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宗恪威從樓上走下,欲越過她身旁,她換為甜美柔情的笑,朝他的懷裡撲去,踮起腳尖,想親吻他的薄唇,卻被他閃頭躲掉了。
唐亞淇慌張了,從未有的失措頓時充滿她的心,她連忙扯住他的衣襟,用盡柔言軟語。
「威,你不愛我了嗎?雖然我們曾經分手,但這幾年來我還是一直愛著你,我一直以為你也愛著我才對。」
這個是他曾經自以為愛上的女人嗎?為什麼此時,他只覺得她在他面前所做所說的一切都是在做戲?
她若是真心愛他,當年也不會輕易和他分手了。
「你憑什麼會認為我還愛著你,你不是說我沒有心嗎?」宗恪威推開她,冷冽的說道,毫不留情地離開她的視線。
唐亞淇被他的話震住了,久久,才有了些微的反應,堅定道:「威,你還是和當年一樣沒有心,但,這次我絕不會認輸的。」
夜晚,宗恪威沖完澡,穿著浴衣走出浴室,在瞥見坐在床上的嬌客的同時,沒有一絲驚訝的問道:這麼晚了,有事嗎?」
「威,我好高興我終於有時間能和你單獨相處了!」
「我不懂,為什麼你還要回台灣?」
「你還問我為什麼?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宗恪威冷哼了聲。
「威,別對我這麼冷漠好不好,我知道當年我執意和你分手讓你很難過,但,我也很後悔啊,這幾年來,我一直愛著你,好不容易提起勇氣回到你身邊……」
倏地,唐亞淇眼尖的發現桌上有個似曾相識的星鏈,激動道:「你也是愛著我吧?所以才會留下我還給你的天使之鏈……我可以戴上嗎?」
「隨你。」留下它,只不過是想記住她背叛他的事實,如今,已不需要了。
他信誓旦旦的不會再愛上其他女人……思及此,宗恪威倏地一忡,有著質疑。
他是真的不想再愛了嗎?
唐亞淇欣喜的笑了,宗恪威對她或許非常冷漠,但至少,他還保留那串項鏈,而且還願意讓她戴上,這證明,他心目中也有她的存在吧!
「威,我可以留下來嗎?」替自己戴上後,她大膽的問。
「你不是已經留下了。」宗恪威諷諭道。
「不,我是說,今晚我可以陪你嗎?」說完,唐亞淇在他面前褪去外套,只穿著單薄衣料的美好曲線盈滿他的眼底。
宗恪威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有鄙夷。「走。」
唐亞淇臉色蒼白,不敢相信他竟那麼無情。「威,你忘了嗎?曾經我們是多麼親密……我以為我們可以重來的。」
「我很累,請你出去。」
自尊心受到傷害,唐亞淇哼的一聲,氣急敗壞的跑出房間。
無心理會她,宗恪威的心思淨放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明茱,她睡了嗎?
就這麼讓她住在他這裡好嗎?
我……乾脆回到鄉下好了,嫁人也挺不錯的。
就是因為她說了這種話,他才會跟著莫名其妙的說要實現她的夢想,又故意讓唐亞淇住下。
可惡……都是她害的!
在他還沒有搞清楚這一切之前,他是絕不會讓她輕易回鄉下嫁人的。
但,留下她的他,下一步他該拿她怎麼辦?
陳明茱,你是大笨蛋,都已經見到他心愛的女人了,你為什麼還不死心,仍然留了下來?看著他們這一對情侶相聚,你不會心痛嗎?
陳明茱自問著,苦笑。她當然會心痛,只是想看著他的渴望超越了疼痛。
她想看著他,就這麼看著他,這就夠了,她真的很容易滿足的,只是……女人都是善妒的吧,連她不例外。
她總是不停地想著,這個時候,他睡了嗎?還是正和舊情人的她做著……
無法想像那個畫面,極度的不安,讓陳明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奢。
「陳明茱,這不像你,你一向是不會失眠的。」取笑自己後,她想,喝杯熱牛奶,也許會比較好入睡也說不定。
於是她下了床,走出房外,只是她沒想到,唐亞淇竟會從前方朝她走來,一時之間,她怔忡了,進房不是,無視於她的存在更不是。
唐亞淇身穿細肩帶及膝睡衣,姣好的身段,畢露的雙峰,連女人看了也會為之遜色。
「哇,你的身材真好……」陳明茱忘了對方是她的情敵,驚艷道。
唐亞淇聽見了,看向她,臉上原本被宗恪威趕出房外的怒氣,在乍見她時轉為落落大方。「你好,我是唐亞淇。」
「我是陳明茱。」發現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傲人的雙峰間,陳明茱感到不好意思,連忙撇開臉。
原來她的情敵也只不過是個年紀輕輕,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罷了。
宗恪威就算是真的喜歡這女孩,想必只是一時的嘗鮮。
思及此,唐亞淇心中像是放下了大石頭,若有用意的對著她說:「威,是個很棒的男人吧?」
她想說什麼?
陳明茱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聽著她說下去。
「你知道嗎?我和威在五年前,原本是對論及婚嫁的情侶,沒想到卻發生一點事而導致分手……但是,這幾年來我一直愛著地,我相信他也一直愛著我,所以,我回到了他身邊。」
原來,唐亞淇是在向她示威。
她並不需要這麼做,因為她從沒想過要自另一個女人手中搶走宗恪威。
她還沒有那種勇氣。
「你不需要跟我說這些,我和宗恪威之間只有工作上的關係,如果這是你想知道的。」不讓蒼白佔領臉上,更不許自己像個小媳婦般落荒而逃,陳明茱倔強的在擦身越過她的同時,給她禮貌性的一笑。
唐亞淇其實不清楚宗恪威和陳明茱是什麼關係,她只知道,就算他們之間真的只有工作關係,她也不信。
思及此,她沒來由的感到害怕,像是驚覺要失去什麼,臉不紅、氣不喘的大聲嚷嚷道:「威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勇猛,剛才就要了我好幾回,搞得我好累哦!」
唐亞淇的話如利刃般刺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