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感覺的出來,這是她第一個吻。
男人自大的心理滿足了他,但卻讓他更想咒罵自己。
他該懷疑她的,除了她和宗家豪親熱的那一幕,她的出現本身就過於巧合、不合常理,再加上昨天那件意外,他眼睜睜的看著她手裡拿著炸彈,種種跡象之下,他找不到證據證明她的無辜。
他就只能狠狠的吻著她,用人性最原始的激情,逼迫對男女情事陌生的她說出一切真相。
他的吻轉而往下,隨著她脆弱的顫抖,在她白皙且優美的頸項,強悍且毫不溫柔的烙下他的記號。
大手仍是深探著她背後迷人的曲線,但這次,大膽的,甚至是迫不及待的,他熟練的拉開置於她背部衣上的拉鏈,深入,加深與肌膚的輕觸。
陳明茱輕吟了聲,陌生的溫熱感教她懼怕,但她卻莫名的享受那溫熱粗厚的摩擦感……無頎等待多久,她又再次感受到他的掠奪……
不知何時,她的上衣已被他卸到腰間,白皙且嬌嫩的上身如今只裹著單薄的蕾絲衣物……她該是感到冷的,卻只有那無形的熾熱……他緊瞅著她的眼神明白的寫著熾熱!
不是沒有看過女人的身體,但這一次的激情,卻讓他多了分瘋狂的佔有慾望。
宗恪威瞇緊眸,眸中似藏著一把火,和他的理智在掙扎。
但在下一秒,他選擇繼續沉淪。就算這只是場試探的遊戲,他也想肆無忌憚的要她。
吻再次烙下,劃過她的膀胛,停留在她豐潤的深溝間,他的眸光隨著她解開背後胸衣的扣後更為熱烈,加深了體內濃烈的慾望。
傾身,禁不住地,他用唇膜拜起屬於她肌膚的每一分細膩。
陳明茱輕喘著,從沒想到原來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情事竟是如此強烈!
他並不是她的王子,接近他的目的只是為了報復,卻沉溺於他製造的歡愉中。
她迷戀上他了嗎?所以才會任他對自己放肆,或者,她只是單純的愛上這種放肆的感覺……
來不及細想,她感覺到他的手來到了她如凝脂的大腿內側,正透過她薄小的衣料,一遍遍,又一遍遍,像是刻意要激起她的顫抖,也像是一種甜蜜的折磨,力道或大或小的輕觸她……
「宗恪威……」她想拒絕,雖然她迷戀於他帶給她的放肆感覺,但不代表,她可以任由他得到她。
眼前這個男人是最危險的,她可以短暫的迷戀,卻不能愛上,不僅是她的心,還有她的身體。
「你喜歡的不是嗎?」他的語調異常的冰冷。
陳明茱睜不開已沉溺的雙眸,更無法反駁,任由最真實的感受佔領自己,直到頂峰……
「告訴我,你和宗家豪是什麼關係,炸彈是他交給你的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教陳明茱原本沸騰的心一瞬間全涼了。
她睜開眼,對上他看似深邃卻無情的星眸。
原來,迷惑她的肉體只不過是他的手段之一。
好狠的男人,心不僅冷漠,更是自私!
激情已逝,換上的只有忿憤。沒有一刻沉迷,陳明茱用力的推開他足以熨燙人的胸膛,慌忙的拉上她的衣服,蓋住她難堪的裸露。
「宗恪威,我要你跟我道歉!」她聲聲凌厲,高亢的嗓音卻是脆弱的。三個月前,他也曾重重傷了她的心,而今……
可惡,為什麼她總是讓他有機會傷害她的自尊!
她沒有流淚的臉卻像極了在哭。
生平,宗恪威有了想擁抱一個女人的念頭。就算是安撫也好,他都不要她露出那樣的表情。和三個月前,那位寫真女郎相同的表情。
相同的倔強、痛楚和逞強。
但是,他卻找不到擁抱她的理由。別說她不可能接受,他也做不到。
在他心裡,她是個美麗的小間諜,純真且危險。
「我還以為我們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他只能冷冽的道出,像是保護在自己,毫不留情地。
他竟然說的出這種侮辱她的話!
「我討厭你!」不假思索地,甚至是厭惡的,陳明茱脫口而出,急速的呼吸聲聽的出此刻的她有多麼憤怒。
我討厭你!
當時,那個女人也是這麼對著他喊的。
「請便。」宗恪威微蹙眉,看不出他多餘的表情,接著轉身離開,似逃避著這一場男女遊戲過後的後遺症。
他又這麼走了,總在狠狠的羞辱過她之後!她不甘心呀!
相對於之前她不甘心被他嘲笑,所以變身為美麗的女人,復仇性的接近他;而這次,她到底在不甘心什麼?
不甘心她的身體隨著他起舞,還是,她的心竟傻傻跟著沉淪了?
搖搖頭,陳明茱否認這個答案,迅速的整理好衣服,任含著恨意的眸閃爍著陰謀。
既然無法讓他愛上她再甩了他,那麼,她就乾脆打擊他吧,直接告訴他,方才和他享受著無比歡愉的女人,就是三個月前令他厭惡不已的俗女!
第六章
有了這個瘋狂的念頭後,陳明茱馬上行動,尾隨在宗恪威背後,再次和他一起來到了停車場。
宗恪威的警覺心一向很高,當然也知道自己被跟蹤了,卻不以為意。
他若無其事的走到自己的轎車面前,按下搖控,打開車門,絲毫不在意另一邊車門也跟著被啟開,侵入。
「你想去哪裡,我送你一趟。」他冷漠的道,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驚訝。
他的冷靜依然教人痛恨,彷彿他們之間擁有的親密只有她一個人沉溺。
她不甘心,但她更好奇,若是他知道方纔他熱物的女人竟是三個月前他極為不屑的俗女,他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相對於他的冷靜,陳明茱顯得格外忐忑。面具終於要提早揭穿了,她卻連心理準備都沒做好。轎車開出了室內,平順的橫行在馬路上了。
宗恪威沒有開口,彷彿正等待著她開口。
陳明茱豁出去了,一股作氣滔滔不絕的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撈啥子的間諜,那個炸彈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進我皮包內的,而且我更不認識那個宗家豪……我之所以成為宗氏的股東的原因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