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覓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下,為什麼?為什麼上天這麼殘忍?好不容易她慢慢的忘了阿迪、愛上歐陽徹,卻是這樣的結果?
「傻女孩,我又不跟你爭!我根本不想結婚,只想和徹生活在一起、生他的寶寶,你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嘛!有什麼好難過的?」
Nina的話更無情的刺傷了何覓,難道是因為她不想結婚,歐陽徹才只好娶她的嗎?
「你搶人家老公,難道不會不好意思嗎?」小胖生氣的指責她。
Nina無所謂的笑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和徹是彼此相愛,你能說『愛情』是有罪的嗎?」
何覓的心死了,她擦乾眼淚、強裝出微笑對Nina說:「恭喜你了,祝福你和徹哥哥還有你們的小寶寶。」
何覓喪氣的轉身走開,小胖趕緊跟上去。
「請等一下。」Nina喊住她們:「你不會對徹提起今天的事情吧!我可不希望讓徹覺得我在欺負你。」
「你放心好了,我一個字也不會提。」
何覓告別小胖,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她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
「你說小覓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歐陽徹對著聽筒大吼,現在正在會議中,但是管家的電話讓他顧不了其他事了。「什麼書?……留書?……好,我現在馬上回家……不!不要報警。」
他一回到陽明山的住家,就發現胡媽不停的流著眼淚。
「先生,你可回來了。」胡媽一看見歐陽徹,立刻迎了上去。「早上先生一出門,小姐就提著一個小背包出門,也不告訴我們她上哪兒去,只說是出去散散步;我去整理小姐房間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幾封信,給我的這封信上說是她要走了,感激我二十年來的照顧。這兒也有給先生的。」
歐陽徹用顫抖的手抽出信紙,一字一句的讀下去。
徹哥哥:
我一直以為 自己是徹哥哥唯一的愛
也以為 會和徹哥哥在一起一輩子
直到昨天 昨天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我遇見她了
她真的好美 好有魅力
難怪徹哥哥會愛她
我走了
此刻 我沒有怨 也不恨
只希望徹哥哥好好照顧她 還有你們的寶寶
小覓
歐陽徹想起什麼似的衝回房間,他買給她的貴重首飾、衣服她都沒有帶走,結婚鑽戒也放在床頭櫃上,旁邊還有一份簽了名的離婚證書。她只帶走了一樣東西,她按照他們結婚照畫的那幅畫。
歐陽徹頹喪地坐在床邊,回想起前一陣子她的早出晚歸,還有前天晚上他們之間的爭執。是不是她早就知道了,只是還在查證,所以才會每天都那麼晚回家?他居然還有臉對她凶、懷疑她和阿迪!
歐陽徹現在才知道何覓在他心裡的重要性,他可以對不起Nina、從今以後不再管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但是他不能沒有何覓。
一定要找回小覓!歐陽徹知道自己一定要找到何覓,讓她知道他可以沒有全世界,卻不能失去她,否則他的人生將沒有任何意義。
尾聲
Nina生下的白胖兒子已經六歲了,歐陽徹給了她一大筆錢和房子,卻始終不肯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Nina失望之餘只好將房子賣了,帶著孩子和所有的財產遠赴日本,聽說目前在日本經營酒店。
阿迪出獄之後原本在多家Pub駐唱,出色的歌聲與冷漠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女性歌迷,但是他從不接受任何感情。在Pub裡,他最愛唱的一首歌是Jimmy Cox填詞的「Nobody knows you when you are down and out」。
每當阿迪唱這首歌時,人們總能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絲平常看不見的感情,尤其當他唱到:
Nobody knows you,
Noboby wants you,
Nobody needs you,
Nobody loves you when you are down and out
那種痛徹心扉的神情,常讓許多女歌迷不由自主的掉淚。後來有唱片公司發掘了他,第一次出唱片就一炮而紅,他與何覓及歐陽徹當年的故事,被加油添醋的傳說著。阿迪自己卻什麼也不肯解釋,而且從不接受媒體採訪,除了經紀人及小胖、瘋馬這些以前的朋友外,他也幾乎不和其他人交談;這樣一來,更添加了他的神秘色彩。
這六年來歐陽徹像發瘋似的用盡所有的方法、透過各種管道,就只差沒把整個台灣給翻過來,還是無法找到何覓,她就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
倩倩、至遠和小胖他們已經放棄了尋找何覓,畢竟日子還是要過,而且套句小胖的話「如果她存心躲起來,就是福爾摩斯也找不到她。」但是歐陽徹始終不肯放棄。
歐陽徹結束了公司,到每一個何覓可能出現的地方,只希望能有奇跡出現。他也在各家報紙刊登廣告,重金懸賞知道何覓下落的人,雖然常有人提供消息,卻沒有一次是真的。
***
在蘭嶼一個村莊小學的辦公室裡,何老師滿足的看著小朋友們送的卡片,卡片上歪歪斜斜的字跡寫著:
美麗的老師:
老師你好漂亮,我們都好喜歡你。
王小明 敬上
她只是一個代課老師,但小朋友們都真心的喜愛她,因為她是全心全意的為他們付出。她微笑的收起王小明的卡片,準備抽出另一張卡片。
「何老師!」陳老師拿著報紙走向她。「這是你嗎?」
她看著報紙上一整版的尋人啟事,除了一張佔據半個版面的照片外,下面還有兩行斗大的字。
小覓,回來吧!
你是徹哥哥今生唯一的愛!
她久久不語,再抬起頭時,眼眶裡有強忍著的淚水在打轉。
「不,這不是我。我只是長得跟她很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