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璨心垂頭喪氣,毫無精神的躺在床上。
她又失戀了,同樣的男主角。
也因此,她備受打擊,蹺了好幾天的班。但奇怪的是,她的生活作息,竟正常的該吃就吃,該睡就睡,沒有失戀過後的大哭和宣洩。
這不像她。
是因為和邢耀人有段情,她就滿足,不再有遺憾了,還是就是因為知道失去了邢耀人,流了再多淚水還是無法挽回,所以,她不想再哭了?
呵,是她的心死了吧!連情緒都死了。
「上網吧!我好像已經好幾個月沒上網了。」
沒有生活重心的蘇璨心,試圖去找尋樂趣,因為她已經對自己說好,就算她只是邢耀人的愛情遊戲,她也甘之如飴。
所以,她必須堅強,好證明她沒有愛錯人。
暗忖著,她打開了許久未開機的電腦,待進入桌布畫面後上線。
「飛飛……」一進入信箱內收信,蘇璨心嚇了一跳,因為這些信的寄信人,全都是一個人,而且日期似乎是這幾個月裡,日積月累的信件。
為什麼他還會花費時間再寄信給她?
蘇璨心下意識的,想把這些已經無意義的信給刪掉,手上的動作卻停住了,狠不下心。
縱然她和邢耀人分手了,但她卻很想知道,他寄給她的信透露著什麼訊息。
對他,她還沒死心嗎?
蘇璨心找不到答案,懷著緊張的心情一封封的看信,只見信中的內容,大部分皆是「你怎麼沒有回信,突然消失」之類的短句,讓她不由得起了狐疑。
飛飛不是邢耀人嗎?這段日子她一直都和他在一起,他怎麼可能會問她這種無意義的話?
還是說……
還來不及推想,電腦螢幕上的ICQ視窗,出現一個人名,然後迅速跳出了一行字。
飛飛:心心,我是飛飛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真是謝天謝地!
心心:你找我?
蘇璨心顫抖的打上。他們不是早已分手了嗎?
飛飛:因為幾個月前,我們說好要打開麥克風聊天的,結果我突然爽約了。我一直以為你在生我的氣,所以才會不回信不開ICQ呢。
爽約?難道飛飛不是邢耀人?這是怎麼回事?
蘇璨心錯愕住了。
飛飛:心心,我才剛從歐洲度假飛回來,你不要不理我嘛。
心心:你不是在台灣嗎?
她試探的打上。
飛飛:我請了半個月的長假和女友去歐洲度假啊,我在信中有提到,但你都沒回信。心心,這段日子你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淨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心心:你不是邢耀人?
飛飛:我怎麼可能是邢耀人,等等,邢耀人?那是我們公司總裁的名字……心心,你怎麼會突然提到他?該不會那天我、突然離開位子,你剛好使用網路麥克風被我們總裁聽到!
真相大白。飛飛不是邢耀人。
這也才能解釋,為什麼飛飛會突然變成邢耀人的原因。
蘇璨心的心情錯綜複雜,不知該驚訝或該慶幸。
至少她沒失去飛飛這個網友。
但是,在發生了那麼多事後,她和飛飛的友情能回到從前嗎?
她不知道,只知,沒有情緒的她,心底的那道傷痕依然存在不變。
蘇璨心穿了件翠綠色的套裝,走進氣氛高雅的咖啡廳。
這是她第一次和網友見面,所以她的心情顯得格外的忐忑緊張。
當然,見面是飛飛先提出來的,只是她沒想到,她會那麼快的答應,在經過那麼多事情後,她必須努力讓自己的生活忙碌豐富起來,才能忘卻那些曾讓自己心痛的事。
於是,他們在以服飾顏色相認後,各自點了飲料,雙方先是由日我介紹,接著開始愉快的聊天,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面的尷尬和生澀。
「心心,可以說了嗎?在我離開之後,你使用了網路麥克風,我的上司他是不是聽見了,然後對你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認為時機怡當,丁飛問道。
他也只能往這方面想,要不,心心也不會不回信、不理他。
蘇璨心的笑剎那間凝住,不知該有什麼反應。
沒錯,邢耀人是對她說了一些話,所以,她才會難過到想雪恥,有勇氣去接近他。
但,她已和他分手,無須多說了!
「心心,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看待,邢耀人雖然是我的上司,若是他真的欺負你或罵你,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不會讓你白白被欺負的!」她蒼白的臉色,讓丁飛誤會,激動道。
「飛飛,不是這樣的……」蘇璨心擔心丁飛真的會去找邢耀人算賬,連忙想解釋,她可不希望他惹惱邢耀人,失去特助這個職位。
「不是這樣,難道是你和邢耀人……」望著她Z徨又失落的表情,丁飛像是捉到了某個點,卻又遲疑。
蘇璨心說不出話來,但不是因為丁飛的猜臆,而是……她看見了邢耀人。
蘇璨心,記住,你已經和邢耀人分手了,就算再和他碰面,那也不算什麼。她一遍遍在心裡暗忖道。
可,為什麼她單單望著地和左安妮在一起,她就嫉妒的要命,無法移開眼神,更無法不去在乎?丁飛摸不著頭緒,好奇的往蘇璨心注視的方向裡去,訝異的脫口:「邢耀人?總裁怎麼也會在這裡……心心,你……」
蘇璨心的臉色刷白,僵住了。
她知道邢耀人也發現她了,而且,他的表情似乎在生氣。
隨著他倆梭巡的眼光,邢耀人的眸,閃爍著無比的戾氣。
「總裁你瞧,你的特助上回請假是為了陪女友度假,這次請假,是為了要和蹺班的小總機約會。看不出來喲,一個是腳踏兩條船的負心漢,一個是介入別人姻緣的狐狸精,真相配啊!」
左安妮添油加醋的說道。
「生意談完了,你可以回公司了!」邢耀人的口吻,有著濃濃的火藥味,眸光因為左安妮的話而深不可惻。
「我們不一起回……」
邢耀人的臉色,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般陰鷙難堪,他怒不可遏的邁開步伐,朝他們兩人走去。
一個曾是他的女人,一個是他的特助,可惡,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