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努力換來範以農更粗暴的箝制,她痛得暗暗咬牙,不敢抽氣,「你還敢睜眼說瞎話!我有眼睛,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你,商珞瑤是個道道地地不甘寂寞,善於勾引男人的女人!」他熾熱的怒氣吹在她蒼白無助的臉上,「好,既然你這麼渴求男人,我也不需要再跟你惺惺作態,我本是是想給你心理準備來適應我們這個與人不同的婚姻,既然,你等不及了,我就索性成全你!」話甫落,他粗魯地一把扯掉她水藍色洋裝上的衣扣,不顧商珞瑤驚惶掙扎的眼淚和哀求,把她凌空抱起,用力拋進柔軟的水晶床上,在商珞瑤來不及掙扎爬起前,他緊緊用自己堅實的身軀壓住她,並飛快地扯下她的洋裝,怒氣騰騰地俯下頭封住她的啜泣。
當他的唇沿著白皙的肩頭一路焚燒到柔軟的胸前時,商珞瑤不禁羞愧地想蠕動身軀逃開他,「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在他有力的臂膀壓制下,她幾乎無力動彈,只能做軟弱的抵抗。
「為什麼?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嗎?」他一面飢渴而憤怒地需索著她,一面熟稔而冷漠地脫掉自己的上衣。
當他赤裸裸地壓上她毫無遮掩的身軀時,她驚恐地倒抽了一口氣,淚光驀地在錯蒙的夜幕裡燃亮了她那雙動人的黑眸,她的淚光瑩然和微微顫抖的身軀緩和了范以農緊繃的怒氣,他臉部的肌肉放鬆了,一股異樣而酸楚的柔情湧上心頭,他俯下頭極盡溫柔地吻去她睫毛上的淚珠,「別哭,我不會傷害你的——」然後,一連串猶如細雨繽紛的吮吻,頻繁灑落在她臉上的每一個角落,吻去了她的淚痕,也喚起她滿腔痛楚的深情。
於是,她伸出溫存而羞澀的臂彎熱烈地反應著他,然後溫柔細膩的擁吻,立刻演變成了激情的索吻,慾望之火像排山倒海的浪潮一般迅速淹沒了他們,雙雙墜落於一個暈眩而令人狂野忘情的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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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早晨溫煦的陽光透過白紗窗灑落在床畔,把商珞瑤從甜美的夢境中喚醒時,她慵懶無力的翻了個身,才發覺她身旁的床位是空的,而范以農顯然已經出門去了。
她迅速擁著被子坐起來,驚異地發現她的梳妝台放著一對閃閃發亮,令人側目的首飾。
她緩緩下慶披上晨褸,走近梳妝台細細觀望,才發覺那竟是一對鑲著碎鑽的珍珠耳環。
他是什麼意思?用這個昂貴的禮物來答謝她的獻身?
她不想在令人柔腸百轉、迴腸蕩氣的一夜纏綿清醒過來之後,發覺自己擁有的只是激情的記憶,而所有的障礙和心結仍然停格在他們之間。
她拿著梳子輕梳著蓬亂的一頭長髮,步下樓梯,正準備為自己調理一份精緻可口的早餐,慢慢欣賞著景觀窗外絢麗的晨曦之美時,她的目光被插在一隻透明水晶花瓶上的一團艷紅誘人的玫瑰錦簇所吸引,她驚喜地抓起那一把盛放清妍的玫瑰花束,小心翼翼地捧到鼻端前輕輕嗅聞著。
天!是他送的,她一顆心好像突然掉進一團柔軟的棉花糖一般甜美。
這份驚喜和震撼令她綻出帶淚的微笑,整個人像踩在雲端上般飄搖而不真實。
接下來,她喜孜孜地下山忙著買菜,洗手做羹湯,在廚房裡打轉了整個下午,準備煮一頓豐盛的晚餐,藉以表達她對范以農那份無以言喻的柔情。
然而,她的煞費苦心,還有擺在餐桌上的佳餚,卻在夕陽西沉,星光綻放滿天光彩時幻化成一堆令人灰沮的泡沫。
夜深了,滿桌的菜餚也冷了,更冷的是商珞瑤的心,她知道,一切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而范以農和她又回到原來的起跑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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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以農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望著一疊等待批閱的簽呈,他卻心緒不寧地靜靜抽著煙,試圖用尼古丁來穩定自己混亂錯綜的思緒。
當清晨第一道陽光透過白紗窗灑落在床畔時他就醒了,然後商珞瑤那張素淨而不染塵煙的甜美睡容映入眼睛,一抹揉合了酸楚的柔情緊緊抓住了他,讓他情不自禁俯下頭輕輕吻了她那略微蓬亂卻倍增女性嫵媚的髮梢一下,當她睡意盎然輕吟了一下,柔若無骨的身軀向他懷裡縮近時,一股熾熱而騷動的生理慾望便洶湧地在體內焚燒起來。
接著,脆弱和恐懼的感覺尖銳地刺入他的心臟,他像個被毒蛇咬到的戰士一般,馬上豎起防備的盾牌,他輕輕替她翻身,衝進浴室裡拚命用冷水洗臉,彷彿要藉此擺脫那股令他畏縮、陌生而六神無主的感情衝擊——
當他梳洗著裝完畢,他在她的梳妝台上留下副他買了好一陣子卻遲遲不敢拿出來贈送給她的珍珠鑲鑽耳環。
然後,他像逃避什麼似地不敢再多看她那純潔無邪、卻無比誘人的睡顏一眼,迅速離開了主臥房。
臨出門前他又像想要彌補什麼似的,特地開車到花市買了一束繽紛綻放的玫瑰花插在他從法國帶回來的水晶玻璃花瓶裡。
然後,他又故態復萌地恢復了自結婚以來養成的早出晚歸的作息習慣,不敢再面對他那個攪得他魂不守舍、方寸大亂的新婚妻子。
這種情景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月,這天下午,當他主持完財務審核會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他桌上的專線電話就響了,打電話給他的竟是他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新婚妻子商珞瑤。
聽到她婉轉柔美的女性嗓音在彼端響起時,他的心臟竟不爭氣的加速跳動,而脈搏也跟著蠢動起來。
想到這竟是那夜耳鬢廝磨、激情纏綿之後他們的第一次交談,一抹乾澀、蕭索和歉疚的感覺,尖銳地掃過心頭。他原本冷漠平淡的聲音竟不由自主地跟著溫柔起來。
「薛阿姨要郭媽來我們家幫忙?說是送我們的結婚禮物?」