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有用嗎?」他的臉色似乎和緩了些。
「水……我還要水……」
陳明茱再次故技重施,但這次,她似乎感受到他施了力道……她愣了下,隨著他巨大的重量,被他壓倒在地面上。
這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反應,換宗恪威深探入她的舌心,汲取他想要的滋潤,不止如此,他放肆的大手褪下她僅有的衣物,狂亂的愛撫她的身子,彷彿只有她的身體才能降下他體內滾燙的高燒。
陳明茱被他突如其來的侵犯給嚇了一跳,少女的矜持教她有了抵抗,然而雙手卻在瞬間被他扣住,高舉拉到頭頂。
宗恪威像是被高溫給燒暈了,渾身的熨熱教他全身的細胞喊著要解脫。
陳明茱的知覺,隨著那他帶來的異樣感覺輕聲嬌吟而出,沒有拒絕,更沒有一絲後悔,她彷彿已沉溺在他狂狷又放肆的侵略中,無法自拔。
她會成為他的——這是她惟一的理智。
只要能解救飽含痛苦的他,她什麼都肯付出。包括她的身體。
明茱……是她嗎?在他身下的人兒是她嗎?
無法再思考,全身的灼熱似快要爆炸,他好難受,惟有親近她每一寸美好的肌膚,他才能獲得解脫。
失去童貞的第一個感覺是痛。陳明茱嗚咽了聲,感覺自己像是被撕裂般難受。
她的淚看在他眼中只有心疼,宗恪威想停下動作,卻無法停止慾望的前進。
他只能自喉間低吼而出:「明茱——」
他喊了她的名字……他知道在他身下的女人是她……這就夠了!
陳明茱原本帶淚的眸多了分堅定,雙腿主動的環上了他強健的腰,感受到他猛烈的攻擊。
疼痛似乎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似要灼燒她靈魂的莫名愉悅感,她一遍一遍發出最迷人的呢喃……
昨夜的纏綿像是虛擬的一場夢,當雞啼聲起,一切又回到了現實。但,惟一不同的是,他們都知道彼此發生了關係。
陳明茱自宗恪威退燒後,勉強換上被撕碎的衣裳,雙手環著春光畢露的身子,瑟縮在牆角。
她的表情蒼白的像是隨時會昏厥,抿緊的唇卻倔強的緊咬著,像是在忍耐多麼大的折磨。
愛上宗恪威,是種折磨。
明明知道不該接近他,甚至該逃的遠遠的,但她卻在昨夜把身子給了他,甚至還付出了她的心。
她真的不後悔,但是……他呢?
雖然昨夜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要的女人是她,但,這並不代表什麼;也許對他而言,她只是他為了退燒而上床的女人,沒有任何意義。
若是真的如此,這教她情以何堪!
「穿上,免得著涼。」宗恪威褪下了西裝外套,蓋上了她的肩膀,見她沒有拒絕,甚至還緊緊的包裹著身子,他的一顆心不由得鬆了下來,試著開口:「明茱,昨晚我們……」
「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的。」陳明茱搶在他開口後截斷他的話。她情願什麼都不聽,也不要他說出傷人的話,甚至是對不起三個字。
「我不是這個意思……」宗恪威沉下眸,對於她直截了當的態度有著憤怒。
「我們都把事件事情給忘了吧,這樣不是更好嗎?」陳明茱望著他,輕扯開笑容,笑的卻格外勉強。
該死的,那麼美好的一夜,她竟然要他把它給忘了!
宗恪威,我愛你——
恐怕,這句話只是激情過後的產物,他無須在意太多。
握緊著拳頭,冷漠再次回到宗恪威的臉上,他以冷淡到幾乎無情的口吻道:「隨你,反正我不是你要的王子。」
也好,和她撇清關係,他的心也不會莫名其妙的被攪亂了!
聞言,陳明茱的臉色更蒼白了,她沒有表情,心卻一瞬間哭泣了。
亞淇,別走!
他還是不明白,她要的王子只有他啊,只是他的公主一直都不是她……
鐵門又再次被打開,這次進入的不是宗家豪,而是他的母親。
「宗姨,怎麼是你?」乍見她,宗恪威閃過一絲驚訝,隨後面不改色,恭敬的朝她頷首道。
一直以來,雖然他和宗家豪形同水火,但對於這位二媽,卻是十分尊敬。
宗姨一見著宗恪威,便二話不說的朝他一跪,哽咽聲充滿整個室內。
「恪威,我對不起你,都是宗姨不好,沒有辦法把家豪管教好,任他對你這個親哥哥做出這種天地不容的罪過……恪威,我替我那不肖的兒子向你道歉,請你原諒他!」
「宗姨,你快請起,有話慢慢說。」宗恪威連忙扶她起身。
「恪威,你放心,宗姨不會讓家豪再傷害你了!我這個當媽的已經大義滅親,押他到警察局自首了!」
「宗姨,你……」宗恪威愣了下,不敢相信。
「恪威,是你的特助說你失蹤才找上我的,原本我還在懷疑家豪這孩子是不是對你……唉,沒想到在我的逼問之下,他真的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我好怕,怕這個孩子下一步會傷害你,毀了你,也毀了他自己。
「所以,我才會下了這個沉痛的決定。我知道我這麼做他或許會恨我,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他會感謝我的。」說完,宗姨由苦笑轉為滿足的笑。
「宗姨,你辛苦了。」宗恪威只說的出這句話。相對於他的母親,一生中都在怨恨父親背叛她,眼前這位看似平凡的女性做的事,是偉大無私的。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父親會愛上她了。
「恪威,是宗姨介入了你的家庭,對不起你們母子倆,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心存愧疚……」
「夠了,一切都過去了。」
原來,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所以都姓宗。
這一幕看在陳明茱的眼底,心情錯綜複雜。
從小,她就擁有一個幸福又和樂的家庭,所以,對於出生於上流家庭的宗恪威竟會有這麼一段過去,她根本無法想像,只是心疼……
擁有權勢地位,並不見得是好的吧!
她也該走了。回到那個雖然和上流社會沾不上什麼邊,卻溫暖的暴發戶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