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來吧,沒有跟你說明被逼婚的事,是我的不對,但你也不該存心和我作對,不吭一聲的說走就走,讓我無時無刻都擔心極你了……」
他早在她離家的第二天,就查到她又搬回原來的住處了,之所以等到近一個月後,才來接她,只是想等她氣消罷了。
也當做,替她懲罰自己。
而今二個多月了,就算她已證明,她有能力可以好好照顧自己,他用綁的,也要把她綁回去。
只因,他太愛她了,再也無法忍受沒有她的生活。
曾郁琁微低下臉蛋,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眼眶紅了。
他的話,讓她好想就這麼擁入他的懷裡,再也不放開,但,礙於面子,她只能遑強道:
「我才沒有那麼喜歡記恨,我早就不氣你了。我只是覺得,我現在過的很好,也不再吃泡麵度日,名牌也少買了好幾件,存了一些錢……所以,我已經不需要你來照顧我了。」
「沒有夫妻是分開住的。」
聞言,曾郁琁心口一怦,是鬧烘烘的喜悅,淚水已凝結眼眶間,撼動不己。
他的意思是……
「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
關柏浚的這一句話,炸的曾郁琁心花怒放,差點就放棄獨立的堅持,乖乖的和他回到住處,當個夏日新娘。
但是——
「我還不想這麼年輕就結婚……」她的單身生活,還沒過過癮呢!
「是嗎?如果你想奉子成婚,我也不反對。」關柏浚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看,衝著她直笑,惡笑。「什麼意思?」第一聲抽氣聲,輕輕迸出。
關柏浚的表情有著邪氣,像只貪戀她的大野狼,威脅性十足的朝她走近。
「你想做什麼?」第二聲抽氣聲,音調拉高。
「這裡的隔音設備,好像不是很好……不過,弄的太大聲,我是不會在乎啦,倒是你……」
曾郁琁瞪大眼,不敢相信他的「居心」。
這男人,居然打算「欺負」她,好讓整棟公寓知道,他們感情有多「幸福」,而且,還想設計她,讓她奉子成婚……好狠啊!
「考慮的怎樣?」關柏浚賊賊的一笑,問道。
可惡,太可惡了,他存心破壞她,學習獨立成長的機會!
「我知道了啦!」毫無掙扎的餘地,曾郁琁沒好氣的回應。
於是,她就這麼無奈的,被關柏浚「押」回住處,準備結婚事宜。
但其實,當他向她求婚時,她嘴巴上雖然不情不願的,心中卻無法壓抑地,流洩過,他帶給她的感動與溫暖。
或許,愛情不是她人生中的惟一,但關柏浚卻是她惟一、最愛的男人。
所以,縱然她有多麼想和他一起成長,她也和『一般女子』樣,渴望著長久的愛情和溫暖的家庭。
而且,在她心目中,再也沒有人比關柏浚更重要,再不答應他的求婚,她一定是個傻子。
再說,結了婚也不代表,她就必須當個黃臉婆,依賴著他生活,她還是可以開開心心的繼續當個,走在時代前端,知性完美的時髦女性。
當然,除了她一點小小的壞習慣不變外——
「師父,你看,這屋裡的擺設有沒有什麼問題啊?」
「玄關處放個黃水晶的七星陣,可以增加偏財。」
「那客廳呢?」
「弄個魚缸吧,遇水則發。」
曾郁琁拿著筆記本,奉為聖旨般,認真的抄寫著。
「曾郁琁,你上次亂動我房子的設計,這次又請個命理師來看我的房子。你不覺得,這一點都不有趣?」
「未來的老公,我是在請師父幫你看風水,好增加你的財富耶,你配合點好不好?」不把關柏浚的低吼抗議聲聽到耳裘,曾郁琁逕自忙的好不愉快。
不好!
關柏浚怒氣沸騰的暗忖道。
她根本是巴不得想增加自己的財富,所以,才拿他的房子開刀!
她忘了嗎?她的未婚夫,可是身價百億的設計界金童,無須她出外工作,她要什麼名牌服飾,只要她說的出口,他都能滿足她。
但,她似乎還是樂於拚命的工作,對有關偏財的命理,仍興趣不減。
讓他,非常傷腦筋。
「未來的老婆,這可是我的房子,我不許你再亂來!」關柏浚堅決的開口。這次,他絕對要保護他的房子,不再任由她胡來瞎搞。
「只要我們結婚了,這也是我的房子……不是嗎?」曾郁琁回以賊笑。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關柏浚不認輸,像想到什麼,接著開口。
「什麼日子?」曾郁琁專心的對照著,筆記本上所抄寫的字跡,有沒有抄錯。
「是黛兒回美國的日子。」
「那又如何?」
「她坐的是下午兩點鐘的飛機,現在已經快一點半。基於她對我有恩過,我必須到機場送她……」關柏浚的話還沒說完,先是聽到砰的一聲,是筆記本落地的聲響,緊接著,他被曾郁琁粗魯的揪起衣領。
「你竟然要去送她……」曾郁琁一聽到關柏浚要和其他女人道別,心底便莫名的燃燒起一把火,是女人的妒火。全然在剎間,忘了她原先該做的事。
不成,她不能讓他獨自去送裴黛兒……太危險了,搞不好那個任性的女人會把她的未婚夫給騙走!
「我跟你去!」
聞言,關柏浚銜起的笑似無害,卻有幾分得意。
因為,他的房子,終於能暫時保住原來的樣子了。
關柏浚真不明白,女人怎麼能那麼善變。
他還記得,先前不久,他才說要送黛兒上飛機,郁琁就猛吃飛醋,對黛兒嫉妒不已,如今才換個場景,她居然能和黛兒親密的交談著,像是一對交心的好姐妹。
簡直是不可思議。
而且,他再也受不了,被心愛的女人丟在一旁納涼著。
「黛兒,時間快到了,你還不趕快上飛機。」關柏浚自裴黛兒身邊,搶回曾郁琁,霸氣的催促著。「你趕什麼趕,明明還來得及……」大概是情敵就要遠離關柏浚了,曾郁琁對裴黛兒不再有戒心,反而和她聊的愉快極了。此時,她一點都不明白,關柏浚在氣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