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應了那個小開的飯局了,還敢問我誤會了什麼!」
難不成,他所有反常的舉止,是因為她答應了那名小開的邀約?
陳明茱微愣了下,在還未回神之前,那傷人的言語又再次猛狠的攻擊她。
「你知道他是誰嗎?新東電影公司的少東,只要你肯和他上床,他可以幫你爭取到第一席的女主角位子。」
「我不知道……」陳明茱搖頭,感受到他握著她手腕力道又加重的同時,疼痛的脫口而出。「宗恪威,你捉我的手好痛!」
宗恪威陰沉一笑,親吻著她已淤青的手腕,然後用著極溫柔的語氣抬頭問道:「還痛嗎?」
「宗恪威,你真的醉了!」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說明他陰晴不定的情緒!
「我是醉了,所以才會莫名其妙的想要抱你……」宗恪威喃喃道,口吻有著只有他知道的痛楚。可惡,除了嫉妒,他居然想狠狠的佔有她……
「你已經有了唐亞淇了,不要來招惹我!」他不知道他的舉動只會讓她會錯意嗎?
「亞淇……亞淇她今晚不會回來……」想起了那個女人,宗恪威只是不以為然的帶過,灼熱的眸光似只容得她的存在。
他的意思是,她只是唐亞淇的代替品?
無法置信,陳明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般。「宗恪威,你快放手!」
「真的要我放手?你不是說過愛我,捨得我放手嗎?」
「你!」陳明茱蒼白著俏臉,故意說著違心之論。「任何人在高潮的時候,都很容易說出那種話吧。」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和其他男人上床,你也會說出這句話?」宗恪威的怒氣一瞬間到達了沸點,無法再冷靜,此時,他只想一遍遍的吻她,直到她改口否認為止。
「隨便你怎麼說都行!」心彷彿受了傷,陳明茱沒有再否認,像個布娃娃般的毫無生命。
「該死的,我真的不知該拿你怎麼辦了!」宗恪威怒吼了聲,直接攔腰把她扛在肩上,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在她心中,他到底算什麼?他又想自她身上得到什麼?
無法理清,甚至是害怕知道最真實的答案,他只能選擇逃避。
惟有佔有她,他那該死的忐忑情緒才能暫時遠離!
「宗恪威,你做什麼,快放開我!」被他粗暴的舉止嚇了一跳,陳明茱拚命的捶著他的背,懼怕的心幾乎快要爆開了。
任她捶打著他,宗恪威沒有知覺的踢開房門,把她拋上大床後,緊接著精碩剛毅的身軀壓住她的纖細,然後什麼話都不願解釋的吻住她。
他的侵略讓陳明茱下意識的拚命掙扎,她不想在這種混亂且毫無理智的情況之下,再度和他發生關係!
「宗恪威,不要……」只要他一清醒,他一定會後悔的!
宗恪威握住她的柔荑,置於她頭部的兩側,隨著強烈且深刻的物,烙印在她的唇、耳垂、臉龐,不由自主地,他似痛苦又似渴望的低吼而出:「明茱,請留在我身邊……」
他說什麼?
陳明茱僵住了,任由他帶來的衝擊直逼她原本快要死去的心。
他要她留在他身邊……真的嗎?
呵,就算是個謊言,她也甘之如飴啊。
沉溺了,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沉溺在他的謊言中,還有,他所製造的愉悅之中。
宗恪威褪去了彼此的衣服,放肆的愛撫她每一寸姣好的雪白。
陳明茱喘息著。
放縱吧!
就當他的謊言當成她最想聽的那三個字,然後放縱到天明吧!
明茱,請留在我身邊……
這句話,還歷歷在心,但,寂靜的房間裡,卻只有她一個人。
他走了。連一句話也不多留給她,就這麼無情的走了。
這證明昨夜他在說謊,他才不需要她,更不在乎她。
你還要自欺欺人嗎?守著一份永遠都沒有回應的愛戀嗎?
陳明茱質問著,然後睇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感到厭惡。
這就是她嗎?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這副可憐兮兮,彷彿風一吹便倒的脆弱模樣?
這並不是她。就算是失戀,她也不該露出這樣難看的表情,她就不信,失去了宗恪威,沒有更好的男人等著她。
走吧,也死心吧。
陳明茱笑了,當學會放棄後,釋懷似乎不再是一件困難的事。
愛一個人,不只代表痛苦,還有著成長吧。
取起口紅,她異想天開的在鏡子上寫了一行字,然後一字字的逐字念著。「再見……我的王子。」這是她現在僅有的心情。
懷著眷戀的心情走出了宗恪威的房間,陳明茱己打定主意要趁現在馬上收拾行李,離開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
「你別以為昨晚你和威上了床就能代表什麼!」倏地,一個尖銳嘲諷的女聲自她面前響起。
是唐亞淇。她知道了?
陳明茱停下腳步,僵住,下一秒決定無視於她的冷嘲熱諷,朝她微笑後,欲越過她,卻在驚見她脖子上戴著某個熟識的項鏈後,無法移開眼神。
那不是……
唐亞淇注意到她的目光,得意的取起,內心極度的嫉妒讓她想狠狠打擊她。「威有跟你說嗎?這個項鏈是他送我的,它有個美麗的名字叫做天使之鏈。」
你不配戴它。它的名字叫天使之鏈。也就是說,惟有純潔如天使般的女人才能擁有。
陳明茱的心為宗恪威曾說過的話擰疼了下。原來,這串項鏈,是他送給唐亞淇的……他的天使也一直都是唐亞淇,而她,卻什麼都不是。
只是個……過客吧。
「雖然五年前我們分手,我也把項鏈還給他了,但是,從他現在還保留著項鏈的細心看來,威,到現在還是愛我的。」
他愛著唐亞淇,那昨夜的她又算是什麼?
陳明茱的表情閃過恍惚和……痛苦。
「你只不過是我的代替品罷了。」唐亞淇毫不留情的痛擊。
陳明茱的心像是被撕破般,淌著血。
「我和威決定要結婚了,所以今天一大早他便迫不及待出門處理我們的婚事。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會離開吧?」唐亞淇又下猛藥,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