亮的門面』,我則嫁給『無後顧之憂』,男人就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